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
人生哪能多如意 万事只求半称心
若能身置五行外 岂有众生赴浮华
每个人大抵都经历了爱情,然却不尽能把握得住。刘若辰年轻的时候,是看不上大大咧咧的陈绮香的……
“真傻!”辗转反侧的陈绮香冷不丁地对着刘若辰愠怒后杏目微闭。刘若辰懵了,顾不得那么多了,似有所懂地迎着陈绮香的唇贴了上去……木讷的他怎么会明白这是陈绮香半年来连珠炮发般攻势下的至爱之举?再说男人的勇气和血脉又怎会允许他妄顾吹气若兰的她而另想其他?……就这样他们恋爱了。
1949年4月23南京解放!心如刀绞的刘若辰在汽笛拉响时泪如泉涌……
二叔:刘若辰,至孝、木讷、拘谨!前顶稍秃,喜戴金丝镜。解放后任省府文秘,1967年因陈绮香一家被打为走资派!先后又历任史德镇政府文员、史德某校职工、村出纳。至今平反未遂。
图片发自大溪水“滚、滚,滚出这门就别再回来!”逆着二姨歇斯底里的怒吼,二叔拨开了一众小孩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二叔又挨骂了吧?活那么紧买什么烟呀?”我不失时机地调侃道。
“落井下石呢?!”愤懑的二叔一把抢去我手中烟盒。
“火气咋这么大的?毛主席都说了,牢骚太盛防肠断”我照旧调侃……
“这娃,叔烦了,你象得了个囍花镜一样乐!”二叔没好气地抱怨道。
“好我的二叔,开个玩笑么,还认真了!”看着二叔阴沉的脸我一改嘻哈急忙解释。
“有啥天大的事么?还能大过娃的婚事!”我不解地追问。
“别提了,同学聚会见了负一生的人,你二姨没完没了冤枉我”二叔委屈地向我摊手辩解。
“负了一生?谁么?记得这么深?”听出端倪的我故意凑到二叔跟前貌似稚嫩地问。
二叔是个能藏住话的人,对我却从无遮掩。这一点我深知肚明。
“这娃咋这么瓜,这节骨眼上还拿你二叔开涮!”二叔开骂了。我知道,二叔一开骂就意味着气消了一半了。
“哦,兴你在外风流,就不兴我二姨发脾气?同样是女人你咋区别对待?”我哈哈大笑。
“你……”二叔嘘嘘地。
“生啥气么,二姨那爆脾气能住三分钟都不错了”
我硬拽二叔。
……
“二姨,还有醋吗?”推开门,对着正在摘菜的二姨强忍着笑不紧不慢地问。
“要醋干啥?”
“吃呀”不等二姨话落我抢上后哈哈大笑着把二姨拉进灶房。
“好呀,你爷孙两合着欺负我。”二姨说罢一条葱皮飞趴二叔稍秃的前额上。
“哟!好准星”嗲声嗲气的一句闽南语从窗口传进!
“陈绮香”二叔脱口而出。
三个人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怔住了。
“怎么?走错门了?”
“快坐、快坐”还是二姨反应快不等我两惊醒便压住陈绮香话茬开始了招呼。
我拉住二姨低声说:“二姨,敌情复杂,我先撤了!”
“你二叔的心思我还不懂?从此再难见驴脸。快滚!”逆着二姨的臭骂我讪笑着走了。
二叔有太重的心思,常与我说!我也常做他的“垃圾桶”,任他倾倒承载的负重。今日幸好,轻松很多。
图片发自大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