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界.第2部分（16）
第十六章:不存在地图上的名字
从贡嘎古寺回到贡嘎镇上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高山吹来的雪随着林沐等人的出现也一同飘落进这片小镇里，阳光开始渐退，这让整个贡嘎镇的温度瞬间又低了几度。骑着马在贡嘎镇的街道上，林沐看着街道两旁的房屋建筑，来往的行人，打闹奔跑的孩童，在屋子里忙碌家务的人家，屋顶腾起的炊烟。一时间林沐仿佛自己有好长的时间没有感受到这种烟火气息，就像是重回人间，连周遭的空气那都如此的不一样。我这是离开了多久？眼前的小镇与自己之前初到的时候似乎换了一个模样，真就好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般。
发现出神木讷的林沐，贺云川喊了两声林沐的名字，“林沐，林沐！你干嘛呢，发什么呆。”
“啊？哦，没，没什么。只是好久没有来到这种人多的地方，有点不习惯。”
“你还有不习惯的，真是神奇。快走吧，车队就在前面，我们还要赶路呢。”
贺云川安排的车辆在贡嘎镇口一处宽阔的场地上一字斜排开，坐在头车里面还在等候的人看见出现在镇口的贺云川立马开门下车上前迎接，随车的其他人员包括后面车辆里的人员见状也同时下车朝贺云川一处跑去。一瞬间，林沐与贺云川他们的马队就被一群头戴黑色棒球帽，身穿同样黑色的户外行动服饰的高大壮实的人呈半圆包围住。先从头车上下来的那位像是这群人的领头的，只见他走出人群来到贺云川身前恭敬弯腰的鞠上一躬并声音洪亮的喊道：“少爷，辛苦了！”随即，此人身后的所有人全部弯腰鞠躬齐声喊道：“少爷辛苦了！”
贺云川朝人群略略点了点头，似乎这样的场面贺云川早已习以为常，他面色平静身体从容的下马站到带头鞠躬的人面前扶他站直身体接着让他立刻安排人把所有马背上的物资都卸下来装上车。
此番阵仗是看呆了跟在后面的阿华和宫村吉花两人。虽然此前阿华和宫村吉花有耳闻贺云川的家族背景很大，但也仅仅是知道贺云川家是做全国中药材买卖，与国内众多知名医院都有交集，属于有钱的那种势力。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贺云川家里居然还会有眼前这种势力。见贺云川下马，林沐、宫村吉花和阿华也都纷纷侧身下马，身穿黑色服饰的人员迅速过来礼貌的从林沐他们手中接过马匹，开始进行物资的转移。
林沐倒是没有像阿华和宫村吉花两人那样面露惊讶，这些人早在几年前林沐就已经见识过了，绣在棒球帽和衣服上的张翅的黑乌鸦图标让林沐回忆起当年那番场景。
那是冬季时节北方某座城市一次外出执行事务的时候，因为情报上的疏漏，林沐一组人不料惹上一方的地头蛇，就在完成任务准备撤回的时候林沐一行人被地头蛇带来的人围困在一栋早已经破旧没有人居住的居民楼里面，本着秘术不伤害普通人为原则，林沐决定用谈判的方式跟地头蛇沟通看能不能化解这次危机。然而几轮沟通下来，地头蛇一方表示只要林沐他们取得的东西，其他没有什么可谈。沟通无果，眼看地头蛇带人就要动手之际，贺云川这时突然站了出来对着准备冲上前来的一群人大吼：“我看你们谁敢再上前一步！”所有人全部愣在原地目光落在地头蛇身上，地头蛇自然也不知道贺云川是什么来头，心想也就是虚张声势，于是又招呼自己的小弟不要怕，都给我上！而就在这时，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小弟不知被什么击中突然倒地抱着自己的左腿面色痛苦不已。这下所有人包括地头蛇再次站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林沐等人也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难道现场还有其他人？所有人都茫茫然之际，只见贺云川抬手一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框，表情极为严肃，语气极其冷峻的对地头蛇说道：“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的。”贺云川话音一落，寒冬夜幕里一群黑衣人手持各类钝器缓缓走出来，他们的装扮正是如今站在林沐眼前的模样。后来地头蛇一群人怎样了，林沐也不知道，他们在部分黑衣人的护送下先行离开，地头蛇那群人则是被黑衣人团团包围消失在林沐的视线里。
