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当保安的日子......

回想起来这段回忆也许是我最惨的打工经历，也让我彻底体验了一把北漂的生活。

刚专科毕业那会特别迷茫，这种迷茫在当时是感觉不到的，总想着大干一场。如果按照自己的体育专业方向，摆在前面的就一条路，当一名体育教师。实习那会是在一所中学当的足球老师，因为专业对口，所以很快就组建了该校建校以来的第一只足球队，因为这个原因，居然在实习结束后竟然还得了最优秀实习生的奖。其实以我的表现完全得不到这个奖项，因为足球运动员的纪律性那是出了名的差，所以我才会很惊讶自己可以得奖。校长可能没有明说，但是我心里清楚这样的安排是为了什么，可当我看到原来那个快退休的体育老师时，我毅然决定了这不是我以后想要的生活。

回头看，人生的每个选择都是那么重要，选择后的结果决定了你未来会在什么时间、什么空间、遇到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这些因素会从新排列组合，为你的人生提供丰富多彩的素材。

就在我放弃第一选项了以后我爸帮我联系了一所在北京的院校，他说既然我不想再做体育这个行当，那就去试试其他的专业，认真学习两年可能会不一样。我从来没想过原来我父亲讲的“其他”专业竟然是法律，我也是到了学校半个月以后才知道自己去的学校是一家自考的院校，怪不得花钱就可以进去，而且自考的毕业证是北大法律系的，所以就这么阴差阳错的来到了帝都。

刚去那会不知道是不是人看着比较爽朗，还是傻大个了一些，我竟然莫名其妙的被班主任选为班长，还一干就是两年多，越做越带劲。其实我第一学期还是蛮用功的，毕竟学费不便宜，而且这也是唯一可以改变自己未来的出口，还是想拼一把。但是当我看到成绩以后果断放弃了读好书的念头，因为看到那些法律条文实在提不起兴趣，不过倒是对课外书特别的来感，没事的时候经常泡在图书馆死磕一些闲书。

日子就这么一直过着，到了第二个学期时却发生了一件让我想抽死自己的事。因为我爸都是一次性把一个学期的零花钱都给我，如果这个学期我花完了也不要再给他拿，如果我没花完剩下就是自己的。我好不容易撑到了快暑假，然后告诉我爸没钱了，结果我爸告诉我暑假自己去打工赚钱，不要再给他拿了。听到这个消息当时是挺吃惊的，可冷静下来想想貌似也应该自己出去做份暑假工，来维持自己的生计，而不是那么大了还张手给家里要钱。可是之前如果这学期省着点花的话肯定可以过好暑假，只怪自己总觉有退路，所以才大手大脚的花钱。

没办法，种下了悲剧的因，结的也一定是苦果。就这样，我开始了暑假找临时工的过程。早在以前也和同学一起去打工过，倒是没有什么心理上的抗拒，只是这次是孤身一人，又在那么大的陌生城市里找工作，确实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可能像很多大学生找工作的思维一样，一开始都瞄准的服务员这个行当，因为本身服务员流动性就大，又不需要什么特殊的工作技能，只要一个正常人都可以干，所以我也不例外，开始从找服务员下手。

我已经记不得我是从哪里看到一间KTV的招聘服务生信息了，底薪3200，加酒水的抽成，包吃两顿。当我看到底薪3200时真的被打动了，虽然现在看来确实自己很傻，很天真。可当时真的是想没有抽成也无所谓，底薪已经可以满足我的需求了。就这样拨通了那间KTV负责人的电话。

短暂的寒暄过后我听得出这是一个东北人，不过口气里倒是挺客气，我们约定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赴约前我还是挺有信心的，因为自己虽然不算一表人才，起码也是干净利落的一个人，心理想的过面试应该不是问题。见面的地方在一个像城中村的KTV里，外表装修还可以，说是可以就是恢弘大气一些，像夜总会不像KTV。进去后扑面而来一股这种场所特有的味道，反正很熟悉。告之服务生是来面试的以后，对方把我领到了一件小包间里，说是等经理来。因为是白天，他一脸的疲倦，完全没睡醒的状态，还随口问了我一句要不要喝水，我说不用了，谢谢。

过了5分钟，进来了一位差不多175左右，体态偏胖，短发的中年男人。刚开口就听出来是和我通话的那个东北人，其实对话的前面我几乎都没听进去他说了什么，基本就是在介绍他们KTV是这一带多么牛逼的KTV，现在晚上生意很好，需要扩招些服务生，我心里想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看表情他对我的印象应该还算满意，基本礼仪和对话都挑不出什么毛病，就是对话进行到中段时，他提出了一个想要在他们这里当服务生必须要经过一个为期半个月的培训。

