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不愿意再次看到的故事
刚打完暑假工回到家,听说有个大概15岁左右的小女孩看上了30多岁的二叔,二叔家境确为贫寒,哥哥大叔是位智力残疾患者。二叔是拒绝的,想象如果斗胆继续下去,那这将是一个怎样的结合呢?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与一位中年男子,两个都有智力残疾的家庭又会诞生怎样的孩子?
20岁,我突然觉得生活了多年自以为平凡的周遭也有一些故事。
无法抗拒的疾病
坐标为山西某贫困县的一个小农村,18岁以前我都生活在这里,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觉得和其他地方并无不同,直至上学离家接触新环境才觉其特殊,村子里也就十几户人家,说来也觉得荒谬,百十口人而已与疾病有关的故事竟不少。
ν 智力残疾的小女孩,母亲患有羊癫疯,父亲几年前修盖房顶时摔断了腿,哥哥被拐近5年后终于被找到,目前在县城工作。于是女孩从县里免费的特殊教育学校毕业后就被介绍成为了别人的妻子。那一年,她17岁。
该说这个家庭是很不幸的吧,其实也仍在好好生活着。天灾人祸无法避免。可又不得不,习以为常着。
ν 邻居伯伯在其妻意外去世两年后因心脏病没钱医治而在家中去世,留下3岁女儿由姥姥抚养。住院时自己的亲兄弟连一碗面都不舍得买给他,去世后开走了他最值钱的家产――一辆三轮车。而我,也因为害怕,失去了见他最后一面的机会。
金钱啊,足以压垮一个人,以至一个家庭,而面对利益,情感仿佛就成了奢侈品。你走了,可我还要活下去。
ν 一位并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着疯癫的伯伯,在去世起码五天后才被人发现,眼睛,手指都已经被老鼠吃掉。伯伯没有患病,是因为饥饿。他是有能力起来吃东西的,我想,他一定是对生活,对儿子彻底丧失了期望吧。
我并不知道儿子不去搬尸体是因为不愿看见自己的父亲成了这般模样于心不忍,还是像村里人说的是嫌弃,是不孝。不同的人经历着不同的苦难,我无法知晓这些行为的原因,因为我无法抵达他们的内心世界。
随之而来的反哺
我不太知道这是生活的常态还是只是这个落后的小乡村存在的关系。爸爸辈的人对自己的父母好像并没有上很多心,算下来对自己70%,对儿女90%,而对父母大概只有40%。也并不是所有人,我只是说一部分。
落后的习俗与暴力
这里有许多封建落后的事件,正在慢慢剔除,只是步履有些许缓慢,些许艰难。这可能算得上是一个正在往新时代过渡的小农村吧。
印象中十年前的饭桌礼仪,男人吃饭女人小孩不能上桌,男尊女卑思想在现在仍能看到,因生了女儿不被婆婆喜欢的也大有人在,生不出孩子的女人更是成了罪人仿佛从没人想过可能是男性的问题。
暴力一直被制止,却也一直在发生。其中家暴,因为怀有情感,尤其令人心碎。
上次和男朋友看一部带有家暴情节的电影,看到那一帧脑海里就涌现出无数帧童年阴影。与男友的打闹被我脑补成了家暴现场,心里万分恐惧。父亲家暴母亲印象中持续六七年左右。我至今记得那个场景,母亲护着我蹲在床边锁好门,父亲一脚将门踹开,之后无法详细叙说。那扇门现在都有痕迹,我的心里也是。母亲在雨夜徒步走上四五个小时到姥姥家,姥姥说:“回去吧,哪有结了婚不吵架打架的呢。”姥姥当然也心疼,也呵斥父亲,可老人心里想,孩子都快长大了,忍一忍就过去了。婚姻就是这样子的。
家暴的阴影是无法抹灭的,落后的封建思想也依旧存在,对父母的孝该是理所应当。
愿世上再无暴力,让这些故事不再发生,从我们这一代,开始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