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年味|年夜饭
这不是一篇有喜庆味道的文章。
因为,生活对我说:“我是一只大象,而你才只是摸到了我的一只脚。”
我一开始很失望,但后来又学会了 “习以为常”。
前些天,我妈跟我视频通话,问我今年回不回家过年。
我说,应该会回吧,毕竟去年过年是在Mr.H家过得。
Mr.H是我丈夫,我们结婚一年,一起北漂,当时约定好,每年轮流去一方家里过年。
我弟在后面接话,那可不一定能回来哦,你看老妈,每年都在我们家过年,都没去过外婆家过。
我和我妈都被他逗笑了,但不一会儿,就都不笑了。
后来,今年真的又将去Mr.H家过年了,我就像喝醉喝到“断片儿“”的人一般,这件事的过程俨然成了我“断片儿”的记忆,我所知道的只有这最终的结果。
没有意外,没有争吵,我们都习以为常。
生活中得空的间隙,偶尔我也会想起曾经令我快乐的“年”,虽然我一直在想办法让它褪色。
烟火、春晚、年夜饭,始终是年的三大主角,也成为了我记忆的关于年的象征。大年三十这天,妈妈总会忙活一天,就为了晚上一桌丰盛的年夜饭,爸爸会摆上不经常用的大圆桌,圆桌下用圆圆的火盆烧着代表兴旺的炭火,而饭桌上永不缺席的总有我喜欢的粉蒸肉。年夜饭过后,天色渐黑,夜空中开始闪烁起此起彼伏的烟火,它们的一生只为绽放,短暂的绽放过后便又悄无声息。
小时候觉得过年很没意思,一家人一起吃一顿饭罢了。而让我觉得有意思的环节,永远是新衣服、平常没吃过的零食和不用上学的假期。
长大后开始漂泊,我成了家里的“客”,家成了我一年回去两次的地方。我也俨然明白了,年夜饭成了盼望一家人团聚的愿望,而这个纯粹美好的愿望却不能像那张大圆桌,亦不能像那炭火。
二十几年来,一次没有回家过年而已,仅这一次就足够在生活中的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异乡人”的身份,以及那句被传唱多次的歌词:
"回不去的名字叫家乡"
我努力擦亮记忆里关于“年”的片段,却又在将它擦的发亮的时候用力将它掩埋,因为它发出的光太亮,刺的心生疼。
我想,今年的大年夜,爸爸依旧会摆上圆桌,圆桌下依旧会烧着火红的炭火;妈妈也依旧会烧上一桌子菜,而饭桌上也依旧会有我喜欢的粉蒸肉。
#羽西X简书 红蕴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