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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变呆瓜,不如被捂死

2019-02-15  本文已影响12人  芥末笔记

想要再重温《飞跃疯人院》的时候,想起好多年前在百度空间写过关于这部电影的影评。后来百度空间悄无声息关闭了,很多文章和照片被藏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去翻的时候,点了好多按钮都未果,以为度娘又一声不吭做了强拆,差点要跺脚骂百度不挂天理不容。

倒是提醒了自己,要做备份。今日份更新就回顾下当年关于这部电影的看法。

在总是觉得这个世道不太好混,自己可能将会找不到养活自己的生计时,事情便会出人意料的顺利,继而给予我打鸡血的动力;往往觉得很好混的时候,现实的大手,吧唧给一巴掌,嘎嘣脆又响亮。

换了工作,做的还是写字儿的行当,碰到一个很霸权的老杨。他声色俱厉,唾沫横飞的告诉我,你不要有想法,我怎么说便怎么做,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饭还要多,所以照着XX杂志往死里抄就好。我唯唯诺,职场菜鸟,只剩点头的份儿。

回过神儿,琢磨出不对劲儿。《哈尔的移动城堡》》里,哈尔嫌头发颜色不好看,流着蓝色的眼泪超级自恋的说,如果不美,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而重新再看《飞跃疯人院》,我想说,如果变呆瓜,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如被捂死,像酋长捂死麦克默菲一样。

那个扮演了因希斯.莱杰死掉而变成第二经典的小丑的杰克.尼克尔森,虽然现在发际线越来越高,长成了《遗愿清单》里那个秃头大叔的样子。但是,却不妨碍我深深喜欢麦克默菲——这个在搬不动饮水台,会说至少我试过了的可爱的人。

对,可爱。可爱的人通常都会冒些与普通人不一样的“傻”气,更加遵循内心的感受,更加向往一些体制内也许不存在的东西,比如,自由,会不相信真的有冷酷坚硬如瑞秋护士那样的强势群体的存在。

所以,麦克从劳教所以精神有病的名义被送到疯人院的时候,他脸上写满的是或许可以自由的表情,满不在乎,一些欣喜,一丝好奇。甚至在瑞秋护士召集大家每周一会,面对塔波等乱七八糟的争吵时,麦克看起来也是轻松看热闹的状态。

所以,在音乐声变成麦克耳朵里的噪音的时候,他会自以为是地跑去护士办公室,妄图关小音乐。遭到拒绝后,会扬言要使瑞秋护士抓狂,像一个从未挨过骂没被打过手心的小学生暗暗决定要给老师捣乱到底一样。

结果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心里依然要反抗的麦克虽然坚持,但是明显看起来,沉重了许多,直至被切除脑蛋白,变成真正的白痴。

对于那个瑞秋护士,这是个作为体制代表的人物,拥有权力,不允许有异义。为了和谐,永远放舒缓的音乐,并且开到很大声,以确保疯人院处在一片貌似祥和的状态;为了和谐,干脆也不要看电视了,更不要看球赛,容易让人激动。作为正常人的代表,她梳一丝不苟的发型,嘴角总要带一抹似是而非的笑,看到病人乱成一锅粥时,笑里带有怜悯的嘲弄,用权力压制麦克时,笑里带有胜利的挑衅。

而与瑞秋护士长相互应,与麦克默菲相反的又是那样一群人。他们或真疯,或自愿,躲在疯人院里,安全也安逸,除了不能按自己的意愿做事——比如可以多抽几根烟,比如可以走出疯人院去玩,他们也习惯于此。正像那么多的人处在体制之下,不越雷池一步,也从未想过要去做些常规状态以外的事。而稍有些想法的也如酋长一样,选择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这与王小波写过的《沉默的大多数》如出一辙,自由在有的时候是通过死亡和沉默实现的。即使他们在“坏”小子麦克默菲的鼓动下,稍微有意识做出反抗——比如每周一会,瑞秋逼着问比利的想法,马西尼会很艰难地说,如果比利不想说,干吗要逼他;比如麦克像个精力过盛的猴子跟大家讲精彩的棒球赛,激发他们内心的叛逆跟渴望,他们也会举手表示同意;他们更会跟麦克跑去出海。

只不过,在面对体制,面对强势,面对规矩的时候,他们依然会选择放弃跟妥协,像所有被安排好的一样,比如先感谢祖国、DANG,再提与你血肉相联的亲人甚至不提。所以比利面对瑞秋以母亲的威胁时自杀了,在经过将疯人院弄的鸡飞狗跳的一夜后,众人还是乖乖地排队领药吃药。一切又恢复到原来不痛不痒不咸不淡的样子。

其实,我们都是这样的一群人,退缩懦弱,从来不敢第一个站出来表达自己的声音,偶尔在类麦克的人的代领下做出遵从内心的事儿,败露之后,会像被烫了一样跳开,与之划清阶界,甚至落井下石,以便自保。

但是,如果变呆瓜,如果对任何事只能投赞成票,如果不能有自己的想法,如果被剥夺思考的权利,如果自愿变作提线木偶,那么真不如死掉的好。

所以,最后酋长抱着变白痴的麦克说,我们一起走,然后,果断地把他捂死。对于麦克默菲这样懂得追求权利勇于反抗的人,思想的终结,等于一切的终结。酋长搬起饮水台砸烂窗户,带着从麦克身上承接的勇气跟希望,迎着黎明的曙光,走向自由的世界。

暂且不管酋长是否会像《肖申克的救赎》里出狱因不适而自杀的老头儿一样,不适应这个现实,但至少像麦克说的,试过了,内心没有放弃追求与反抗的权利,这就足以让依然圈在窗户以内的那部分人大笑鼓掌羡慕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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