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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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古的时候,在草原上有一个吉吉部落,族长的姓名叫王德福。他出生时天空五光十色,大放异彩,老族长认为这是天赐麟儿,欣喜万分。
王德福长大后生得高大俊朗,相貌堂堂。由于王德福出生就深受老族长和母亲的宠爱,所以性情娇惯,生活浪荡。
王德福继承族长之位后,依旧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对草原上各族人民的疾苦不闻不问,族人对他怨声载道。
草原有名勇士天生力大无穷,说话声音洪亮,只要他吼一声,附近的野兽听了,吓得莫不四下逃窜。
勇士出生时,村里来了一头狼,它正要祸害村民时,突然听到“哇”的一声啼哭,声音震耳,响声不绝。野狼听了,心中大骇,扭头逃去。
勇士的父亲是一名猎人,从外面回来,看到一头狼狂奔而去,连忙赶到家中,才知儿子出生了,父亲于是给勇士取名为响狼。
响狼从小生活在草原上,他长大后和他父亲一样成为一名勇敢的猎人。他经常在村庄周围巡视,保护村里的老人和孩子,还有圈养的牛养不被野兽叼走。
他听说新上任的族长是个纨绔子弟,不管村民的死活,非常气愤。一天,响狼拿上弓箭,骑上他的枣红马去找族长。他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年纪和他差不多大的王德福。
“王德福,你父亲是大家敬爱的族长,你欺压村民,无恶不作,我今天要好好教训你!”响狼在王德福的家门口喊到。
王德福正在家和狐朋狗友饮酒作乐,听到外面吵闹声,他摔了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出来。
“我看是哪个以下犯上的在我这儿撒野?”王德福高声喝到,他刚一出门,一脚飞过来,响狼把他踢到在地。
王德福恼羞成怒,爬起来和响狼打作一团,“你敢打我,我是族长!”
“你不为村民造福,反而作威作福,打的就是你!”
“你以为我会怕你,你不就是草原上的一条狗吗?”王德福被打了,不服气。
“你才是恶狗,我今天要好好教训你!”
两个人抱在一起,打得昏天地暗,王德福毕竟不是响狼的对手,他只好认输。
“兄弟,你是条汉子,我认输!”王德福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地说。
响狼只是想教训一下王德福,毕竟他是族长,没想要致以死地,他停手了。
王德福被其他人扶起来,他看看眼前这名壮汉,浓眉大眼,生得虎虎生威,不由得心生佩服。
“勇士,听说你是草原上的响狼,失敬!失敬!”王德福弯腰作揖。
“这……”响狼本来怒气冲冲,被王德福的彬彬有礼一下子怔住了。
“族长,你,你只要以后不欺压族人,我就不打你了。”
“从今日开始,我保证一定做个好族长,但我有个条件。”王德福挺了挺身板,恢复族长的气势。
“我要与你结拜为兄弟,以后我们一起保护好草原子民。”族长拉住响狼的胳膊。
“啊!”响狼诧异了一声。虽然听说族长是个浪荡公子,但今天一看,他发现族长真长得玉树临风,虽然现在头发散乱,有些狼狈,仍不失为美少年。
两人不打不相识,打过之后,彼此竟然心生好感,想要和对方结为兄弟。响狼想着要是结拜了,日后走到哪儿,大家都知道他有个英俊的哥哥或弟弟。想到这儿,他不由得点点头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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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狼比王德福大一年,自然是哥哥。从这天起,王德福跟着响狼一起巡视草原,保护一方水土的子民。响狼教王德福如何赶跑野兽,王德福给响狼讲王族里的历史故事,两人的友情日渐深厚。
有一天,两人在草原上骑马,这时远远地跑来了一匹马,马上坐着一位穿红色马服的姑娘,打扮得十分艳丽,她正是草原玫瑰——另一个大部落黑克族的女儿赛思思。赛思思目不转睛地盯着王德福,娇声说道:“你就是吉吉族长吧,早就听说长得相貌堂堂,今日一见,果然是个俊郎!”