事后很久的一次闲聊里，林沐提起了这件事，贺云川也没有避讳，如实告诉了林沐黑衣人的来历。当晚的黑衣人是来自一家名叫黑乌鸦安保机构的雇佣兵，这是一家表面从事对重要客户日常安全保障工作的商业公司，其实主要工作是协助当局解决那些不能在台面上解决的公司。公司的雇佣兵全是来自全球各国精英部队退役下来的军人，处理事情起来更专业。
当时林沐听完贺云川的描述，问贺云川怎么会对这家公司里里外外的事情知道的这么清楚。贺云川淡然的说，因为这家公司是我们家旗下的一个产业。
回转到现在，黑乌鸦的人已经按照贺云川的吩咐把从马匹上取下来的物资分别放在两辆皮卡的货箱里。见一切都整理妥当，出发之际，贺云川让所有黑乌鸦雇佣兵坐其他几辆车回去，后面的路就不用再跟着。领头的雇佣兵站出来告诉贺云川，“我们受贺老爷子所托务必要保护好您的安全。”
贺云川罢了罢手，说：“接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面对的东西可不是你们能够应付的。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说这已经超出了你们的能力范围。”
“你们少爷说的没错。”林沐也上来参言，说：“到时候遇到什么事，我们还要反过来保护你们。”
领头的还想再继续坚持，贺云川却打断了他的话，说：“兄弟们的命也是命，不能白白浪费。我爹他就是不懂我们要去做什么。回头我给老爷子说一声，你就领着你的兄弟们快回去吧。”
贺云川态度坚决，领头的也不好再说什么。说了一句“那你自己多保重。”便转身安排自己的人开始上车准备原路返回。
“那我们也出发？”看着陆陆续续上车的黑乌鸦雇佣兵，林沐对身边的贺云川说道。
“出发！”
贺云川和阿华分别开一辆车，林沐跟贺云川坐在一个车上，宫村吉花与阿华一辆车。按照计划，林沐他们从贡嘎镇开车先到西藏的拉萨休整一下再直奔扎马多吉给的那个坐标点。然而出发之后，贺云川直接把车开到了康定机场里面，就在众人搞不清状况的时候，贺云川说道，我查了一下，扎马多吉给的坐标点附近有个机场，于是我在出发的时候让黑乌鸦公司的安排了一架运输机在康定机场等候，这样我们就可以从康定机场飞往距离目的地最近的那座机场，然后直接从那里开车去往扎马多吉给的那个坐标点。
看来有些事情真的是有钱就要好办许多。
贺云川口中所说的那座距离扎马多吉给的目标点近一些的机场名叫昆莎机场，是一座修建在西藏阿里腹地的主要为旅游而用的机场。虽然西藏阿里地区景色绝美，但是正值冬季时期的这里游客还是寥寥。飞机落地，机场地勤工作人员帮忙把两辆皮卡开出飞机货仓，此时贺云川又一次运用关系简化了所有的流程，在地勤车的引导下直接从专用通道开出了机场。
根据导航指示，林沐的车队离开机场不久后就一直行驶在了无人烟的荒漠草原上，连绵的雪山远近相接，蓝色的穹顶颜色也各不相同。这一带的群山跟昆仑尧村的很不相同，它们几乎统一的都呈圆弧形延绵相接，站在远处望去，就像是一个个趴在地上朝着日出的方向膜拜的巨人。车辆在一个个朝拜的巨人面前飞驰，渐渐西下的太阳让整个群山都披上了一层金黄的外衣，天空也慢慢变的深蓝起来，远处飘在天空的几朵残云，在夕阳的映射下红的如同天穹被无形的巨兽撕开的伤口。终于，红艳的太阳落入进目及之处最远的那片群山之中，苍穹褪色，夜幕降临。
远离城市群里霓虹灯光的污染，夜空显得充满了活力，更加璀璨。漫天星河也是看呆了一直生活在城市里的阿华，“原来夜晚的天空真的可以这么美丽。”阿华一边开着车，一边不由得惊叹到。
“是啊，虽然云上院的夜晚也可以看见满天繁星，但是像这样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坐在副驾驶位的宫村吉花也把车窗摇下些许注视着外面的星空。
“星汉灿烂，若出其里。”阿华突然念起来。
