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散文

天津天津之酒色中的萧艳

2019-03-25  本文已影响0人  秦海堂
天津天津之酒色中的萧艳

“肩上,腰上有什么?难不成有赘肉,那我也看不见啊。”我笑着说。

“真是木头,这么漂亮的一个包你难道就是看不见吗?”我假装看不见,否则我们的聊天会变得没有意思,我故意把这些话抛给对方,不断给她台阶,使她满足。

“哎呀,眼拙了,你转这么大一圈,我以为你让我看你衣服呢,衣服是不是也是新买的?”

“衣服早就买了,一直没穿,包是新买的,漂不漂亮?”萧艳把包递到我眼前。

“挺精致的,手感不错,柔和,不便宜吧?”她这种女人不会买贱货。

萧艳没有回答,故作神秘的伸出三根手指。

“三百?”

“NO。”

“三千。”我确定无疑。萧艳点点头,面色喜悦。

真是败家老娘们,我想。

“姐姐今天心情特别好,想喝点酒,走,大后街烧烤去。”她兴致很浓,像今晚的月色。

大后街在小区以北五里处,地段繁华,开阔,有饭店,各色饭店,KTV,各色KTV和不是KTV的KTV,美容店和不是美容店的美容店,人流多,找酒喝的人的也多,姑娘多,寂寞的姑娘也多。这个世界上,如果KTV只是KTV,洗头城只是洗头城,那世界就和平了。

“没问题啊,”我香港腔,“我也好久没喝酒了,今天也想喝点,良辰美景,不可辜负。”我在夏夜微凉的风中抬头看向天空。

我没有手表,双龙占据了手表在手腕上的位置,下楼时着急,把手机也落在了家里,我一时失去时间,心中有些不安。

我们找了一地理位置最开阔的摊位,坐下,我招手示意服务员,萧艳开口要了九瓶崂山。口吻像一个侠女。

“喝的完吗?”我有些惊讶。

“没问题,在我们老家管这玩意儿叫饮料。”萧艳拉家常一样说出这句话,自然而然。

“哈哈哈,战略上轻视敌人,我们这不行,我们管这叫家伙。”

“点菜,想吃啥,就点,来两个腰子?”她看向我,试探的语气,眼神中闪烁着喜悦。

“我不喜欢那东西,味太大,骚的慌,我吃串就行,我喜欢经典,羊肉串加啤酒,西红柿加鸡蛋,窝头加咸菜。”

“你们男的不就是为了吃腰子才吃烧烤的吗?”

“谁告诉你的。”

“田爽。”

“别听他瞎白话,他是咱部门最能扯的人,能信他?”我感觉萧艳是如此单纯,但把握不住是不是故作单纯,使我放下戒备。

“哦。”她没说话,低下头,像犯了错误一样。

“我这里声明一下,是他们男的,泛指,不指所有,不包括我。”我为自己对腰子的反感解释道。

“你点你的就行,我喝酒不喜欢吃东西,没有吃东西的习惯。”萧艳轻轻地说出这么一句话,却重重的砸在我的头上。

“干喝啊?”我第一次听见如此霸气的话,惊讶不已,原谅我没有见过世面。

“难道你喝雪碧还要就着西红柿鸡蛋啊,喝可乐就着土豆,我们那管这叫饮料。”她新颖的类比使我心服口服。

萧艳打开一瓶,没有往杯子里倒,直接含进嘴里。

看见这一幕,我承认我已经输了。

“喝慢点,拿杯喝,时间还长着呢,着什么急。”我起身夺过她手里的绿色瓶子,放到桌上。

“好一个巾帼不让须眉,今天小弟算是见识了,真乃三生有幸,小弟敬女英雄一杯。”我端起容量二百五十毫升的透明塑料杯。

“承让。”萧艳配合默契,煞有介事。

一瓶崂山下咽喉后,萧艳的脸蛋泛起了红晕,每说一句话,每启一次朱唇,雪白的牙齿明晃晃地耀着人的眼睛。

“艳姐,你没事吧,我看你脸红了。”我语出关切。

“没事,我沾酒就脸红,一滴酒,红,一瓶酒,红,十瓶酒,还是这样红。”

“艳姐,你今年多大了,有三十岁吗?”我小心地问道一个对女士不太礼貌的问题。

“我86年的,快三十了。”