培训？训些什么？就是基本的形体礼仪和团队意识的练习，然后这个时间过后要有一轮淘汰，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来这里上班的。当时我嘴里差点“切”了出来，一个服务员而已，又不是“快男”，还要淘汰？

重要的是还要交一些基本的培训费用，500元这样，包含服装和住宿，三餐。虽然是这样，但我嘴上还是想努力问清楚是什么类型的培训，但是这个中年男人却开始支支吾吾，明显不愿意说的更详细，最后让我认真考虑下，考虑好了给他电话，他给我地址和接头的联系人，没等我思考完接下来想问的问题时他就拿着他的茶杯要离开的样子，我也只好随他一起起身。

回来的路上我就在想着到底要不要去，以前听过企业要进行培训才能上岗。可是没想过这样的KTV也要那么严格才行，更担心的是如果培训过后被淘汰的话不就耽误了半个月的时间，这样又要从新找，掐头去尾至少快去掉一个月了。最后是那500块，这可是我身上全部的积蓄了，想到这里还是悔恨自己钱花的太快，不然暑假还可以去穷游。

回去以后也不知道找谁来参考下这事，心里是有打退堂鼓，可仍不想放弃这个“高薪”的机会，最后第二天还是坚定了打给这个东北人说可以去培训，然后他就给了我一个姓李的电话，和一个地址。那时候刚来北京不久也不懂这个地址在几环，更分不清东西南北，可能在南方生活习惯了还是说左右为主。

就这样我带了一些简单的换洗衣服按照地址找到了培训的地方，地方倒是不难找，去之前我也给那个姓李的打过电话，电话里听不出带有哪里的地方口音，总之听他的普通话说的很普通。

北京的夏天特别燥热，经常还会碰上桑拿天，不过真心喜欢这种四季特别分明的季节，除了有雾霾以外。

就这样我如约见到了姓李的接头人。这个人第一印象就一脸的严肃，瘦瘦的带副眼镜，有点奸相。来到一间平房的办公室，还没等自我介绍，就问我知道来这里做什么吗，我说是来培训的，他没接话。马上问我带钱了吗？我说带了，他说先交钱，接着我从口袋拿出来点都没点就给他了，因为我心里知道，我只有这500。他倒是歪着头很认真的点着。收完钱之后告诉我说这里很辛苦，问我能不能受得了，不能再另外去找其他工作。我想都没想就说不怕辛苦，然后他说带我去宿舍。

跟着他来到了另一件平房，进门一看我就傻了，房间特别大，总共有6张上下铺，接着指着一张上铺告诉我，你就睡这张吧，我一看床上除了一张木板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我问他没有垫子吗？哪里来的垫子，大家都没有垫子，有床板就不错了，他说。我顿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个条件实在出乎我意料。紧接着，他又带我去了洗浴间，告诉我现在这里没有热水，我想还好是正夏，如果是冬天可能真的要回家了。

介绍完之后他又叫我回到办公室，然后点了根烟，在吐了第一口之后告诉我这里的培训就是先在这一带当保安，每天都要在外面的停车场站岗。不是说是礼仪之类的培训吗？我问道。他说站岗就是训练啊，想做好服务员就要先学会站着，站都站不好还当什么服务员。只有在这里当好保安了才能去做服务员。我当时心里就明白一定是上当了，可是感觉说什么也都晚了。说好的培训竟然是来当保安，而且还是自己花钱来当保安。

后面他说了什么，我已经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只是听到说中午的时候会给我安排分组，下午就开始站岗。当时真的怪自己好傻好傻，以为钱那么好赚。可是说什么都已经来了，只是心里还再硬扛着最后一点自我安慰，就当来体验下北漂的生活。

到了中午十二点左右，姓李的，姑且叫他老大，毕竟他确实是我们这帮人的老大，总感觉他很像牢头，自己是来蹲监狱的。他带着我来到饭堂吃饭，说是饭堂，简直就是一个黑作坊窝点，一个临时搭建棚房，大白天的里面要是不开灯还是很黑，一进去就看到很多穿着制服，估计都是和我一样想当服务员的人。大家都挤在很小的长条椅上低着头吃饭，有几个对面的人抬头看到了我，也只是看一眼，继续自己的狼吞虎咽。

老大指着饭盆告诉我菜和饭在哪里打，指着桌子上有咸菜，最后交代了一句吃完去找他，接着就扭头走了。我拿着饭盆去打菜打饭，看到菜时我顿时就傻了，一大锅的包菜，重点是只有包菜，而且连块肉丝都没有。我扭头用最快的眼光看了一下周围正在吃饭的同行，确认他们也只有这一道菜时，心里瞬间的低落已经没法用体验生活做自己最后一面不倒得墙了。

我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拿起勺子开始打菜，我想抽自己，可是我已经没有退路，既然是自己选的就不要后悔。第一顿我吃了很少，不光菜难吃，米也很难咽下去，我不想再多想什么，吃完就去找了老大。