宫村吉花回头看向阿华，一脸疑惑，“你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首诗，曹操写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就念了出来。”
“曹操我知道，我在日本的时候读过一本叫《三国演义》的书，里面就有他。”
“是吗？一代枭雄曹操可厉害了。”
“只是没想到他除了会带兵打仗，竟然也还会写诗。”
“那看来你对曹操的了解还不够多，他可是一个能文能武的人，他写的诗我们在读书的时候可是要全文背诵要考的。”
“真的吗？刚才你念的那句也是吗？”
“当然啊，不然时隔这么多年，我还能立马脱口而出，那都是当年立下的汗马功劳。”
“那现在你还能全部背出来吗？”
“额，这个......我试试看吧。”阿华说完便开始脑子里飞速回忆曹操这首《观沧海》的全部内容，不过好在那时候的功夫没有白费，很快阿华就找回了全部的记忆，开始一句一句的背了起来。坐在一旁的宫村吉花也不是随口一说，整个人也是全神贯注的听着阿华朗诵着《观沧海》。
阿华车内的气氛因为这一穹的银河而活跃了起来，领头车辆林沐跟贺云川这边则有句没一句的开始聊起了回忆。
“誒，贺少爷，你说我们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夜景是在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啊，尧村？”
“尧村那地方怎么可能看见这样的景色。”
“你这话也就只有背着老爷子说。”
“那怎么会，我可是一个实事求是的人，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从来不会摧眉折腰事权贵。”
听林沐这么一说，贺云川只是一笑，没有说话。林沐则继续说道，“我记忆中我们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景色是在青海，东台吉乃尔湖事件那次。”
“夺回青龙杵那次？”
“你居然还记得。少爷记性可以啊。”
“那次行动我怎么会不记得，追击途中突遇暴雨大雪，当时我们五个人所带的物资被大雨冲走的冲走，被大雪掩埋的掩埋。一天夜里我实在渴的想喝水，你就把随身带的水壶给我让我喝，说真的。当时我真心觉得你这个兄弟我是没白交，还暗自在想要是将来你遇到危险我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挡在你前面。但是，到第二天上午，就在要出发的时候，我看见你在一滩浮着满是羊粪的水坑旁不停的往你的水壶里灌水。那一刻我的内心顿时杀你的心都有。”
听完贺云川的回忆，林沐哈哈大笑起来，“有这么一回事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现在你老实告诉我，那时候你给我喝的水是不是就是那水潭里的。”
“我怎么可能会给你喝那种水！还不是因为你当时把水壶里面的水给喝的一滴不剩，我没办法才去装那里的水。不然那怎么办，到时候大家一起渴死吗？”
“如果不是那任务结束之后我回到尧村拉了好几天的肚子又怎么解释？”
“你拉肚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一定就是喝你那水壶里面的水造成的！”
“你怎么不说是吃你家徐曼做的菜造成的呢！”
林沐此话一出，车内瞬间安静下来，唯有车外寒风撞击车体的声音和轮胎压过地面减震起伏的声音在车内交替作响。林沐自己在话语一出的瞬间也意识到自己嘴瓢说了不该说的话心里暗暗自责。这气氛好不容易活跃起来了，结果自己一盆水下去直接浇灭。
就在林沐以为这样沉默的气氛会一直持续到目的地的时候，贺云川却突然笑了起来，林沐看见贺云川笑自己也不自觉跟着笑，两人就这样在车里笑了好一阵，而后贺云川告诉林沐，其实这些年自己也是活在对徐曼的懊悔中，他觉得那晚徐曼的死都是因为自己没有好好保护造成的，当初说的那些责怪林沐的话都是自己在逃避自己应有的责任罢了。“如果当时我反应能够再快一些那该多好。”贺云川语气小声的说着，林沐没有回答贺云川的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那晚上对于还活着的贺云川跟自己终将注定是一场漫漫无尽的长夜。林沐只好又把头扭向车窗外边，此时天空里的星河已经褪色了许多，没有了先前那样璀璨。
