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岁的我们却羞于谈论梦想
我们距离很近,却相隔了一整个时差。
我们常常说“身不由己”、“没办法”。
至尊宝可以说,尹天仇可以说,那么我们有什么理由说?
他们的确身不由己,然而他们哪怕明知道前路无头,但却依旧拿出他们最大勇气去拼了一个无怨无悔,不枉来这一遭。
现在有一个很不正的现象:
二十几岁的我们,却羞于谈论梦想。
不敢面对,连想都不敢想,多可悲。
我亲眼看见我朋友在辅导学生的时候,说了些题外话想让他们有着自己爱好,但第二天就有家长跑来告诉她说:
“有新想法是不切实际的,当演员是不切实际的,学摄影是不切实际的,学音乐是浪费时间,创立自己的事业更是不切实际的。”
似乎最实际的路,就是大多数人走的那条路。
而其他把“不切实际”变成真实事件的人,都仅仅是幸运而已。
在人生的每时每刻我们都会有这样的困惑:
为什么我付出了这么多,却得到一个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我亲手种下每一颗树,却看不到它们开花结果?
为什么这条漫漫的长路,长到我看不到尽头?
二十几岁是一个很特殊的年纪,我们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半大孩子慢慢变成一个在社会上摸爬打滚的老油条。
我们在这个阶段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会遭受过来人的质疑,他们的一句:
“不合适”,就可能把你所有的努力付之一炬。
于是你会受到打击,会受到狠狠的打击。
你悲哀的发现你的小手撑不起你的梦想。
甚至你会一度开始怀疑,你的梦想是否真的是你的梦想。
我们会被打击、会被辱骂、会被背叛,好像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为了不让我们的梦想完成而拼死阻拦。
我们于是开始慢慢的变得圆滑,变得麻木,变得世故。
世界终于把我们改变成了我们当初最为唾弃的样子。
我们开始羞于谈论我们的自己的梦想,认为它是不值得被拥有的东西。
我们开始抛弃自己的热情,认为它才是对世界最大的妥协。
这个社会就是一个巨大的监狱,我们每一个人都被锁在这个牢笼中。
在你刚刚进入社会的时候,你非常痛恨这些墙壁,认为它们都在都在压迫着你。
但是慢慢的,你开始爱上了这些墙壁,它阻挡了那些和你想要一起出去的人。
你失败了,也想让他们失败;每一个人,都慢慢的被社会体制化了。
你会爆着粗口对那些践踏你梦想的人说
“我让你们看着。”
你会用实际的行动捍卫你和梦想的尊严。
人们的嘲笑算什么?自己的失败算什么?
绝大多数人,绝大多数时候,都只能靠自己。
没什么背景,没遇到什么贵人,也没读什么好学校,这些都不碍事。
关键是你决心要走哪条路,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没有背景,更要有鲜衣怒马的背影。
当你的才华还撑不起你的梦想时,那你就应该静下心来学习。
你才有机会自我证明,找到你想要的尊严。
梦想的意义,或许就在于弱小时能有所依仗,强大时不至于张狂。
永远有那么盏灯,指引自己努力的方向。
小时候看周星驰的《喜剧之王》,周星驰对张柏芝说:
“我养你啊。”
然后张柏芝在出租车上哭的一塌糊涂。
那时很不理解,周穷光蛋一个,说这话不可笑吗?张柏芝感动个啥。
长大后再看《喜剧之王》,已经不再像小时候那般搞笑,看到的更多的悲哀与无奈。
“我养你啊。”
这句话以前并没有多少体会,现在才知道尹天仇要有多大的勇气才敢说出这几个字。
一句:“我养你啊”。
侵染出多少感动。
周星驰说:
“你留下吧。”
张柏芝假装很潇洒转头离开,体现了人生的多少无奈。
朋友跟我说:
“我们距离很近,却相隔了一整个时差,我在最无能为力的年纪真的遇到想要一辈子的人。”
爱情,本是人间最最美好和动人的情感。
可是当传统、物质、名利、攀比等等诸多复杂的东西附诸其上之时,它却变得异常的沉重和面目全非了。
年轻的时候,能够不计成本发自内心的去恋一场爱,不知在何时也变得越来越像是一种奢望。
想起了《最好的我们》里面的台词:
“当时的你,是最好的你,现在的我,是最好的我,最好的我们,相隔了一整个青春。”
可我依然想对心中的山水说声:
“谢谢。”
因为最好的你,把我变成了最好的我,因为你,但不是为了你。
是的,我终于自己跟自己讲和。
二十多岁的我们却羞于谈论梦想在我心里一直这样诠释关于“喜欢”这个美好的词:
喜欢源于欣赏,再之了解;
五分喜欢的人,挂在嘴上招摇过市。
七分喜欢的人,只能跟至亲密友分享。
十分喜欢的人,那就谁也不舍得说了,憋着。
每天憋着一点小高兴,像只松鼠攒着满腮帮子的果仁,就算捂住嘴巴,它也会从眼睛里冒出来。
如果一段关系,没有未来的可能性,而全靠共同的过往来撑,那还是不要轻易消费过去了吧?