老大安排我认识了同一组的三个人，也就是我们四个人一个小组，介绍的时候他们都准备在午休，房间里的每个人也只是看了一眼接着就扭头自己去睡了。

我上了自己的床位，去吃饭前，我用衣服铺好做成了临时床单，可我看到他们有的人竟然就穿着衣服睡在硬板床上，而且是什么都没铺，顿时显得我这样做多少都很矫情。我没睡着，因为也睡不着，我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骂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到这时还在想不然给同学借点钱回去好了，不再受这个罪。可是转念又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可以承受这一切，好贱的想法。

下午两点准时起床，我也穿好制服跟着我们那组出去，总想着认识下我们那组的人，可是发现一直没有时机，因为很快我就被一个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大的人安排到停车场的一个角落里，他告诉我站一个小时可以坐着休息十分钟，别想着偷懒，老大从摄像头都在盯着。就这样，我甚至还不知道他叫什么，他就走了。

七月份的北京，气温随便都可以到达36°，就在太阳下面这样一直站着，衣服不到半小时已经湿透了。汗从两边脸颊不停的流，不知道该想些什么，也不想去想什么，只希望可以快点过完这个下午。站到四十五分钟时脚底已经有点发麻，膝盖发酸，不过也没有想着要偷懒什么，还是准时到一个小时时才开始坐在路边台阶上休息下。就这样一直到了下午6点以后结束了这一天的痛苦。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还是那些东西，但是我真的饿了，已经不再嫌弃任何味道上选择，狼吞虎咽的开始吃，足足吃了三大碗米饭，吃完才知道什么生活都是逼出来的，没到那个份上只是还有退路而已。

回到宿舍到处弥漫着男人天生的汗臭味和脚臭味，还有房间够大，而且通风还可以，不然我想蚊子可能都呆不住。我也终于有机会开始认识我们同组的其他几个人，一个叫阿文，个子不高，白白嫩嫩的，人很随和，已经记不得是哪里来的了，印象最深的是他看我晚上用洗面奶洗脸，然后告诉我其实用盐最好，洗的最干净，还不伤害皮肤，我还特意认真的看他真的用盐洗脸，怪不得皮肤挺好的，尽管如此，但我还是不怎么相信这个事实。另外一个叫就是下午带我去站岗的那位，他刚好相反，皮肤黝黑黝黑的，很重的河南口音，性格很怪，不怎么爱说话，一副很老实的样子，可能在北京当保安的河南人里100年才能出一个岳云鹏吧。最后一个又是一个东北人，一看就是坏小子那种面相，一身的痞气，还有纹身，不过是很土的那种纹身，下午站岗时就在我旁边，时常没到时间就开始休息，反正听说老大把他叫过去给骂了一顿。

不过就这小子跟我玩的最好，因为我抽烟都会叫着他，因为没钱我只好抽牡丹，但是只要他在我还能抽口好点的。他还经常开我玩笑说我山炮，一个读书人不好好读书出来干这种活，我一开始还死撑说是来体验生活的。我问他为什么来北京，他倒是很实诚的说他在他家赌博欠钱，整天被追债的上门，实在混不下去了，就来北京闯荡一下，看能不能有点发展。我问他要一直当服务员吗？他说先干着，然后等有机会跟个大哥做事，慢慢把钱还上再想办法回老家。我说怎么听起来很像黑社会的感觉，他说就是混道上的才有钱赚。不知道是不是我们是两个世界还是我太幼稚，总感觉他还活着以前的社会里，说不准可能他也是这么看我的吧。

到了晚上10点30准时熄灯休息，其实大家都在聊天，反正老大也不管，不过我只想早早的休息，因为今天确实累了。。。

后面的几天每天的生活依旧如此，我已经渐渐习惯了那种站立，脚底依然很麻，可没有头两天那么难以忍受了。其实在我们每个人心底都期待可以被选中去做KTV的服务员，暗中还是有竞争的气氛，只有跟我玩的很好的那小子一副无所谓的感觉，不过他也同我说过，他在北京的朋友有帮他在找关系，应该会提前过去当服务员。看来他还是深刻明白一些社会游戏。

直到有一天老大叫我们集体开会，说后天有个站岗的任务需要我们外出执行。是一场国际球赛，我现在已经忘记是在鸟巢还是工体了，不过他说完之后我立马回去用手机查了一下，原来是意大利超级杯，国米对阵拉齐奥，当时还是把我兴奋了一把，毕竟踢了那么长时间的球赛，从来没看过大俱乐部的比赛。兴奋之后突然有一种跌落的失望，因为自己竟然是以这样的身份和角色参与了这场比赛，简直是失望之极。

