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 硬座 味道

封闭的车厢 弥漫着混合的 难以言喻的

并不令人愉快的 味道

眼下 似乎 无处可逃

三人座

对面的 老奶奶

古铜色脸庞 头发 白 偏黄

两只手 像 剥了很久的核桃 一样

指甲盖 缝里 藏着黑色的物质

嘴半张着 露出下排的牙齿

无意一瞥

发觉 她的裤子拉链 大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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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压抑

有些无力

小腿肿胀感 鼻腔堵塞感 纷纷而至

掏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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