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4-07
3.2 重现
两周后，马戈发现了问题。他对张小初说：“ 你看，马哥给你买了新自行车，你以后可以回家住了。”张小初说：“马哥，我想继续住在这里。”
马戈说：“不行，你得回家去练琴，空了两周了。”
张小初似乎是楞了一下，然后歪下了头。
马戈像肖璐一样拍了拍他的头：”你小子现在不是在逃避练琴吧？“
” 没有！——我没有！”
“那就好。我可不想让肖老师失望。—— 好，现在告诉我，为啥你星期天也不回家？”
张小初不说话。
马戈也不说话，耐心地看着他。
最终张小初又歪下头：“我妈，她很忙。”
“好吧，这是个理由。”马戈走到厨房给自己和小初各倒了一杯水：”小初，” 马戈重新坐到小初面前，略微换了语调：“马哥这里你随时可以住，但条件是，你必须告诉马哥要住在这里的真实原因，并且马哥认为那个原因合理你才可以住。”
张小初听罢哭了起来，只是哭不说话。
一会会他的眼泪鼻子就糊了一脸。
在外地巡演的肖璐很快接到了马戈的电话，她立刻问向小姨。小姨说不知道这事但却不以为然：“小初愿意住到马戈那里最好啊，离学校就几步路，——反正他妈火得每天也不着家。”
“ 不是这样的！“肖璐一脸的焦虑：“小初和他妈妈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否则他不会离家出走的。”
“离家出走？严重了吧？或许就是丢了一辆自行车而已。”
“还是打个电话吧。”
小姨走到外面打了几通电话回来对肖璐说 ”确实是离家出走，——算是！”
“算是？”
“小初跑了，但他妈断定他是住在马戈那里，所以没那么担心。”
“断定？万一没住在马戈那里呢？”
“他妈说以前他也时不时地住在马戈那里，尤其在考试的时候。”
“马戈说现在没有考试，他也不需要辅导。——一个小孩两周没回家了！难道他妈妈都不需要去落实清楚吗？”
“她没有时间她很忙。”
”忙于金都会的演出？打一个电话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吧？——好，就算这么大的孩子喜欢和家长闹别扭，就算他妈不打电话比他还倔，他爸呢？他爸在哪猫着呢？儿子两周不回家了，他不出面找吗？“
他爸住院了。他妈在医院服侍。
“啊？”肖璐有些发楞：“很严重吗？”
”心梗。“
小姨安排了B角，很快飞回去了。
第二天她给肖璐打来电话，叙述了事情缘由：“张小初的爸爸心梗发病，叫了120急救后单位同事又给他老婆，也就是我那大姐打了电话。做完手术后我大姐把他直接接回到家里住。这个全过程没人告知小初，他每天上学早出晚归的也不知道——直到有一天回家他看到他爸爸住在家里。”
肖璐眼前浮现出多年前的那一幕，那一次是小初妈妈住院，小初对他爸爸连推带搡——眼睛里充满了仇恨。”
“小初3岁时，他父母就分居了。……这个，肖璐你可能不太清楚。”
见肖璐在电话那端没有回音，小姨急急地挂了电话。
挂电话前她对肖璐说：“注意看短信，我已经给你订好了回来的机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