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缘（199）

刘主任对叶主任说：“他这个想法，您觉得怎么样？”叶主任沉吟片刻，说：“他这个想法当然好，”他转而对周君实说：“有个情况你可能不太了解，《渴望》是室内剧，投资小。《岁月如歌》外景多，大场面多，时间跨度也不小，投资肯定不会少。按目前市场行情看，二十集上下的连续剧最好卖。”大家讨论了一阵，最后，叶主任一锤定音：二十集。随后，与会的人对改编的事展开了讨论。讨论会一直开到下午的五点多钟，中午吃的盒饭，也没有午休。当叶主任提出他们中心派一个人与二周合作改编时，周君实断然拒绝了。叶主任只好让步：“那你俩就在我们这儿写，我们也好随时沟通。”周君实又拒绝了：“不行，我们必须回去写。我还负责着两个刊物，不能不管。再说，有很多资料只有回去才查得到。”叶主任有点不高兴了：“二十集啊，你……不是我不相信你俩，你俩过去没有做过电视剧，电视剧本跟小说可是两码事，我们这里有专业人才，你们不明白可以随时问。你们回去写我们怎么知道你俩写成什么样？”叶主任摇头。“我们可以按照你们的要求做好。既然你们请了我们，就应该相信我们！”最终，叶主任还是妥协了，同意二周回Y市写。 同时，要求二周要在总体出稿前，把二十集的梗概（每集400字）先写好，寄到中心。后来，又草签了一份合同，大意是如果二周回去寄给中心的梗概不能通过，此合约不生效；如果通过，则按此合约继续操作。也就是说，一旦梗概没能通过，二周的所有劳动没有报酬。条件是苛刻的，周君实与莹桂商量了一下，还是接受了。最后关键问题是稿酬。

晚上叶主任开车带着刘主任、管财务的芬姐请周君实和周莹桂去一家四星级酒店的粤菜厅吃粤菜，说那里的粤菜很地道。酒店的粤菜厅气氛不错，洁白清爽的纯棉桌布，花瓶里盛开的鲜花，侍者纯洁朴实的微笑，都使人悦目赏心。叶主任递过来菜牌让二周点菜，周君实让莹桂点，莹桂随意地点了几个。然后，周君实把菜牌推到叶主任面前，让他点，叶主任让芬姐点，芬姐便加了一个奶油烤乳鸽和三文鱼刺身。酒菜上齐了，他们一边吃菜一边喝着蓝带啤酒，偶尔碰一下杯，完全是京城文人的风格，轻松随意，没有Y市酒席上那些劝酒敬酒的过程。一开始，叶主任就滔滔不绝，谈他的理想，五十岁前拍二十部电视剧，五十岁后隐退江湖，闭门写作。周君实说：“我看叶主任的身体这么好，大可以干到六七十岁。”后来，叶主任说：“听刘主任说，你们不是夫妻档……”莹桂说：“周主任和我都是武大中文系毕业的，他比我早，是我的师兄。”叶主任一笑：“算我误判了。那你们该算是兄妹档。其实，影视界夫妻档多了是，像赵丹与黄宗英，张瑞芳与金山，陈强与李玉洁，谢芳与张目……多了是的。”莹桂说：“我们周主任也称得上夫妻档，师兄是作家，嫂子是歌唱演员，都在文学艺术这个大圈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