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凤之东华的心思（2）

“重霖，你说，女人该如何对待？”东华看着桌上一字排开的三样东西，对着前来添茶的重霖仙官一本正经地问道。

重霖愣在了原地，这几日九重天上帝君携女仙泡温泉之事传的沸沸扬扬，他已费心做了许多遮掩工作，本是为了保住帝君耿介忠厚之名，可如今看着桌上的三样东西以及帝君刚刚问出的那句话，这件事竟是坐实了，虚无缥缈的八卦之谈重霖破起来倒是理直气壮，可这实打实发生的事他这位一向耿介忠厚的仙官实在不能厚着脸皮将黑白颠倒。

“你这是怎么了？”东华抬手扶住了重霖的胳膊，阻止他继续往已满的茶杯里倒茶，“我这个问题很难吗？”

重霖忙拱手谢罪，道：“不，不是，重霖刚刚也在想，所以一时走了神。”

“哦？”东华饶有兴致地问道，“可想出什么了吗？”

“没想出什么，不过帝君您之前与知鹤公主以及姬蘅公主都有过往来，这二位都是女人，您对她们并无不妥之处。”

东华摇摇头，“和她们不同，是很美，很有趣，又很有担当的女人。”

“……那，重霖未曾见过这样的女人。”重霖头上出了一层冷汗，他有些怀疑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他侍奉了十几万年的那位上古尊神了。

“嗯，我也是头一次见。”东华的目光又回到了那三样东西上。

重霖擦了擦汗无声地退了下去。

凤九落在温泉的那三样儿东西，东华一直等着她来拿，所以他便随身带着，可一连几天，凤九却连个影儿都没见着。

五月初五那天，三千世界中的飞升的仙者都要在青云殿拜他，求一个相应的阶品，他一向对白日飞升者存有宽爱之心，所赐阶品也都相当适宜，可不知为何，他却不大看得上这一届的飞升仙者，所以听他们说那些功德时也有些怏怏的没精神。直到一位容貌清秀的小仙官说起自己飞升之前曾迷恋过一位英姿飒爽的江湖侠女，奈何侠女却总对他视而不见，他当时六根未净，竟生出了报复之心，捉弄了那位侠女几次，侠女气不过也对他用了些手段，可这一来二去，他们二人竟亲近了许多，不过他也因此参透了人生六苦，所以这段情缘也就此作罢。

这个故事，东华觉得有些意思，对那小仙官也颇赞赏地点了点头。法子不错，或许可以试试，东华弯起了嘴角，他仿佛都已经能听到那把清脆的好嗓子会怎样同自己讲话。

“前几日晚上，我那个茶晶镯子是不是落在你那儿了？”

对，就是这个声音，东华顿感心头一阵舒畅，兴味盎然地转过身，竟真是那个小丫头，不过被这声音吸引的不光他自己，还有阁楼之上那一众因诧异而纷纷起身观望的飞升仙者们，小丫头惊呆了，瞪着圆圆的大眼睛一脸茫然。

这个表情甚是可爱，东华想着，从袖里摸出一直随身携带的那三样儿东西，缓缓说道：“你那个镯子，的确落到我这儿了。”

凤九似已对取回镯子没了兴致，干笑了两声，辩解道：“梦游，走错地方了。”边说边慢慢向后退去。

“还有这个簪子……”东华往她跟前走了几步。

凤九一个踉跄被门槛绊了一下，撇着嘴闭起了双眼。

“还有你落在温泉里的簪花……，过来拿吧。”东华又朝她走了几步。

凤九睁开眼，垂死挣扎般地又说了一遍“我真的是梦游！”

“还有……”东华兴致已起，作势要再掏些什么出来，非要看看她能撑到何时才肯承认。

“啊！”凤九突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好像突然就醒过来了，灵台一片清明，应亏了此处灵光大盛吧。此番却有物件向帝君取回，劳烦帝君先帮我收着。”行云流水一口气说完，抬腿便走。

这是要先逃了呀，不行，还不够，东华施了个诀噌地挡到了凤九面前，小丫头惊叫了一声，脸已经红的如晚霞一般，但十分漂亮，东华将那三样东西放在她眼前，眼睛却一刻也未离开那张娇艳的面庞，“不自己拿，等我给你送过去呀？”，这声音甜腻的厉害，并不太像他的声音，不过对她似乎刚刚好。

凤九吸了吸鼻子，看起来像是想哭，飞快地从他手中接过那三样东西，低下头跑了，那速度比那日在温泉中有过之而无不及。

东华望着那个背影，大拇指无意识地抚了抚掌心，那里还有她指尖留下的温度，很好，这感觉他越来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