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焦作,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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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初夏,小黄车来到焦作的第一天,我就下载app,充了会员。夏日晨早,衣裙飘飘,长发飘飘,小黄车伴我从建设路到丰收路,引得行人纷纷侧目:好漂亮的车,早晨刚看见,就有人骑了。”
焦作的地势北高南低,几乎不用怎样蹬,从果园路下去,一直向南。
初夏的风,凉爽里有淡淡的香气,从袖口处吹进,游走在每一寸肌肤上,喜悦一点一点缓缓在心里漫溢……
此后,每一个春天晨早和秋天黄昏,小黄车伴着我,游走在焦作小城大街小巷。
目光所及,常常被牵绊,是晨早带露花儿,斜阳里草,风中的叶子。记忆回转,根深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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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少年时,我第一次从遥远的小村庄,来焦作小城的情景。
听说表哥晚上要来接我,早早去薅了一大篮子的猪草,用压泵把缸里的水蓄满。太阳下,帮母亲洗好的衣服随风摆动,洗衣粉香味淡淡的,很好闻。
太阳落山,表哥的车停在门前,不停地按着喇叭。母亲把一个个编子袋拎到车上,里面装着母亲种的白萝卜、大白菜,有刚磨好的小麦面和玉米糁。
那晚,我穿棉袄棉裤,坐在表哥的大卡车上。天黑沉沉的,我大声喊着母亲,让她回去。
大卡车发动,昏黄路灯下,看着母亲向我挥手。车在乡间小路上飞驰,母亲和她身后那座老房子,越来越远,被抛在茫茫夜色里。只有天际中上的星星,还挂在老房子上空,让她替我守护母亲的梦吧。
大卡车穿过一片片田野,途径一处处明明灭灭的灯火。
夜半时分,来到父亲的小城焦作。记着父亲有力大手,把我从车上拎下来。
邻居们的听到动静,纷纷亮灯来,都帮着父亲收拾东西。邻居家的小姐姐拉着我的手,一个劲问:”花妹儿,坐在大卡车后箱,冷不冷?”我听着她浓重焦作口音,心里有种莫名温暖。
我的焦作,我的家-3-
我一人骑车出去时,耳边单曲循环着成都版《焦作》:
初春焦作寒意浓,一个人孤独的走,
人民公园里雨剪舟,一方池水吹皱。
那朵绽放的月季花,是她 芬芳回眸,
让我感到不舍的,是焦作的温柔!
我上高中时,月季被定为焦作市花。花开时节,公园里,街道两旁,月季花香惊满城。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无需九十九朵玫瑰,男生掐两支月季花就好!玫红,明黄。都是一样的娇美。一支递在女孩手里,一支别在女孩衣襟。相对着无言也无语,只是傻傻地笑。
彼时,风不吹,月不移,花也倾城,人也倾城。
遇见了他,有了自己的家,生了白白胖胖的娃。
假日里,小丫头闹着去月季公园。我操着一口流利的焦作话问:“去公园咋做?”丫头拍着小手喊:“吹泡泡,看花花。”
“你要自己走,不能总让妈妈抱,中不中。”我帮小丫头梳着马尾辫。
阳光温煦,小丫头红扑扑小脸,宛如一朵摇曳在枝头月季花。
我的焦作,我的家-4-
累了,停下来,小城哪有好吃的,如数家珍,闭着眼睛也找得着。中站老莫卤肉,马村烧鸡,老王家豆腐汤,赵记的烩面……
对于吃货来说,遇到心怡的食物,吃到撑,才是最高境界。
想吃一碗矿山的擀面皮,总要耐心排上一晌的队。只见系着红围裙的女老板,麻利抓一张面皮,均匀切开,配上面筋,放上一把绿豆芽,用小勺飞速舀着各种调料,最后放一勺红红的辣椒油。我总喜欢加点醋,入口麻辣酸爽,那叫一个过瘾。
想吃火锅,去二力,纯木炭铜火锅。朋友给我讲,吃羊肉要手工切的,价钱贵点,分量足,实惠呀!小料还是芝麻酱最好吃,再来几瓣糖蒜,小萝卜干,美着呢!
几个人吃着,聊着,透过火锅的热气,看着一起走过青春的闺蜜。人生秋至,她们的额头不再光洁,笑意多了几分练达和通透。我有一种别样心绪拥上心头,不悲,亦不喜,是宁静,是无以言表的感动。
青春早已散场,还好,我的花儿都在,且一起相伴走着,夫复何求?
焦作,一个教会你成长的地方,一个让回忆生根的故乡。
你听,歌里有深情:
我的焦作,我的家和我在焦作的街头走一走
我会挽着你的衣袖,你就把手揣进裤兜
走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 ,也走不够
走到民主路的尽头,坐在火车站的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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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公园里最热闹是打太极的人们。前边场地上阿姨叔叔们练的是杨氏太极,一袭黄衣,明艳;后边路旁姐姐们练的是陈氏太极,一白身衣,飘逸。小树林里,有师傅一对一教,师徒都身着紫色太极服,雍容华贵。
一招野马分鬃,又一招白鹤亮翅,一招一式柔美、缓慢、轻灵,如行云流水,却又蕴涵有千斤力量。音乐在寒风里缓缓流淌,空灵,迷离,悠远。
酷走的人们,排着长长的队。排头领队背着大大音响,跟着明快的节奏,大家手臂一会高高举起,一会左右伸展,脚下步伐轻快有力。
我也曾跟着队伍后面走,两圈走下来,微微出汗,神清气爽。
四季更迭,焦作小城里,我跟太阳走,跟着月亮走,扑蝶的时光已过,只剩下看山的岁月,我在路上,脚步匆匆。
人民广场的灯光 ,万方桥在等候
听过圆融的诗钟,看过新区的秋
瑞雪初霁的花香里,亲吻着我的额头
我的焦作,我的家,这里有我的兄弟姐妹,有我的父母双亲,我愿牵着你们的手,一直走到双鬓的发都斑白了,也不放手……
我的焦作,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