回忆这种东西,消费一次少一次,毕竟一段故事不能讲太多次。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有时候我们明明知道对方就在那里。
如果想联系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可是却没有联系的原因。
因为谁也不知道,当时间带走了时间,当现实与过往不再相符。
旧故人再相见,无论是本真相对,还是假装热情,都难免会让彼此失落。
索性就让过去停留在过去,让回忆只是回忆好了。也许会记得那个微风沉醉的夜晚。
我们站在城市的中央,在高高的盛满了西风的露台上,拿着酒杯摇摇晃晃。
面对夜晚流动的灯火,面对黑漆漆不见边际的远方,相拥而泣,歇斯底里。
你指着车灯和霓虹大笑,豪情万丈的呐喊:
“去他妈的前途后路。”
酒过三巡,杯子碎了,洒了一地故作坚强。
分开后大多数的再联系,不过是耐不住寂寞跟放不下过去的自己。
过往的每一段感情,真的就像旧电影,偶尔拿出来看看电影片段,真的回味无穷。
如果拉着主演再重现演一遍,别扭至极。
凭着一腔孤勇问过对方:
“你会忘了吗?”
无非想要一个平衡,无非想听一句:
“不会,我会永远永远记着你。”
可是心里又无比的清楚,随着时间的推移,每个人都会被遗忘。
这种遗忘不是记忆被消除,而是在那里你与这世间的万事万物再无不同。
记忆也不再具有任何力量,对方对你的一切也早已提不起半点兴趣。
所以再遇旧爱旧友,心内纵有千般情谊,也再难宣之于口。
因为知道答案已在那里,就在那里。
分开后的联系,就像凉了的饭菜,即使再加热一遍,也没有了当初的营养和味道。
即使还爱着,即使再舍不得。
在决定各奔前程的那一刻,你们就不再是只属于对方的人了。分开后最好的状态是:
既然分开已成事实,那么对你我一定不再打扰,我们各自开始新的生活,把彼此安放在记忆里就好。
情到深处,爱恨纠葛都褪去,最后被时间消磨成一种夙愿:
不要在泥泞的生活里打滚,不要跟自己说要安天命,不要被生活的鸡零狗碎碾压,最后过着连自己都觉得可悲的日子。
减不了肥的总是那些常常发誓绝对会瘦的人,说了走却又没走的总是那些反复强调自己要走的人。
然而,真正能减肥的人往往一声不吭,真正要走的人却不说一句。
大张旗鼓的离开其实都是试探,真正的离开是没有告别的。
从来扯着嗓门喊着要走的人,都是最后自己把摔了一地的玻璃碎片,闷头弯腰一片一片拾了起来。
而真正想离开的人,只是挑了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裹了件最常穿的大衣,出了门,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后来,你也没有比想象中过的更好。生活泥沙俱下,爱过的人只敢许来生。
时间救你于深渊,同时又将你推入新的深渊。后来,你也不再跟人去看海。
海浪喧嚣,每一朵浪花都是巨浪,却又被巨浪裹挟。
那一刻,你照见了海里的自己,你只是站着不说话,只有你和海懂得这种静默。
再后来你再也没有因为谁而受过伤害,你也曾沾沾自喜。
终于变成了自己所向往的那种人,身披铠甲,刀枪不入。
可是更多的时候你又无比的清楚,那些因他/她沾染的陋习:
胆怯、敏感、懦弱已像杂草一样生遍你的全身。
因害怕被离弃于是主动离弃所有人,因害怕不被选择于是率先放弃选择。
曾经的一腔孤勇和爱人的能力,也早已在他离去的那一天丧失掉了。
像一株植物,在自己生长的土地上被连根拔起了。
为了再次对生活发生兴趣,连自己都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倍的努力。
听过很多终是遗憾堆积的故事。
一半是年少无知丢失了不该丢失的,一半是缘份未到只能放手作罢。这所有归纳大抵如此: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最终两人失散各自盛放才是最合乎情理的结局。
只是我们有些人非要把这份鲜有的好感耗尽,才能彻底死心,方可作别。
可惜这世上没有解忧杂货店,我们不能如同书中人物一样将烦恼写成信件就得以回应。
烦恼大多相似,你的悲欢离合,我的庸碌无为。
久而久之道不出的忧愁就变为沉默,你不曾眼泛泪光,不曾饮酒助眠。
时光意义在于让你清醒,消沉毫无意义,安静才是苦口良药。
生活最重要的是过程和经历,就像打牌一样。
有的人拿到好牌,有的人没那么幸运,拿到了烂牌。
但不要关心为什么你的不好,而他的比你的好,你需要关注于怎么打好手里的牌,不要被输赢牵着走。
一些让你感觉到快乐的事情也许是假象。
同样地,一些让你现在感觉到伤心的事情也未必就永远这样。
以前的时候还在感叹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到十年前,人生会不会就真的不一样。
和某些人是不是就能有个完美的结局,那些不想承担的痛苦是不是就可以幸运的躲过。
可是现在一点也没有这样的想法。
生命里的那些意外无论是在哪个年龄段到来。
都不会让人觉得轻松和少一点遗憾,痛苦都不会减少一分。
和一些人的关系也未必能如现在这般处理的这样体面。
我和我年轻的岁月,因深情而无需回头,也因畏惧而步步惶恐,只敢向前。
别再纠结那些看似突兀的结局,实际上那只是每段关系、每件事物的宿命。
就像雪糕掉在地上,钥匙断在锁里,气球飞到天上,无法重来并永远凝聚在那一刻。
可以惋惜、可以伤心,但别说从前,别想也许,别谈如果。
就这样我们活在不可预知的未来中,没有特别的乐观,也不至于太过悲观。
恋人早已离自己而去,亲爱的人也没有陪自己很久。
每天推开门,走进人群中,有时候告诉自己要好好做人,有时候又想要得过且过。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有很多的告别,有很少的相逢。
多年之后,当我终于不再揣度你的生活,不再幻想你我之间是否还有其的他可能性。
当你再也不是我的理想和琐碎,当光芒散去。
当我对过往这三千多个日日夜夜失去知觉之后。
唯一的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在将来尽量少说一句: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