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率有点解释不通了
这里是车站旁边的一个小公园,我面对车站而坐,从我坐这的地方可以看到进站台的火车,在二层高架敞开式建筑里,我坐着的座位对面还有两个条椅,和我中间间隔有四十余米,这是公园的宽度,长度约为宽度的两位,这里没什么设施,就是这么大个空地,有四个条椅面对面,公园和车站中间隔了一条街单车道路。
下班觉得有点累,就在中途站下车走到这里见有这儿个公园,打算在这里休息一会,出站时在自动贩卖机上买了瓶水。公园里个自来水管,走近打开水龙头,把手冲了一下,水龙头对面的两个条椅面对车站,我走了过去,就是我现在坐着的地方。和水龙头并排就是我对面的两个条椅。
这个地方倒也安静,偶尔有汽车从对面公园外的路上驶过,行人很少,只有间隔几分钟进站驶过驶往的火车,还有就是车站广播传来火车准备出站时关门的特别音乐声,我就是想找一个没有人打扰的独处的地方,这里倒还合适。
公园四周有一圈植物,应该是樱花树,树干粗壮,树冠都是绿色的叶子,一圈也有约二十棵,几乎一样的树叶,以此判断这些树木是同一种植物,公园进口处有一棵树干上贴着个樱木的树标,那棵树有年代,树木两人合抱都有点抱不拢。
这里除了来自车站的噪声,这个噪音也只有在火车进站时开始,约半分钟火车就开走,也就是半分钟的噪声,然后就是一种安静,不到十分钟间隔一起。
快到中秋了,秋虫这时己经到了一种准备着过冬的生命准备,前段时间还有的蝉叫,不觉中突然发现没有了。
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本闲书翻了几页,觉得无聊,又放回包里,坐在这里一时觉得不知自己想要怎么样,就静静地坐在这里,空档档的公园就我一个人坐在这里,有种幽灵般的感觉。
正觉得自己无聊透顶,这时对面坐椅上不知突然间坐着个男人,正好坐在他对面,甚好可以做个观察视角,这个距离,是看不清对方面部,这个男人坐着的位置正好和我相对,无聊中就有了一种可以打发无聊的方式,对面的他不知道他进入了我的文字设计里。
对面的男人少发,穿了件浅绿色的上衣,手里提着个包,他坐在对面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然后嘴巴里嘟囔着又放进去,然后坐在那里,可能看到我坐在对面。他将身体侧向一边,我在这里只能看到他个侧面,片刻,他又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椅子上,嘴里还在说着什么,接着又将取出来的东西又放了回去,接下来他就在那里说着什么,而且不停止了,手里也不闲,把包里的东西取出来,然后在放出去,这样的动作一直不停点,我有点奇怪,开始我以为他是在给别人打电话,戴着耳机和他人交谈。虽然目视里他的面目看不清,但是他侧向我的这一面在他的那里正好有阳光照射,可以确定的是,我观察不到他带有耳机的迹象,而且他一直戴着口罩,说话带着地方口音,我虽然可以听到声音,但是辩认不清他说的什么,这个人就这样手嘴不停点,几乎约半个小时一直是这么个状态,然后他离开了。
有个一分钟间隔,又有一个人走到那个坐位上坐下,他手里拿有报纸。坐下后,他看了一下四周,当然看到我了,这里只有我和他,这个人看身形年龄大了,不是那么利索,然后打开一页报纸在那里翻看,应该是把他手中拿着的几页报纸看完了,这个老者站起身慢步离开。
这个座椅不闲,接着看到一个挺精神的人走到跟前坐下。从包里取出来一支烟,也没见他点烟,放在嘴边就抽了起来,我具体看不清的动作。大概他在作什么,从轮廓里也可以看出个八九分来,由于没有见他点烟的过程。直觉告诉我,对面这位相比较前面两位挺精神者在抽电子烟。他在对面的抽烟的举止,我下意识出现了白肺病的幻念,这个人坐在那里前后我没见他有摘带口罩的过程,过完烟瘾他起身离开。
我坐在那里还觉得好奇,为什么旁边的另一张条椅没有人坐,从随机概率来看,旁边那个条椅也应该有人光顾了,这会儿我倒是想象着下一个进公园的人该坐在这条一直没有坐的椅子上。
果然又有人进来了,是个妈妈带个小男孩,他的径直走过那个没有坐的椅子,坐在它旁边我对面的椅子跟前,母子俩坐下,母亲的包里带有小孩的玩具,小男孩拿到玩具,自己一个在玩,在公园里跑来跑去,妈妈坐在那里看手机,男孩玩的是个飞蝶,可能是有点微风,顺风的时候,飞蝶飞得很远,男孩玩得嗨了,大叫着什么,应该是为他这么一甩而欢呼吧,但是另一个方向,也就是逆风着.连一半的距离和高度都不及,男孩也很懊恼,妈妈坐在那里一直头都没抬在那里看屏幕,这俩母子倒各自干各自的事,男孩应该是跑累了回到妈妈身边,随后妈妈和男孩离开了。
天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透亮了,太阳已经偏斜了,看对面座椅已经有点朦胧了,从公园入口处又看到有人走来了,这个人从入口处走到公园的中间,可能是看到我坐在那里,他本来想着坐在我坐的这排坐椅的某一条,这时他回过身走到我对面的坐椅,我还想着这个人说不定坐在那条一直没人坐过的那个椅子上,然后他也是走过它坐在了我的对面,这个人走到公园中间时,我大约可以看清他的装束和面目,是个上了年纪的城市流浪汉,我猜想得没错,这个人坐下后,先是坐了一会,看我一时没有离开的意思,过了一会儿,他就和衣而卧,躺在椅子上。
我寻思着或许人家平时就是睡在我坐着的或者旁边的的一个椅子,今天看到我坐着,没办法,只好在对面将就,看来我是占了人家的睡觉的地方了,我这样想着,忙不迭地站起身,还专门从眼睛瞟了一眼那位流浪汉,发现他也抬起头朝我这里看,看来我是猜对了,赶紧给人家腾地方,不过我又担心起他了,现在夜晚渐凉,如果没有铺盖这样子睡着也怪冷的,不过那个流浪汉走近时,我看他身得倒不单薄,或者他的铺盖卷就在附近的那个角落,放在只有他知道的地方,当下是自己离开,把人家的住处还给人家。
车站就在前面,我进站,沿着站台走,走到刚才坐着的公园对面的位置,朝公园里望去,我原先坐着的地方,好像有个人,我本想更仔细地多望一下确认是不是那位流浪汉,火车进站了停在面前,挡住了视线,我匆匆上车,这会儿是下班时间。车厢里的人很多,再想隔着窗口望望公园已经不可能了,车缓缓地启动了,我还在想自己走后坐在那条椅子上的那个人的身影,虽然当时看不清,夜色已经朦胧秋风里的凉意,坐在那里也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