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水岭

1月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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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开门，房间内的情景居然吓了我一跳，以往冷冷清清的屋子里今天居然坐了好几个同事，有几个人围着那个长条茶几在抽烟，浓烈的烟味刺眼。我就退了出来，走到落地窗户跟前，看着公司大门。老万从屋子里走出来，我问他“不是“歇”了？”他愤愤然滴说“换人了！”“换人了？”我一头雾水，“换谁了？”“你不知道？”我点点头，他又问“真的不知道啊！”我又点头，他才告诉我“换老板了！”

  该来的果然来了，但是，自己又不想听他们说这些事情，无论如何更换，最终还是一样的，就像是五年前那一幕，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吧！我爬楼梯到位于公司顶楼的健身房练了力量，健身房其实就是一间过去公司闲置的会议室，合并前因为文明单位验收就改造成简易健身房，里面就有一个乒乓球台和一个杠铃，其他健身器材都没有。可是，在我眼里它就像是一个宝。每天工作闲暇之余，一般是上午10点左右，我都会来这里，健身房的里边，是图书室，有时候不忙的话，我就会做几组力量训练后去图书室看看，如果有好书的话就会借出来。只不过现在这里都关着门，我要是不来的话基本上不会有第二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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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健身房出来，走到图书室门口看看，图书室的门锁着，我伸手去门头上面摸钥匙，这还是以前合并前的老同事他留给我的，他是图书管理员，在合并前最后一个月调到乡下去了，临走的时候他把钥匙多配了一把，让我多读书。我摸着钥匙，打开门，图书室里的窗帘拉着，房间里没有一丝光线，我在门口按了按墙壁上的开关，可是灯不亮，于是，走到窗户前拉开了窗帘，看见外面阳光正好，从窗户这里正好看见公司的大门，我看见从大门口开进来几辆小汽车。

    民间的信息好像长了飞毛腿，刹那间就在部门群里疯传，而人事调整历来是最敏感的，老万的微信号里传过来一份人事调整名单， 其中我们公司老板的名字赫然在列，老万还发来一张图片，“前任老板”和“现任老板”在会议室里微笑着握手。而这个名单，和5年前极其相似，只不过上面写的是“前前任老板”和前任老板的名字，五年前来的时候前任老板意气风发的样子，而“卸任老板”开车离开公司的寂寥仿佛刚刚过去，今天要要重新上演，这是历史，是规律，每一个人都不会一直在顶峰。

    果然，“上午10点半中层领导开会”从工作群里弹出来，我看了看图书室墙壁上那块老的石英表。灰尘布满表盘，时间停滞在6点，10点15分。这块表我记得好久没有换电池了，我去楼下领了二块电池，又回来换上 ，把时间对好，心里想着，又重新开始了！我又一次下楼，来到会议室门口，正好看见前任老板和现在的老板下楼去送上级领导，宣布过了，上级领导带着前任老板走了，也是走得那么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