《吴子》初鉴 其一

引:昔承桑氏之君，修德廢武，以滅其國。有扈氏之君，恃眾好勇，以喪其社稷。明主鑒茲，必內修文德，外治武備。

南川子曰:唯文不能守国，唯武亦不能守国。必也文修武备，然后可守治天下。

引:不敢信其私謀，必告於祖廟，啟於元龜，參之天時，吉乃後舉。

南川子曰:若必待吉而行，难免错失良机。或曰此为安定人心之策，民多信奉鬼神，伪为吉兆而多能行事，如陈胜、吴广之鱼腹藏书、篝火狐鸣然。

引:伕人有恥，在大足以戰；在小足以守矣。

南川子曰:知耻而后勇，非勇不能战，非勇不能守。

引:然戰勝易，守勝難。

南川子曰:是矣。常言道，打江山易守江山难。昔李闯王能打江山而不能守之，足见胜易守难矣！

引:故曰，天下戰國，五勝者禍，四勝者弊，三勝者霸，二勝者王，一勝者帝。是以數勝得天下者稀，以亡者眾。

南川子曰:多战易亡，虽胜亦然。亡者既众，久则力衰，焉能得胜。

引:凡兵之所起者有五：一曰爭名，二曰爭利，三曰積德惡，四曰內亂，五曰因饑。

南川子曰:虽然，亦有未言及者，如因宗教而战者。吴子之世，宗教或不足以致战，故言不及此。

引:今寡人不才，而群臣莫及者，楚國其殆矣。

南川子曰:此可谓贤君矣！国君不自高自傲，故能使国民高且傲也。

引:若法令不明，賞罰不信，金之不止，鼓之不進，雖有百萬何益於用？

南川子曰:是矣！法令不明，则无所从。赏罚不信，则多怨怼。此皆自取败亡之道，虽百万之众亦不足用，乃乌合之众也。

庚子年十月十二

2020.11.26于北京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