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文
文/踏阙璁珩
文,乃心。
说文无心之文,实为干涸之物,干枯生硬,使读之梗涩干瘪,嚼之索然无味。若有心之文,则情感流长,笔词生动,无矫揉造作之感,使读之共鸣自然,体味无穷。
心乃藏于文中,强劲搏动,具有生命。一篇有生命之美文,观万物之所美,闻万物之所生,感万物之所感。或清奇抒感,自然超脱;或感其现象,述其章理,情理油然。
则文相乃心相,观文则观其心,文美则心性存善,文雅则心纳温雅,文大气则心有气度。
睹文可一睹心境,心无藏恶,文无煽恶,乃真美之文。如此,一文勿关人气,持本心即美。
文,乃性情。
说文文见性情,所谓文笔之众异,绵郁或激烈,言善或咄咄,沉着或浮躁,皆有心相生。文乃性情之承载,亦为思想之所承。方观其现象之迥,思索亦非同,所发之感凿然各异。且观其现象之同,人亦非寡思,切入之角度非一,所述之理,所表之情,皆异。
写文之法为自由,望其天下之大,人各有性情,所写之文、所抒之怀俱不同,实乃性情之所为。或笔者文辞低调,或见解偏端,或沉韵若水,或飘扬洒逸,皆为文字之风情。倘文含情,则必有一读之所值。
如此,著文乃心之所吐,性情之为,文脉之风迥异,所见乃著者性情之异也。亦文之所向,见性情之所倚重,观点之所异,皆乃心与情所寓。一文或风格突奇,或绵绵说诉,或刚性尖锐,或批判现象,或描山河之景,皆具可观可赞可感之美矣。
文,乃品格。
说文承文所取之字,所用之词,乃笔者性格之直观。笔者用笔之所倾,取词用句皆有所喜恶,措辞之格,成文之风,由其意识之所主,文品质何如,皆著者心之所形何如也,可观其心境,观其品行。文有浅观之质,勿关众之所捧,此由品格之所显也。
前人有著文华美,品行不端之辈,此在异数。人心有所不古,有饰城府,有藏其目的,有表其假象。著文之动机不一,文相亦堪逢迎或改换,此乃文之下品。谋利之文,具其情感之表面,实是心有所欲,乃次文也。若倒转是非,搬弄黑白,煽动芸芸之情绪者,此乃文者之所不齿,其文之劣也。
文之性、形,乃著者性格之浅显。无所不纯目的,文从心所出者,具表之情理之所共通。行文浑然,字句凝实,出理由实,成之有据,观点有容,情感本真,此乃上文,皆有笔者性格之所致。
文,乃心共。
说文文者难离读者,观之所通理,读之所共鸣,品之所认同,皆乃心之所共也。一文若有所共,则其观点合众,揭露或批判,同情或安慰,表彰或褒赞,合众方有其所立。
众者之所修养与思想,关乎文章之取读。一文之崇劣,众之应有所取斥。心所共,亦出自实理与实际,现象之表内,皆应有己思。无受盲目之跟从,无受煽动之蒙蔽。此乃真正之心所共,文之所存,笔者著写之义也。
通理达情乃纯心,世事洞明,学问、人情皆由真,此方为共心之文章。真正之动人之文,则发人之肺腑,感人之性情,且理性兼雅,心淳无求,为人心大道之所共。
说文
文后
我所述之角度乃片面,此文观点实乃不成也。只一抒观文所悟,白心之所感,乃发之。喜文经年,我所得大抵如此。
如此,起文皆乃心性也,无慕名利,无求众望,从情即可。还望众家各倾陆海,始终初节,不悔梦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