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是你在理想的路上，还没绝望

幸福是你在理想的路上，还没绝望

        文／ 木依岸

这次诺贝尔奖是要奖励卡夫卡似的作家。而残雪是最像卡夫卡，甚至超越了卡夫卡，她最终与之失之交臂。我个人以为一是因为她的作品太晦涩难懂，不能引起读者情感的共鸣。另一个方面是她的作品脱离了本民族的根。像一朵浮萍漂在池塘上，终不能与把根深深地扎在泥土里的莲藕相比。如果她是奥地利作家，那她完全有资格获得此奖。但是她是有博大精深五千年文明的中国人，所以她怎么获这个奖，没有一点本民族的元素，是不是有些不伦不类呢？不过她在文学创作上的探索性和实验性也是伟大的尝试。尽管一次失去，她还在路上，机会还在。我在这里祝福她，为她勇敢的探索精神点赞。

  民族的才是世界的，一个作家一定要写出本民族特色的作品。比如莫言的作品除了语言汪洋恣肆外，民族的成分很多。他的作品无论是内容和语言都有中国戏剧的影子。而中国戏剧是在元曲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传承和弘扬。       

    我觉得一个作家还要坚持与众不同的创作特色。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当时名噪一时的作家都随着时间销声匿迹了，而萧红的作品越来越被文学界重视，就是因为她独特的创作风格。她的小说语言和叙述方式是以前作家没有的。散文式的小说写法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读后印象深刻。除此之外，她的作品中弥漫着浓厚的乡土气息，蕴含着对穷苦的底层人民深厚的悲悯情怀。字里行间悦动着对平凡生活的热爱。读她的《呼兰河传》，凄苦的灰色版块中跃动着童话的暖色情调。而且她的作品中家乡地域的特色非常突出。

  我想到自己的作品。2004年完成初稿2013年在起点中文A级签约连载完毕的《爱不能说出口》。那部小说虽然题目是与爱情有关的，但是整个内容蕴含着反应现实、批判现实的精神内涵。特别是语言灵动优美，诗化的语言，给读者留下很深的印象。记得我只在起点中文网发八章就被编辑看好追着签约。当时阅读量也比较可观。连载完后不久，起点中文换了接管公司。可能是从经济效益出发吧，那个纯文学网站被取消。这部作品现在在网上也看不到了。但是手稿、底稿、电子稿都在。不知为何，我一直不愿出版它。可能是自己自卑，觉得和别人写的不一样吧。《流淌在心中的河流》通篇家乡话，描写细腻，情感纯真。但是谋篇布局与传统小说的标准范式有些偏差。所以我也没了自信。这次诺贝尔文学奖的颁发给我震动很大。特别是最终发给了卡夫卡本国的奥地利作家。他的作品的特色就是反传统，颠覆传统。从他的早期成名作《骂观众》里，我体验的是情感的酣畅淋漓的爆发，发泄，自由的倾述。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观众面前横冲直闯，震得观众目瞪口呆，将观众陷入想挣脱却无力的梦幻般的境界。颠覆，创新，全新的感官刺激，让他成为文学界的一匹黑马让世界记住。这就是诺贝尔文学奖的实质：创新，创新，再创新！

  本来我还想修改《流淌在心中的河流》，看来现在我不用修改了，就让它有些不伦不类吧。

今早读了一位熟悉作家写的小小说，非常好，达到孙方友的小说水平。语言娴熟，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寓意深刻。这样的小说通俗易懂，老少咸宜。但他是在继承而不是创新。所以这样的小说不一定被国际大奖看好。

  其实一个非常简单的比喻。比如程刚创造容大，后来的接任者可能把容大发展得更好吧。但是他们不能同日而语。就这个意思。

    再给你们一个比喻。爱迪生发明了电灯，有人发明了电棒，历史只会记住发明电灯的爱迪生。不会记住发明电棒的人。不是说发明电棒的人不重要，而是他们对社会、历史的贡献不在一个重量级上。

    其实还可以给你们一个比喻。有人临摹达芬奇的《蒙娜丽莎》，比达芬奇画得还好。达芬奇的画价值连城，这人的画还是不值钱。因为创造是唯一的，而模仿可以有无穷个。

    文学艺术贵在创新。梵高的画为什么能成为连城之璧，就是以前没有人那样画过。你看他的画，整个静物都在动。星空在旋转，树枝在摇动，树叶在风中飘，人在走动。向日葵在阳光下舒展发皱的身姿，或者报团羞涩的样子。收割的麦子们似乎在吼叫、发怒。他的画第一次使静物有了情感和生命。你看到他的画，可以有无限的想象空间。它们挑动了你的思维，激活了你的感情，打开了你的想象。虽然当时他被埋没了，据说他活着时只卖出一幅画，作品名字《红色葡萄园》价格非常便宜，仅为当时的四百法郎。可以说由于他的画风超前，技法与众不同，当时没有多少人欣赏。这导致他穷困潦倒的一生。但所有这些，没有妨碍他作品最终的问世。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他的家族有远见卓识。特别是他的弟弟，弟媳，侄儿。据说最终推出他画的是他弟媳和侄儿。因为他的弟弟在他自杀半年以后就因痛苦忧伤去世。难能可贵的是他的弟媳和侄儿并没有因亲人的失败以及离世而灰心丧气，他们像丈夫或父亲一样，对梵高的画充满信心。擦干眼泪后，接下来，他们做的工作是整理推出梵高的画。最终他们成功了。梵高离世后几十年，他的作品因为后现代的元素就被世界认可。整个家族也被他的作品照亮。一个团结向上的家族，感动了整个世界！

与之对比的是“英国画家约翰·威廉·格威他是英国艺术史中最神秘的人物之一。他的家人因讨厌其艺术家身份而和他断绝了关系。在1922年12月，他留下了临终遗言：‘这个世界对我和毕加索来说太狭隘了，在我自杀后，希望家人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一个人绝望到什么程度才能说出这样悲凉的话啊！（此段双引号部分摘自《国际艺术大观》）

“原来，他的家庭一直强烈反对他画画，甚至认为家中有画家是一件非常耻辱丢人的事情。最终，格德沃德还是选择在51岁时带着他的模特私奔去了意大利。就此彻底断绝与家人联系。而他的家人甚至把他的脸从所有家庭合影中剪掉，并且烧毁。甚至还烧掉了关于他绘画方面的留下来的所有手稿......”家人的自私、狭隘、短见亲手杀死了骨肉之亲，也毁掉了上帝赐予他们的丰厚礼物。他们烧毁的岂止是一幅画，一些手稿。他们烧毁的是艺术的黄金、白银，是一个家族的荣耀，人类艺术文明的画卷。多么痛心疾首的事啊！（此段双引号部分摘自《国际艺术大观》）

写到这里，我就想我是幸运的。虽然单身，我却获得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爱，致死不渝精神的伴侣。当然你也没有那么伟大，偶尔我会听到那来自心灵不耐烦的戾声。但是毕竟你坚持下来啦，还将继续。

什么是幸福，幸福就是你在理想的路上，还没有绝望。

  2019.10.14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