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停停的雨

没有风的牵引
没有格炸的雷声、蛇信一样的闪
雨，来了
借着一朵云的聚散
轻轻柔柔，滴滴答答

看它一会儿大点，一会儿小滴
一会落下，一会收起
像是一个赶路的人
走走，停停

无法揣摩它从何而来
经历过什么
如我早已忘记前世的那支竹杖
敲击过多少陨石
固执地以为会使之圆滑，平整
然后，我可以轻盈地趟过
岁月的河

我不忍回头，看河流
或疾或缓
我只是将自己撑篙，从她的血液里漫溯一次

一路上，倒映着
两岸那些渐次倒退的青山，绿柳，花香
以及头顶疾驰而过的雁鸣……

路过四季悲喜，蓦然回首
一丝丝生活的白，从一头青丝丛里拎出
不经意瞥见，许多和我似与不似
在深水中挣扎过的
——拼命而又狼狈的倒影
如这落落停停的雨
一边含蓄，一边喧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