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是连云
车路过,在青湖和洪庄的之间。
一个诡谲的湖上,水莲静静地平铺在镜面上。 水莲下面,却是一副人造的奇异光景,一根结实的绳子连住了水莲的蒂。
从垂直解剖断面看,她是一支流云中的风筝,是镜中的安娜,是永远到达不了的阿黛尔·雨果,固定在映云图之湖,云侧畔漪漪,风有余而水止。林华葱翠,汀兰亭亭。
有曾听闻,江苏的花儿是茉莉,可是茉莉我是没看见几株的。可能是来的时节末了,当我来时这边的茉莉已是开的兴致阑珊。
从入江苏就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不是茉莉,倒是合欢。 那花从大巴入省开始便聘婷的伸出手,三三两两的漫在公路两侧的白杨和垂柳间。不同树上的花儿,打的朵朵儿也是稀疏不一的,有的开满了她的夏天,一树红白的小扇子随风招摇不止,有的完全还未情窦初开,孤零零的花朵卡在孤零零的枝上,心怀艳羡,亦或不以花为美,自得其乐。
的确,合欢没有花,也是风姿绰约的,她那潇潇洒洒的树形,错落有致的枝桠,那层层叠叠的小叶,还未开口便已是花香袭人,可惜也幸好秋海棠没有花香,合欢又何尝不是呢。
开花的合欢是一棵树,没开花的,在巨人眼里,倒像是完完全全的一朵,绿色的、精致的名贵花卉。
江苏应为江南,这名字也是极有别致的,恍若看到一江浩浩荡荡的春水,从雪山巅上睡眼朦胧的恍惚而下,到了这温润的水土,它竟然发芽了,竟然懂了仔细的滋润良田,滋养林木花卉了。
合欢树,这本应是街心花园里的景观树,在这灵秀的地方却成了一般路景,从延伸到远方的国道到乡下园子里坑坑洼洼的小路,她的身影无处不在。
学校的合欢也有,但是大多缺乏南方温润水土的包埋,所以白白的憔悴了一棵棵这本该生在夏春的树儿。到了江苏,合欢也精神了起来,她在阳光明媚下,在海风呢喃下,欢快的笑着,枝叶透着光影的间隙,微风下光影明灭不定。
今天是要走了,离开这一朵朵的悄不言语的花儿,离开这个朝晴暮雨,潮生连云的连云港市。任我百般旁敲侧击着寸寸离愁别绪,她也是不动声色。正如你,正如那颗串在连天线的小镇,青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