“原来是赛思思,你不在自家绣花做衣,却跑到这儿来抛头露面,不知羞耻!”王德福早就听说这位赛思思是草原上出了名的花花公主,他可不想被她看上,头上戴绿帽。
“好你个王德福,本姑娘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信不信我回去只要说一句话,我阿爹就派兵消灭了你们吉吉族。”赛思思听到王德福在嘲笑她,满脸发怒。
“我们走吧,别理她。”响狼拉了拉缰绳,喊王德福一起回家。
“你们给我等着……”身后传来赛思思气急败坏的声音。
赛思思回家后,哭着跟父亲讲王德福是如何欺负她。黑克族长听了怒气冲冲,一个小小的吉吉族竟然敢欺负他女儿。他命手下大将召集兵士进攻吉吉族,活捉王德福。
黑克手下将士出兵打吉吉族,草原上狼烟四起。王德福和响狼带领族人奋起反抗,响狼奋勇杀敌,却是寡不敌众,身上多处受伤,他向天一声大吼,敌人听得耳朵被震破耳膜,疼痛不已,纷纷放下武器,四下逃去。王德福趁机追赶,将敌人赶出草原。
王德福回营中,响狼已经伤得奄奄一息,只剩最后一口气。
“响狼,你放心,我找草原上最好大夫,一定能治好你的伤。”王德福蹲下来,握着响狼的手,安慰他。
“族长,我可能不能陪你了,你去找到萨满,传说他有长生草,可以让人起死回生,长生不老,希望你找到长生草,保护好阿妈阿爹,世世代代保护好吉吉族……”响狼说完,昏了过去。
“来人啊,快叫大夫来,照顾好响狼,我去找萨满。”王德福心急如火地跑出去,跨上战马,奔向草原深处,他要尽快找到萨满,找到长生草,救活响狼。
茫茫草原,萨满住在哪里,没有人知道。王德福想起曾在吉吉族史书上看到过,在草原和沙漠之间有一个贝加湖,萨满就住在湖边。想到这儿,他夹紧马肚,对着身后马背扬起一鞭,马儿立即疾驰向前奔去。
草原的尽头是沙漠,穿过沙漠,王德福远远地看到一处绝美的蓝色湖泊,阳光照耀下,湖面波光粼粼。
王德福松了一口气,终于快找到萨满了。不一会儿,他来到湖边,站在岸边,他对着湖心大喊道:“大师,我是吉吉族长王德福,今日来找大师求取长生草,只为救人,请大师成全!”
过了一会,湖心出现一艘小船,船上坐着一个老者,正在船上钓鱼。老者听到岸边有人在呼喊,他将船划过来靠岸。
王德福看见来了一只小船,他大喜,赶紧上前询问萨满的住处。
“你找萨满就是为了长生草?”老者打量王德福,缓缓地问到。
“是的,我哥哥为了救族人,身受重伤,我来找长生草去救他。”王德福焦急地说。
老者叹了一口气说:“要找到长生草不难,但是世上没有永远在一起的兄弟,也没有人能长生不老,所谓长生草,不过是将生命延长一些时日而已。你若要寻长生草,只需游到湖底,在湖底深处就会找到长生草。”说完老者将船又划向湖中心,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湖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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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福听了喜出望外,他将马儿的缰绳系在树上,然后脱了衣服,游到湖底。在湖底他看见一片水草晶莹碧绿,闪着蓝光,原来湖面的光亮是这些长生草发出来的亮光。王德福采了很多长生草绑在身上,然后游上了岸。
在岸上,他把长生草小心地装在马背袋子里。穿好衣服后立即上马背,快马加鞭往回赶。
日落的时候,王德福回到草原家中,他高兴地跑到响狼病塌前,“大哥,我找到长生草了,我马上命人煎做药水,你很快会好的。”
他命人去马袋中取出长生草煮成药水。仆人出门走到马背处,突然发出“啊”的一声大叫,王德福听到声音后问到:“怎么啦?出什么事?”他站起来走出院子,仆人惊吓地指着马匹。
马袋子掉在地上,从马袋子里滑出一条小蛇,小蛇很快地游走,不见了踪影。王德福一惊,跑过去看马袋,里面空无一物。
王德福忽然想起上马的时候感觉马袋里有东西在动,当时急着回家,也没有多想。现在看来应该是小蛇趁他去取长生草的时候钻到马袋子里,然后把长生草都吃了,并且获得补已,所以可以跑得很快。
这可如何是好?王德福懊悔不已,他马上回去看响狼。响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大夫!大夫!”
“族长,请节哀!响狼已经没有气息了,我等无能为力。”大夫给响狼把过脉后,摇摇头。
王德福心神俱碎,他忽然想起湖边老者的话,难道这是天意?也许世上是没有长生草,一切都是虚幻出来的。
一个月后,王德福为响狼举办了隆重的告别仪式,他派去寻找长生草的一小队人马也返回,告诉他并没有寻到贝加湖,沙漠中有奇怪的景象,像是海市蜃楼,他们便不敢继续寻找。
也许,世上并无长生草,响狼只不过想让他不必太难过。重振家园,守护好族人应该是响狼最大的心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