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险得救
杨二保见此地无人,露出了狰狞的恶相,上前推攘云舒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提起来,嘴里更是骂道:“你再跑啊,贱人!”
云舒双腿乱蹬,想喊救命却无法喊出口,双手使劲儿扒拉杨二保的手,奈何男女力量悬殊,杨二保更是比云舒高壮很多,云舒没有解脱不说,反而挨了杨二保好几巴掌。云舒脸上肿了一大片,口鼻也开始流血,眼看着就不能呼吸,眼睛也慢慢地闭上了。
云舒心里恨,恨山神不保佑她,恨她的夫君,引狼入室,恨夫君的家人,为了富贵,与这个人同流合污,逼迫她,她更恨这个人,如果不是杨二保,她和宇儿也不会逃出家,流落在外。对,她还有宇儿,她走了,宇儿怎么办?想到这里,云舒陡然生出力气,睁大眼睛,抬起一条腿猛地踢向杨二保的胯下。也亏着云舒这三年的劳作,涨了不少力气,再加上杨二保近些年落魄,吃不饱。他被踢得倒抽一口气,不由地松开了云舒,捂着裆部跪在了地上疼得直哼哼。
由于刚才的一番折腾,加上流血,云舒手软腿软脚软,踉跄着一直向后退,在差点儿跌倒之前靠在了墙上。她稍微缓了一口气,趁着杨二保自顾不暇之际,贴着墙根挪过转角,向着胡同外快速地跑去。
脚步声惊醒了杨二保,他扭头看了云舒的背影一眼,咬了咬牙,等着那疼稍微缓解,站起来追了出去,一边追还一边骂云舒:“你这个贱人,还想跑,老子一定要让你见识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身后的脚步声和骂声越来越近了,云舒跑出胡同,一边担心地扭头看向身后的杨二保,没注意到一侧经过的马车,马车的车夫在马头撞上云舒之前勒住了马缰。马儿打了一个响鼻将将停下,云舒连惊带吓摔在了路上。此时,杨二保正好也追了上来。
新仇加上旧恨,杨二保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顾不得这是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上去一把抓住云舒的头发,眼看着高高抬起的手就要落在云舒满是鲜血并且肿了的脸上。
车夫此时认出了云舒身上的衣服,正是穆府下人的衣服,抬起马鞭向前一卷,套住了杨二保向云舒脸上挥巴掌的胳膊,再使劲儿一拉,就把杨二保弄翻在地,撤回马鞭的同时,向车里回道:“老爷,是府里的下人,好像是厨房的素云。”说着跳下车辕,要去扶云舒。
车门从里打开了,穆琛跳下了马车。当他看到地上躺着的云舒和她口鼻间的鲜血,还有那高高肿起的脸颊,他的脚步顿了一下,一股怒气升腾而起。他快步走上前,弯腰把云舒抱了起来。
而此时,被车夫的马鞭掀翻在地的杨二保跳起来正准备开骂,先是认出了穆府马车的标志,后又看到穆琛,瞬间熄了火。他原来是杨云家的管家,自然认得穆琛。顾不得拍身上的土,他点头哈腰地走到穆琛身前,说:“穆老爷,不好意思,惊扰了您,这是我娘子,我们马上走。”说着就伸手去扯云舒的袖子。
穆琛一个转身,躲过杨二保的手,看了一边的车夫一眼。车夫会意,挡住杨二保,说:“这是我们府里的下人。”
杨二保这才想起,云舒身上的衣服好像确实是穆府下人的衣服。都怪他离开这个上层圈子太久了,把这些平常事儿都给忘记了。“这又是江云舒这个女人的错”,杨二保恨恨地想。不过,此时的他也不敢再上前纠缠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载着云舒的马车从他面前走过。车夫的鞭子还差点儿打到他的鼻子。他更恨了,咬牙切齿地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心里开始琢磨如何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