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记十一：挂科

“媛媛，你得罪李皇了？她在校内人人网上点名道姓骂你。”小乔依然面无表情。但赫敏能感受到对方的关心和信任。

“我和李皇不同班，我没和她打过交道啊，她骂我什么？”赫敏惊讶道

“她说你欺负静茹，害她乐理挂科。”小乔还是面若冰霜的望着赫敏，静候赫敏诉说实情。

赫敏回忆：静茹乐理不好，常逃课，作业常常让闺蜜加文秘--赫敏代劳。对于赫敏来说，文化课是小菜一碟。复习期间也常拉着赫敏和男友一起上自习室，复习效果可想而知。考前静茹拜托赫敏把卷子给她抄，但两人脸皮都薄，害怕被老师点名批评。赫敏更有初中借同学抄作业答案后，被老师定义为‘害群之马’。罚一周课件去办公室罚站不得休息，杀鸡儆猴以儆效尤的阴影。但若拒绝静茹，她铁定挂科，这朋友可能没法做了，赫敏不希望失去朋友。

考试时，她俩战战兢兢坐在考场最后一排。

有这样需求的人可不止一对。每到考试时，学霸周围总左拥右簇的坐满人，显得供不应求。靠近你讲台监考老师的前两排竟然空无一人。

考试开始时，老师突然袭击把后面的学生抽调到第一排。赫敏被指定换位。静茹紧跟在后死守赫敏旁边的坐位，坐在最危险的地方，也好过在后面和其他求助者一起瞎蒙。

结果全程静茹在老师眼皮下面紧张的不敢斜视，她只能在老师不注意时压低嗓音发送求救信号：“媛媛，这一题怎么写啊”

“哪题？”

“我笔点的这道啊```”

"这是弱起小节~~”

“弱什么？····呀··算了，那这题呢？”

“这是g和声小调~~~”

“e？”

“g啊，是巨，巨！诺，你直接看我卷子啊···”赫敏做的笔直，把卷面露出来。

静茹想恨不得把眼睛张耳朵上~~但老师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两人：“不要交头接耳！”

静茹刚转一点头又被吓回去，直勾勾盯着卷子干着急，赫敏能感受到身边人焦作的温度和额间汗水蒸烤着她。帮人作案是间更难得事，得手一回就有第二回，常在岸边走，哪有不湿鞋，这回恐怕在劫难逃了。

“有的同学早早的做完题，没事就交卷吧，别坐着没事了。”老师抱着手站在时钟边朝着赫敏这边提醒。

赫敏被抓住现场似的重新拿起笔假装做题。把写好的五线谱音符再涂黑涂黑，符干再添直画齐。但静茹仍然不敢转头来看。

“还有几分钟了，写完的赶紧胶卷了。”老师又大声提醒。

赫敏受不了这样的催促和等待了，她的小心脏憋的都快停止跳动了，她整理情绪，呼出一口浊气：“静茹，那我先交卷了啊~~时间要到了。”

静茹还是不敢转头，只紧握着鼻头，咬紧牙关继续要把考题盯透看破。

赫敏走出教室，觉得空气凉快了许多，心里仍旧不安，只能祈祷静茹顺利通过吧。

赫敏心头石最终还是落下了。望着小乔说：“我们坐在第一排，静茹没抄到，她没来跟我说她挂科了。”

“是啊，她没来跟你说，而跑去找帮她撑腰的大姐大哭去了。”小小叹了口气···回头继续看她的苹果笔记本。

赫敏很难过，她不知道静茹是真觉得自己故意不给她抄答案，还是直生想找个人发泄挂科的悲伤，和希望得到受害同情的安抚。总之，她没必要和一个不算认识的李皇去理论什么事实，也不想去向静茹表忠心，得到理解和一句口头上的“没关系，我们还是好朋友。”有些伤口，就算好了也是会留疤的。何况已经受伤有情绪的自己现在去见静茹发生的更有可能是争吵而不是和解。

没有热战口角，矛盾就会随时间凝固冰冻，赫敏渐渐一个人去演出，静茹也跟着一个教娟姐经营演出公司东奔西走。两人见面还是微笑礼貌。但女孩们最远的隔阂也就是从亲密无间变成相敬如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