到了那天我们坐着大巴集体到了比赛场地，我们不属于球场的保安体系，只是负责外围的治安协助。最悲剧的是我竟然被还被安排到了球员大巴的入口，我望着车上的球员，虽然没有一个认识，毕竟心里的意甲只有红黑军团的AC米兰。可看到球员时还是莫名的一种兴奋，可也只是看到了一眼，是的，仅此而已。最后当现场的球迷散去，我们乘车回到了宿舍，这时已经是深夜凌晨。

我很少有机会在这个时间段来认识这个城市，很陌生，就像从来没来过。可能是自己的境遇让当下的我完全刷不出任何的存在感，无依无靠，又无能为力，只得听从别人任人摆布。我也象征性的许下过誓言，告诉自己未来不能让自己在钱的事情上为难，不过我没有认真的去履行。

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很迫切的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被选中了，因为我真的很认真的站岗，很认真的听老大每句话，很认真的做好属于自己的工作。

就在第十四天的晚上，老大挨个叫我们去开会，我知道揭晓答案的时间终于到了。进到他的房间，老大一副完全和之前不一样的面孔，面带微笑，不过也是奸笑，让我先坐下。当时我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有戏，因为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对我。但是事后证明我还是那么天真可爱。

老大语重心长的开口说道，你是我觉得这一批里表现最好的一个，形象、素质都还可以，也被他选中当服务员，然后你需要去办理一张健康证，我当时想这个应该简单，只要可以当服务员，我是愿意的。接着他突然说不过需要交3000元作为一个保证金，因为工作环境里到处都是一些高档用品，为了避免出现之前有员工偷盗自己公司的东西，所以需要交纳这样一笔保证金，这个钱需要到离职时再退还。我当时听到这个就傻了，我哪里的来3000块钱，如果有的话我都不用来你这打工了啊。我问他可以不交吗？他说不可以，谁交谁才可以当服务员，我说为什么之前没提呢？他说也是从我们这一批才开始的，我当时听到这句话已经气愤的想打他了，明显的就是欺骗。这中间隐瞒了太多事实。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冷冷的看着我，问我考虑清楚，如果不交钱这个机会就给别人了，我没有回他，只是马上离开了房间。

后来得知，东北那小子没有交钱还是进去了，看来真的找到了关系。我从头到尾没有考虑过再给他钱，因为我担心我只是暑假工，如果给了他万一到时候拿不到不就白干了吗。我剩下的只有气愤，只能骂着自己没用，连个服务员的工作都找不到，还傻傻的帮他们站岗，还像个希望可以得到表扬的好孩子一样处处做到最好。最后的那一夜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熬过来的，因为气愤过后还要面对接下来的生活，再多的愤怒也没办法变成钱，我还要继续找工作，继续为钱发愁。

第二天我早早的醒了，同组的哥们依依告别，我只刻意留了那个东北小子的电话，虽然这一别之后再也没联系过，因为这之后我们的生活从来不可能再出现交叉，也只是在北京这偌大的城市里某个空间和时间相遇而已，不过我仍希望他可以闯出一片天地，然后不要赌博，可以不用背负着债务背井离乡的讨生活。

我回到了学校，回到了熟悉的宿舍，熟悉的床、熟悉的一切。学校也只剩下零星的留校同学在复习准备自考。我知道我还要继续找工作，这不能停下来，我不想被父母知道我的遭遇，因为我不想让他们对我失望。我休息了一天，给回家的舍友借了500块钱，说发工资还他，就这样我又开始继续找工作。直到我联系到了一个学长，他介绍我认识了另外一个正在打工的学长，是在一家面馆工作，工资不高，但是工作相对也轻松，还管吃。

联系他之后他说面馆刚好还缺一个人，本来老板希望招个女的，但是经过我学长推荐之后，老板决定还是暂用我好了。我很感谢老板，也同样很感谢两位学长的帮助。后来我们两个成为很要好的朋友，他告诉了我很多学校的一些八卦消息，他们班还有女生喜欢我之类的话题。

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也开始工作了好久，现在回想起来已经有很多记忆模块开始模糊，不过那段生活我是如何都无法忘记的。我知道在北京这个城市有过的比我惨的多人，也有从来不会被这座城市想起的人。我这半个月并不算什么，只是人生路上的一个小插曲而已，可我知道从这以后我成熟了很多，我知道了社会就是社会，优胜劣汰的法则适应人类生活圈子里的每个角落。

我们都希望自己可以选择不需要应酬某个饭局，而是在家里陪着亲人；不选择某个笑脸，让自己看起来很贱；不选择唯唯诺诺，做着不是真正的自己。可唯有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更有价值时才会有第二条选择，才会有自愿的选择。这个过程也许不会那么早到来，但心里这团火不灭就一定可以不断燃烧自己，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做到那个最理想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