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花村
当五月的第一缕阳光刺到我的眼,昆明到了。阿灿来车站接我们,到麻园菜市场边上找了一个小屋。阴暗喧嚣,只能将就。
手不是重点 55公斤 对 最满意的时候每天挤着公交,穿行于大街小巷各种面试。也许每个人都会有一段时间来体验一下,好像啥也不会的日子。迷茫中的那种悲凉,真让人绝望。
习惯了闪烁的繁华,宁静的山村也难与平息。我爱上了相伴的欢乐,谁听我说分开后的孤单。酒精烧得血液滚烫,红着的脸,流淌的汗,笑声一片。相识是缘,珍惜相聚。
夜半三更回家去麻园有一条铁轨,一个月就在附近游荡中度过。呈贡雨花村,蓝光天骄城,水电装修。检查排好的塑管是不是通的,彩线在不在。用探测器、钢丝和电锤一顿操作,灰头土脸。
雨花村某个清晨我不经意的转头 , 一大片荒地。五六棵矮矮的长着,只有它开着,我有些惊讶。从这上下班走过无数次,好在你一直开着等我。
心突然莫名的慌,我想起了那片花海,想起了那四个字 。只是,这只有一棵。现在,只有我一个。
中午是蹲在路上的快餐,来往车辆灰尘漫天。偶尔在树林里睡个午觉,厕所在哪从未找到。
晚饭,餐馆。
十来个小菜,一盘小米辣,几瓶二锅头。划拳当庄,直到喂饱。
酒不是好酒,人也挺放纵。
也许白天里的心酸劳累,配上扰人的夜色,只有在酒精世界里才能解脱。可从小,我跟酒的缘份很浅,身体害怕酒精。一口小酒,全身通红,轻微酒精过敏。
雨花村跑来麻园玩,老地方两口锅。吃饱喝多,小张背着阿灿上楼,阿灿吐了,从衣领进去裤脚流出。宿醉后的地铁角落,昏睡瘫坐着。我很多时候都去楼顶,因为有风,不吵。发呆的好地方,聊天或者打电话。
雨花村张学长有一个特殊技能,醉酒之后还能控制一口一口吐进瓶里。他,是个高人。
喝酒能联络感情,也能坏了友谊。
罗平两老表酒后推搡嬉闹,一人掉进长满齿口茅草的深坑里。当他爬上来的时候,一手的流血口子。小张好一阵奔跑,找齐纱布棉签双氧水,可事情没那么简单。
我睡在上铺,看几个下着象棋,和小张闲扯。我俩没能看出门口的那个推人者的异常,直到张哥问他你手怎么了,留那么多血。
他淡定的说,我推他掉坑里,满手血,我买了把菜刀,砍了一截赔给他,不欠他了。
我特么!!!
中了一个轰天雷,外焦里嫩。
反应过来的张哥拉着他往村外跑,喊到手指在楼顶,找到来追我们。我三跑上楼顶,白白一截手指静静的落在墙角,刺到我的眼。我懵了,不敢捡。
手指送到,他们坐上了车。我往回走,一路在想,很多念头。
是男人,或是傻逼,我无从定论。
不是一路人啊。我离开了这个呆了一个月的地方。
我想了想,应该换一种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