“林沐，快醒醒！”听声音是来自贺云川，再伴随身体受到外界的摇晃，林沐醒了过来。“怎么了？”刚刚醒来的林沐还没完全清醒，他坐正了身子，虚着眼看着周围，车子已经停下，车头前面同时还站着两个人的背影，通过车灯林沐认出那两个人一个是阿华，另一个是宫村吉花。“我们这是到了？”林沐拿起车门上的一瓶矿泉水狠狠喝上一口，冰冷的感觉让自己快速恢复精神。
“是的，我们现在坐在的位置就是扎马多吉给的那个坐标点。”见林沐已经醒过来，开始穿防寒服准备从驾驶位下车去的贺云川指了指挂在中控位置的导航仪回答道，“走，去看看前面是什么情况。”
“我这是睡了多久？”林沐一时间脑子里一片胡乱。
“没睡多久，就一会儿。对了，下车前记得把这件防寒服穿上，外面现在可是零下二十多度。”贺云川说完伸手把放在车内后排的一件防寒服丢到林沐身上，自己便先下车去和站在前面的阿华还有宫村吉花汇合，林沐也没有再磨蹭，赶紧穿上贺云川给自己的防寒服下车去跟了过去。
此时外面的夜空已是一幅月明星稀的景象，黑夜更像是一张巨大的黑色幕布罩住了天空，月亮则是那舞台剧上的灯光，把漆黑下的一切都照亮了起来。林沐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呼啸的高原寒风让露在防寒服外面的皮肤已经冷到麻木。借助明亮的月光，林沐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除了眼前有一座五六米高的土堆以外，周围可以用一马平川来形容。要是白天来到看的话，这根本就是一个荒原，连最初那些像信徒跪拜的群山都没了影子。难不成眼前这个小土堆就是扎马多吉所说的山？林沐与贺云川三人走到一起，立马就问宫村吉花，“跟扎马多吉联系一下，告诉他我们已经到了，问他现在在哪里。”
“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问了一遍了，宫村吉花在车上就一直在跟扎马多吉联系，但是一直联系不上。”站在一旁的贺云川没有等宫村吉花回答林沐的话自己就抢先一步说到。
“联系不上？”林沐小声重复一遍拿出自己的手机打算给扎马多吉打个微信语音，结果发现当前坐在的区域没有信号。按自己对扎马多吉的了解，他可不是随随便便放鸽子的人，难道是遇到什么事了？林沐瞬间心生不安之情，不过很快林沐暗自告慰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说不定已经在过来的路上，现在自己当务之急应该是了解眼前这个目的地是怎么一个情况。“不管他了，我们先来看看这里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林沐说完决定先爬到这座土堆上面去一探究竟，贺云川跟阿华还有宫村吉花跟随其后。
呼啸而来的寒风让林沐几人爬上这座不过几米高的土堆用了差不多十多分钟。站在土堆顶上，借助高亮的月光林沐他们这才看到这座土堆的全貌，这居然是一座环形土堆，土堆包围的里面散落一地棱角分明的石块，高低错落，大小各不相同。
“这看上去像个陨石坑啊。”贺云川说。
“我们又不是来找陨石坑的，我们是来找山的。这山呢！”林沐原本以为爬上这座环形土堆就可以看到自己想要的，可是眼前的景象却是让林沐有些失望，如今扎马多吉联系不上，给的坐标又是如此这般，那种空欢喜一场后的失落感顿时油然而生。就在这时，一旁的宫村吉华突然喊道：“你们那边，那里有个人！”
什么？有人？这个时间点在这种鸟不拉屎的荒漠地方还有人，那看来扎马多吉给的坐标点就是对的，说不定那个人就是扎马多吉。林沐立马问宫村吉花那人在什么位置。宫村吉花抬手指向环形坑里面，林沐三人顺着宫村吉花指去的方向看去，在那一地碎石的中央，果然是站立着一个人！“走！去看看！”林沐迫不及待的丢下话赶紧朝那人快步走去。还好在之前贺云川让每个人都服下一粒他研制专门缓解高原反应的药片，不然就凭林沐这兴奋劲早就已经开始出现大脑缺氧的表现。
