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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整周都在焦急等待中度过。
“我太想你了,楠。”周六晚自习后,我们冒着雨在附近公园碰面时,我拿着奶茶这样说道。
她说她也想我。其实她不说我也能知道,从她放光的眼神和温暖的小手。
发生过的事情有无穷的魅力,正在于记忆的模糊不清给自我欺骗提供了机会。我记不清她穿了什么衣服,但我仍能感受到我从后面搂着她时她的心跳和清新的发香。
她就像一个兴奋的孩子一样,向我讲述着一个星期以来她班级里发生的各种趣事,我听得心不在焉,心里只想着这个外地的女孩子是不是把我当成了类似母亲一样的角色,而我竟莫名觉得这样也还不错呢。
以上的故事告诉我,楠又不跟我同班,又是外地的人,还常要忍受着我的不明所以的悲伤和愤怒努力让我开心,现在想来真是委屈了。
下过雨的公园很黑,但雨棚底下还是有老人在打太极拳之类的东西,总之是老年人的养生之道。时间紧迫,我们还是硬着头皮在一旁坐下。我应该是太喜欢眼前的人了,只要抱着她就觉得,所有生理或者心理上的伤痕都要融化了,而她很听话地让我抱着,兴高采烈地分享着属于她的快乐,我开始相信有人可以治愈痛苦。
后来雨变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几个初中生模样的小孩。有些时候,一个场景在你心中的地位只有在你蓦然回首突然想起时你才会明白,比如说现在。也许这几个因素本身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夜幕笼罩下,头发丝般的微雨,专心致志的老人和几个说笑的小孩一起,都附上了这个世界温柔的色彩,在她身体的温度和发香的催化下,在我的脑海里留下了一幅不可磨灭的画面吧。
总之,而且,我对她说我也想要变成那个专心练操的老人,她没有急着反驳我,没有急着否定我,只是轻轻地问我为什么。我在她眼里看到了真正的关心和好奇,然后把她放在两肺之间偏左的位置。
楠的出现就像色彩,让我黑白两色的生活明媚起来。这句表述事实的话听起来有点像是情话,于是我当时还想说来着,但终归还是没有机会或者没有胆量,最后也没有说,是个值得后悔的事。
当天晚上,我就体会到了无法失去她的感觉,我真想迫不及待地把怀里的女孩占有,让她百分之百的属于我,于是我送上我的嘴唇,她显得有些意外,害羞地低下头避开了。这事说起来有点无聊,但我想表达的是,在真正喜欢的人面前,害羞是可以的,就像说出“永远”这样自大的话——当时我抱着她说,我想永远就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