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的父亲(一)
父亲已经走了4年零9个月了,还是止不住的想念,每当看到和我同龄的孩子还吃着父亲煮的水煮鱼,带着父亲去旅行,跟着父亲一起运动......这些场景要是我也能和我的父亲一起参与就好了。
父亲赶干了一辈子的农民,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最终还是没有享受到儿女福,在我毕业那一年的12月就不舍的离开了。我知道他的不舍,眼眸间透着的无助,看了就会流泪。他喜欢生活,不管酸甜,他都热爱着自己的生活,早上下地或者赶集,吃完中饭后又是下地,晚饭之后再煲一会儿黑白电视,呼呼的就入睡了。
如何来描述父亲的一生,好像我也没有怎么过多的参与过,只能凭借脑海里的记忆来回忆这位身材矮小但是精神却伟岸的父亲。
空气中还弥漫着冬天的雾气,哈一口气立马就能看见它逐渐飘散在空气的样子,和5米外的雾气混迹在一起,不容分辨。母亲大着肚子,那是怀着我。眼看就要生产了,母亲躺在草席床上,疼得说不出话。哥哥撒腿,一溜烟消失在雾气中,10分钟后,村里的接生婆来了,顺顺当当的把我接在簸箕里,不知道多重,也没有按脚趾印,只知道是女孩,整个屋子里热闹得转不开腿,父亲终于在40岁喜得一女,从此我便成了父亲的宝。生我的时候还有一个奇特的事情发生,当时出现过一条蛇,后来他们老拿这事儿调侃我,蛇是冰冷是动物,而且可怕,他们说我是蛇投胎,冰冰冷冷,不尽人情。我想这就是村里人的习惯,对一件看不透的事儿,总要给它杜撰上一个有趣的故事。
在那个年代,是实行计划生育的,按理来说是不能生下我的,不是扼杀在肚子里,就是生下后要罚钱。但是我家里情况特殊,还是允许我们家生一个不罚钱的二胎---我。我哥哥读书的时候被人打折了腿,后来医治不善,留下了残疾,所以村里允许我们家生我。我哥哥残疾这事儿在当时闹得挺大,整个镇上都知道,还打了官司的,后续我会把这事儿一一道来,这也成了我至今的一个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