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4.12

2018-04-12  本文已影响6人  HaythamKenway

我坐在图书馆的一个角落里。桌子很大,放得下我所有东西。我立起iPad,在我的蓝牙键盘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胡乱写着自己的心绪。

耳机里放着一曲我偶然听到的曲子,Emily‘s Song。钢琴声和雨声交织,在我的耳中回响着、碰撞着。她们说这首曲子听了让人心情宁静,然而,我只听到了不知为何袭来的悲伤。我分不清这雨声是耳机里的,还是窗外的。仿佛,自己一个人坐在一个MUJI风格的房间里,带着一丝慵懒地依靠着身后光滑而凉凉的大理石墙壁,窗户半开,听着屋外的淅淅沥沥,看着灰蒙蒙的天空,看黑色的云翳翻滚,看离我不到十米远的床上散落着我麻灰色的衬衫,褶皱不堪的被子。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听雨声喝奶茶,却发现到如今,自己都没有到过意淫中的那一扇窗。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喜欢每一个我住过的连锁酒店房间吧。那种推开窗户就能看到城市的这样一个感觉。

城市里的人在干嘛呢?我想,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雨中,一定有落荒而逃、随便找了个屋檐躲雨、忘了带伞的小伙子,有撑起了插在大石墩中红色阳伞的小贩,那应该是一位大妈,有刚刚下班、身穿几百块便宜西服的小上班族,还有一些衣衫褴褛、头发间可以找到虱子的蓬头垢面流浪汉。

雨就这么下呀,下呀。在我每一个去过的、没去过的、想象里的的城市。

我现在不知为什么,找到了那种我渴望已久的感觉:一个人的大桌子,桌椅的高度恰好适合我写字、码字,并且感受不到我周围的人的存在——虽然理智告诉我,离我不到两米就有两个女生,一个在看电脑,一个在奋笔疾书。

但我不管了。哪怕我近旁没有窗子,我也能凭借着这耳机里的声音,意淫出我在落地窗前听雨。我喜欢这个环境,我突然发现。它不是最安静的,不是最明亮的——但也恰恰是我喜欢的啊。灯亮到刚好可以写字,刚好有一点颓废暧昧;声音大到恰好构成背景音,让我的大脑能够罕见地和耳机里的音乐一起神游、一起奔驰在一片荒原里,一片艾略特所说的荒原里。我不必在乎我写了什么,我不知道格式是什么。我知道我段首没有空两格,但是我不管了。我只想要我的文字随着我的意识流动不断倾泻出来,就像我脑袋里的雨水一样,下下来,下下来,别停。

我时常数落我的女朋友玻璃心、好自找难过,但是现在的我,不知为什么有些想哭。真的是莫名想哭。我什么都不想干,我已经颓废了一天了;我知道我还要学会念法语,还要写完一篇一千字的报告,而且都要在周三之前完成;我知道我还有专四词汇没过完题目做的也不是特别多但是我现在也不想管了因为我就是不想。对了,我突然想试试看不打标点符号。

好吧,一秒之后,我又不太想了,就像现在,我还是打出了标点符号。

现在音乐声似乎不那么催人泪下不那么忧郁悲伤给人一种阴郁的氛围了。

我刚才说了什么?我不知道。我打了什么在上面?我不知道。

这也许就是意识流?我不知道什么弗洛伊德,太深奥了。不过如果有的话,以上那些文字大概就是我脑子里意识的不断体现吧,就像实验过程记录一样。

对了,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不是那么难过了,一点也不想哭了。

好了。

2018.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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