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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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跟美没有绝对,你可以说一个东西不合你的审美,但你没必要去攻击人家丑。”说着,钟亦就拿王寺恒开了刀,“举一个很简单的例子,王寺恒你今天说了人家红配绿丑,那你接下来一辈子,不管干什么,都不能把红跟绿搭在一起了,因为你说了人家丑啊,你总不能双标吧?”
一时间,全班愕然,简简单单一转弯,猝不及防便上升到了一辈子的高度。
“让人知道了,人还得嘲笑你。”钟亦笑吟吟地看向王寺恒道,“是这个道理吧班长?”
王寺恒人都傻了,呐呐应道:“好像……是这个道理?”
“你今天说了人家这个配色丑,明天又说了另一个配色丑,这样下去你给自己还剩了几种配色方案?”钟亦收回目光,下结论道,“所以你们永远要记得,在你们说别人不好的时候,除非你们保证自己这辈子都不会挨上那个东西一点边,否则你diss别人,就是在局限你们自己,明白了吗?”
“don’t jud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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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行止给他们列出来的题目,一个是“分享”,一个是“爱情”。 底下学生们给出的拍摄思路大同小异,跟他预想的差不多,稍微跳脱出一点的,也不算彻底放开手脚。 张行止道:“其实解题的关键在于不要跳步骤,拿到一个题目,首先从题目本身入手,什么是‘分享’,你让小孩把自己的玩具送给别的小孩叫‘分享’吗?不叫。” “‘分享’应该是我给你了,但我没有损失才叫分享。对于小朋友来说,他的十个玩具就是十套房子,就是你们小金库里的十万块钱,只有当你觉得送给朋友一套房子,或者一万块钱的行为叫做‘分享’的时候,你才能要求你的孩子把自己的玩具送给别人。” “什么是‘爱情’,郎才女貌亲密无间地摆在一起就叫‘爱情’吗?” “感情是需要培养的,如果男女朋友每次见面,女孩子都要精心打扮,那只能说明你男朋友还不够爱你。就算你们的爸妈是非常注重这方面的人,也不可能同在一个屋檐下,每天见面还坚持只展现自己最精致的一面。” “哪怕真的有,应该也就第一年。” 张行止没有给孩子们把这两个示例的拍摄内容说很绝对,他只是简单地教了大家应该怎么去思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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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里奥最终还是忍不住想问:“哥你是真的一点都不介意钟老师以前的事吗……” 如果是他的话,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以前发生过那样的事,就算再事出有因,心里可能也会有疙瘩。 他哥说:“取决于有多喜欢。” “没有一样东西是可以白白便宜给你的,你尝了他带来的甜头,就必须承担他带来的风险。” “每一个人,都由他过去所有经历集合而成,风光背后一定有付出,你不能把一个人的现在跟过去割裂开看。” “喜欢光环,却不去承受光环之下的东西,这是没有道理的事。” “如果你以后发现你喜欢的人,有一个跟你想象不一样的过去,觉得接受不了,你可以默默离开,但不要评价,更不要对那个人说‘失望’,这是极不礼貌,和自以为是的行为。” 那天晚上,他哥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有果就有因,不能接受因的喜欢,不叫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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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小萌《逻辑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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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庭霜搂住柏昌意的脖子,特别认真地说:“但是我觉得吧……你要是喜欢上别人了,那你得告诉我,不能瞒着,这是最基本的……没人能保证永远,但是保证坦诚总可以做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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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聊天,没有对错。”柏昌意笑了一下,“你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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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昌意说他们站的位置不同,看到的东西也不一样。
确实。
他站在一个只看得见自己的地方,也就只看见了自己。
他听到“你认为大学是什么”这个问题的第一反应就只是“你认为大学对你来说是什么”,大学对他来说是一段时间,一个阶段,一个终将离开的地方。
就像柏昌意说的,他知道他只会在这里待个几年,所以急着带走点什么,急着让这几年给他一点改变,把他雕刻成他想成为的那个人。
但大学这个地方……
其实还有别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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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霜避着风,点燃一支烟,尝试在烟雾中看见柏昌意看到的东西。半晌,他才问:“柏老板,那你认为大学是什么?”
柏昌意接过庭霜手里燃了一半的烟,吸了一口,嘴唇轻启:“人类先锋。”
可能是楼顶的风太大,庭霜的手臂上忽然激起了一层了鸡皮疙瘩,后背跟着发麻。
人类先锋……
“Ting,我只向你们提出最难的问题,因为我从不低估你们。”柏昌意转过头,看着庭霜,“迟早有一天,你们中的某些人会走到我前面,哪怕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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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霜不死心地打字:其实想想……要是上课讲什么,下课就练什么,考试就考什么,那不是跟高中一样吗?那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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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ng,知识不可能俯身去够人类,只有人类踮脚去够知识。我不接受因为学生不行,就降低标准。这是一种下沉。我不希望这种下沉在我这里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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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理解他。走在最前面的人,都是与众不同的,别人会说他们不切实际。可是……实际的人组成了现有的世界,不实际的人才能创造新世界。总有那么几个人吧,如果他们都被理解了,也就不是走在前面的那几个人了。”
——公子优《你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