好在环形坑并不是很大，林沐他们很快就来到了碎石的中央位置，他们此时看见，月光下，一个浑身被动物皮毛包裹住的人形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皮毛之下的脸无法看清是谁。
“嘿！你是谁？”距离此人还有五六米的距离时，林沐四人分开并排而战，以防不测。
翻过土堆吹进来的风卷起地面的细沙打在周围的石块上啪啪作响，“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三男一女，看来就是你们了。”身披动物皮毛的人声音低沉有力而且异乡口音十分浓重，他话音一落，整个人缓慢飘浮到半空中，接着从他的身后飞出四道白光直冲林沐四人而去！
林沐他们也是早有防备，先是林沐迅速召出护盾秘术接住了神秘人的四道白光冲击，贺云川和宫村吉花则趁此时机左右分别移动并同时使用秘术飞弹回击回去。面对贺云川与宫村吉花的进攻，身裹动物皮毛的神秘人左手抬起从身后掏出一根有一人高类似长棍的东西在空中一划，贺云川和宫村吉花的进攻就这样变成了一阵阵烟雾被轻松的抵挡了下来。烟雾刚刚散开，又是一道金光朝着神秘人迎面袭来！这道金光虽然十分迅速，但是却也没能靠近神秘人身体半分，只是紧紧勒住了在神秘人身体周围的一个泛着银白色光亮的球罩。林沐的这招缚捆术在配合贺云川与宫村吉花的进攻下虽然没有直接控制住此人，但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暂时不能使出任何秘术的神秘人算是达到林沐想要的结果，抓住他也只是时间问题。
球型保护罩被林沐的缚捆术牢牢紧勒住，无法再施展其他秘术的神秘人只得从半空又落回地面，将手中的棍子插入地面使自身的力量通过棍子注入进球罩以此抵抗林沐的秘术，防止保护罩被越勒越紧的秘术击破。与此同时，站在两边的贺云川跟宫村吉花见仅凭林沐一人的力量似乎很难将此人的保护罩击破，为了防止出现其他什么变故，贺云川与宫村吉花心领神会也同时一道使出缚捆术分别再交叉缠绕在神秘人的球罩表面。三人各自双手结印持续不停给球罩上的金光捆绳注入力量让其不停收紧，有了贺云川和宫村吉花秘术的加持帮助下，神秘人的保护罩就像一颗被三条蟒蛇缠绕的玻璃球因为受不了蟒蛇不停收紧的挤压力终于出现破碎的迹象。出现裂痕的地方开始慢慢朝向周围延展出裂缝，裂缝一边向外延申一边又相互连接，形成一块块即将破碎之后的形状。
裂缝的出现让林沐三人看到了希望，于是林沐眼神示意贺云川和宫村吉花二人加大秘术力量的注入，让这场战斗尽快画上句号。然而，就在这节骨眼上，黑色的夜空里突然传来一阵啸叫，声音尖锐刺耳让林沐他们面露难色。紧接着神秘人头顶上空一个黑色的物体出现在月光之下，其巨大的体型很快完全遮挡住银白的月光，周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物体迅速猛烈重重落到地面上，一时间地震声响，埃尘弥漫，强大的冲击力也使得林沐三人不得不停止手中的秘术转而往后快步退上几米避开此次冲击。
坠地的巨响很快消失，尘埃也在随风慢慢消散，白冷的月光又再重新尝试穿透过扬起的烟尘。贺云川与宫村吉花趁这片刻之际向林沐所在位置聚拢跑去准备商议如何面对这天降的神秘之物。
月光透过消散的尘烟，一个巨型黑影身在其中若隐若现，并且这个巨型黑影的体型还在慢慢的变高变大，等它完全停止生长，那高度至少也有十米有余。庞大的黑色躯体借助月光投射到地面将站在下方的林沐、贺云川还有宫村吉花完全笼罩在其身影之中，看到眼前的这个置身在烟尘里的庞然大物，本向林沐靠拢的贺云川和宫村吉花停止了移动直接呆站在原地，他们也想知道这突然半路杀出来的东西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然而就是这时候，静止的庞然巨物突然高举右臂且速度飞快朝着自身下方一个位置就是一记重击，而站在一边的林沐见此情形心里顿时大喊不好，当即起身大步向着巨物准备击打的方向奔跑过去，同时大声的喊到，“贺云川，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