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间二三事（简牍917）

一

妻子几次三番想把果盘中的水果糖扔到家中“易腐”垃圾桶中去，我都不允。

地下商业街一通道

应该是前天吧，我看地下商业街出路口人头济济，觉得找到水果糖的出路了。如果有老人不嫌弃正月初四我从超市买来的水果糖，拿去分发，如果有人在午时还不想离开阴凉地，那就随便拿颗水果糖尝尝吧。早上，为了吸引他们，也让五颜六色的水果糖看上去更加干净清爽，我特意把它们装入透明的塑料瓶中，在显眼处存放。我不知道这种做法对不对？毕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咱懂。

二

“你的文化够高了，再高，人家没路好走了。”一位中年人走进面馆后走到一位戴眼镜的老先生的身旁说。

中年人穿着白色短袖衬衫和西装短裤，手臂、腿脚上的皮肤只能算黑里透红。老先生呢，正在边“呼呼”吃面条边看手机。我说：“老先生您在看小说吧？”他抬起头，但眼睛向下斜着，丝毫没有想离开手机的意思。他说：“看小说，不用动脑筋。”中年人说：“你这样看，非出血不可。”接着，他还举了最近老家发生的故事。因为我的注意力在小说的内容上。他后来说什么，我并没有听清楚。

简友们，咱们写小说吧。好的小说，通俗易懂的小说还是有市场。

三

“老板，你早上怎么这么早啊？”面馆老板娘笑吟吟地说道。她身材不高，方脸，笑起来却像一朵太阳花。

“早吗？我们再早，也是你们开店的早。”我看了看手机，时间才五点钟。

坐在我对面，是穿着褪了色的工装的中年人。他边看手机边与老板娘和我说话。

让我听了有意思的是，中年人他并不比我观察得不仔细，而老板娘她对每个来店里的顾客的胃口都了解得很清楚。请听我们吃面条前的对话。

“送面条的，好像调个过了。”

“是原来那个的表弟。”

“噢。”

“表哥他有事不做了，让表弟来送了。”

“哦。”

“你喜欢吃不辣的酱。现在还没有。”

“没关系，我在等。”

不一会儿。老板娘向我们喊了起来：“馄饨面汤面、细面的拌面都好了。”中年人一迟疑，站起来捧走那碗馄饨汤面。我说：“你喜欢的酱汤，老板娘不是还没有熬制吗？”他说：“算了，她没有时间。”

高高瘦瘦的中年人，吃得很慢，我把一大碗拌面和免费的薄粥都吃个精光了，他还在用筷子在碗里细细地捞。我知道今早他吃得并不那么愉快。

陈水河整理于2022年7月27日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