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色的瞳孔

假如有一天，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我的棕色的瞳孔将不复存在

我曾见过的，听过的，闻过的，触摸过的

美好的，亦或不堪的

也都将离我而去

像电影一样一幕幕倒退，我开始告别我所钟爱的一切。

首先，我得看一眼最后的自己

那镜子里，慢慢认不得是谁

然后，看看家人

企图刻在脑子里，最后的样子。

至今，我已经失明了

我所见的一切都是大脑皮层虚构的现实

指尖抚过花台的大理石边

有五株草叶躲过了指缝

我知道它在哪里

那是我还未失明前看见的未来

算了，看或者不看见

对我而言没有选择

我想见又不想见

对我而言没有所谓

我可真希望有一天

再也不见，世俗的丑恶，世俗的美善。

我用尽全力，度过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