“86年,比我大五岁,今年二十九。”我心中盘算,口中说道。

“怎么突然问我年龄了?我是看起来老还是看起来年轻?”艳姐的眼睛越发的亮。

“没有,有些问题平常不好意思问,也不能问,今天咱俩出来喝酒,这么好的机会我怎么能错过,原谅我的莽撞,你可别生气啊。”我本质莽撞,脑子清醒。

“想多了,年纪不大,想法不少。”艳姐举起杯子,有风吹动她的头发。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我看向她,像看一丛风景不知收敛。

我应该谄媚,我应该让她开心,我觉得这个时候就应该发生这种事。

“艳姐,你知道你赢在哪里吗?和其他女人相比。”

“不知道。”

“成熟,知性,露凝香。”我想出七个字概括她,感觉天衣无缝。

“就知道耍嘴皮子,赶紧喝饮料,你差我一瓶呢,休想耍滑头。”她变得越来越高兴,崂山成为她起舞的舞台。

夜色越来越浓,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姑娘们三五成群,着牛仔短裤,穿人字拖,黄色的长发密不透风地覆在背上,从一处灯光走到另一处灯光。小伙子们多穿白色紧身T恤,同样着牛仔裤,同样紧身,像个小娘们,蹬一双假耐克,露出胸膛上,手臂上或虎口处的一只蝎子,蓝色墨水,开脸太差,两眼空洞,像无根的浮萍,在这座美丽的城市中流浪。

我把目光转到萧艳身上,想发现她和街上那些行走的姑娘有什么不同。

“艳姐,你结婚了吧?”我同样小心地问道,并端起手中的酒杯。

莽撞人说的莽撞话像当头一棒,我把崂山当成胡萝卜。

“你看呢?”十块钱的牛二和不是十块钱的非牛二一样,喝多了都醉。

女人和男人一样,喝多了都没德行。

“以年龄判断,应该是成家了,但是看外表,应该快要成家了,你知道,外表会骗人。”

“姐要是结婚了,还能在这个时候和你喝酒吗?”萧艳的这句话毫无醉意,我被当头一棒酒意全醒。

听完她这一句话,我心中那伸出的欲望的触角迅速收缩了回去,我看到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的一种刚性,有一条线是不能随便跨越的,但细细品咂,又又另一种味道,有一扇小木门是悄悄开着的,似乎在等着你,里面红烛闪烁。

在一人六瓶崂山后,右手握透明塑料杯时不能深切地感受到五指的力量,大脑中工业体系全部崩溃,不能进行复杂思考,只剩农业轻基础,只能思考1+1的问题和天上下雨后可以不用灌溉庄稼。精神集中困难,眼神开始迷离,我知道我已经到了节点,身体一半在地上一半在云端,我看向对面的萧艳,她说谎了,她的脸蛋比一杯酒一瓶酒时更红了,牙齿变得更白了,唯一不变的是她的目光和滴酒未沾前一样坚定有穿透力。

在一人八瓶崂山后,桌子上仅剩的七串羊肉已经凉透,我面前整齐地摆放着二十根钢钎,尖端黑黑的,艳姐面前只有三根,她的又一个谎言,在右手边整齐地摆放着八支绿色酒瓶,质地很透,像八个士兵。

“就剩一瓶了。”我从地上拿起仅剩的一瓶冰冻崂山,放在我们中间。

“酒可以美白吗?”我问。

“美白?什么意思?我难道变白了?”

“嗯,牙齿越来越白,白的发光,白的耀眼。”

“哈哈,可能是吧。”

“再要两瓶,正好一人十瓶,圆满,我看你够量了。”萧艳以官方姐姐的身份和口吻说。

十瓶,圆满,和合。

“我没事,小意思,我和一瓶是现在的状态,喝十瓶也是现在的状态,你不用考虑我,今晚要尽兴,要溢。”我酒兴正浓,脑子进入醉与醒的临界点。

我想喝醉,又怕喝醉。

“你要喝醉了,我可背不动你。”萧艳说话依然流畅清晰。

“开什么玩笑,在我倒下之前你肯定倒下了。”我信心满满,语速减慢。

服务员从我身边经过时,被我拦下,我伸出五根手指。

“九加五等于十四,十四除以二等于七,你七瓶我七瓶,你七瓶饮料,我七瓶崂山,我尽自己最大努力下肚,尽自己最大努力保持清醒,安全送你回家。”我的话多了起来。

“糊涂账,依姐看,你就是四瓶的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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