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游园惊梦

小时候，也就是从幼儿园到小学毕业吧，每年都期待六一儿童节的来临。尤其是在五月，那种内心的渴望更是伴随草木疯长，很早就开始谋划、计算。因为除了老师要准备编排节目，自己也会想着存点钱，到六一那天好好挥霍一把，买一些往常不能买的。幼儿园时期的六一，我们总是要去表演节目，我读了三年幼儿园，只记得自己参加过两次节目的表演。

第一次大约是舞蹈节目，有胡君，夏红苹，杨丽，杨艳等女生参加，男生应该有我，可能有王大刚，雷小兵等。

这次我记忆不深刻，已经没有多少印象。只记得表演节目有专门的服装，需要自己出钱老师去订做，表演完后，服装归自己。节目是男女生一起表演的，那天下雨，很大的雨。最讨厌六一下雨了，让久久准备的心情化为乌有。在到达镇里时，可能是由于雨水，化妆效果已经不行，所以在表演前又到了杨老师的姐姐杨晓清老师的住处补妆，之后才去的表演的地方。杨晓清老师几姊妹都是我的启蒙老师，也是一个家族的，他们是下房，所以几位杨老师的字辈竟然与我曾祖父一样。今年偶然见到杨晓清老师，她早已不教书了，在卖保险。我顺口问了问当年另外两位启蒙老师——杨晓琴、杨晓红老师的情况。想想，当年杨晓清老师是记不得我们这些小孩的了，但是她当年的年轻的影子却残存在我脑海中。她以前住的那楼（土桥中学教师住房）也还屹立在那里。在镇里的剧院（其实就是一个电影院，关于这个电影院的记忆详另文）演出完后，我们回到村里的小学，老师分发糖果。可惜我记不住是晓红老师还是晓琴老师了。时间上晓琴老师先教的我们，后来她要嫁人，就是晓红老师来教的。说真的，我知道晓琴老师要结婚的时候，我幼小的心很是伤心了很久！不过很快恢复了，因为来的新老师也是一位美女老师。只从外表上说，我更喜欢晓琴老师。读了很多年书，遇见的女老师实在有限。那糖果还大致记得味道、形状，不过实在不是好糖果，但是在特定的时间下，真觉得太好吃了，真觉得那是幸福，相互之间还攀比谁的糖果多。

第二次表演节目，我印象深刻。我们班要表演两个，一个好像是女生的舞蹈，夏红苹他们参加。另外一个就是王大刚，雷小兵，我，杨秋表演的小品。但是有无雷小兵参加我已经记不得了。王大刚扮演医生，我与杨秋扮演病人，情节很简单，很俗套。主要内容就是我与杨秋喝了生水，肚子痛，去看医生，医生告诫我们小孩子不能喝生水，要喝开水。大致就是如此了，不过我确实肠胃不好，当年读小学也确实经常口渴直接爬在水田边喝水田里的水。过了很多年，我爸爸看报纸后告诉我说白开水确实对身体很有好处，对咽喉炎什么有一定作用。在这个节目中，很显然，医生是主角，病人是配角，也许这是冥冥中注定吧，我一“病”二十年，配角一辈子。不过真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好，有的人适合做医生，有的人适合做病人。做病人的好处是那表演的服装还可以穿一两年，而医生的则不便于平时穿了，所以亏了王大刚这医生啊。要告诉大家的是，最后节目很成功，获奖了，大约是三等奖吧。女生的节目好像只得了一个优胜奖或者没有拿奖。回到村小后，依然是吃糖果，然后放学回家，我脑中依稀还记得夏红苹（与我妈妈同字辈）他们走在田埂的情形，而我们男生早就一群，疯出去了。

两次表演的一些细节，还记得一些，但是多已模糊，比如彩排的情形，比如进场，出场的情形，比如我在台上的感觉等。但是面对全镇幼儿园学生与小学生，当时我也紧张过，害怕过，毕竟我有些内向的。多年后的初一，我硬被老师拉去临时参加一个交通征文的演讲，上台前紧张得不得了，不过还好上台后还算正常，至少锻炼了胆量。

小学开始后的六一，记得一到四年级上我没有参加过六一表演，但是女生们是否排练过节目去参加我就记得不了，好像是有的。因为好像有次因为表演的关系，夏红苹好像剪了短发，实在记不住了。

但是六一的故事还算不少，比如各个学校在六一的打架事件。很多学校的学生之间往往在六一械斗，尤其是高年级的小学生或者初中生。要打架提前就得准备，比如武器方面。有一次我记得，临近六一，可能是要打架吧，杨波（哥哥）给我讲了不少（以往打架的掌故），我当时也很喜欢听他们讲这种略带江湖，血腥的事情，颇类似黑帮片了。也许每个男孩都可能有这个经历吧。我当时也热血沸腾，在家里找了一根适合打架的钢管，本来是准备我自用的，结果高年级的说我太小了，所以钢管给他们用了，至于他们的打架结果我就不知道了。另外一次六一的事情是与杨秋，去中学找我二叔。这次六一是幼儿园时候还是小学时，我记不得了，可能是小学。当时参加完了六一的表演，我们结束后也是下很大的雨，可能是钱也花光了，肚子也饿，我们就去找我二叔，他在土桥中学上学，他们好像没有放假。我还记得在土桥中学食堂里边走过时候，旁边散开的白菜。二叔请我们在食堂吃了顿不错的，有肉。其他就忘记了，二叔成绩一直很好在他们全校都是前几名，可惜最后没有考上铜梁中学。我还记得小时候很多次在他们家玩，看他放学后从远处渐渐走回家的情形。我后来上初中后还拿过他不少当年的课本，辅导书来学习。写到这里，这次是不是六一我都快搞混了。

四年级下我转学到了土桥小学读书，关于六一的记忆，也更为清晰一些，毕竟年龄大一些了。六一有游园活动，字谜，瞎子摸像，钓鱼等。钓鱼就是把鱼钩换为一炷香，去点鞭炮。六一，校长什么的会讲话总结，念一些获奖者的名单等等。然后就是表演节目了，主要是唐娜，杨艳，雷文彩，杨怡他们去表演。有一年表演的是跳健身操，音乐是范晓萱的健康歌，最后也获奖了。五月的时候女生们都会找个地方去排练，男生们总想去偷看。排练的地点一般是杨艳、唐娜在安排，好像我记得他们有次在收蚕茧的纱厂的楼上排练过。我小学后就几乎不去参加这样的表演了，一是轮不到我，帅哥很多。二是自己性格更内向了，更害怕。三是确实没有表演天赋。我新到一个小学，尽管很快就立足了，不管是分数还是“混”。班上几大“混混”经我同学杨秋（他早半年转入镇小）引介，对我也还不错，而班上王开伟这个头子，也是我们邻居的一亲戚，所以增添几分感情。那个时候我与王勇倒是冲突过一两次，不过也还没有撕破脸，他也不是坏人。一次斗牛角，我站位不好，被他斗到下水沟里了，全身污水臭虫，结果去他家暂时换了下他的衣服裤子。他家到学校很近。那个时候杨怡穿着打扮颇很时尚，尽管班上大都认为唐娜漂亮，陈云丽漂亮，但是我心中还是觉得杨怡有气质，很漂亮。毕竟我初到镇小，没多少女生与我说话，但她第一个主动给我打招呼与我说话，后来又坐了很久同桌。我真的感谢她！至少让一个“男人”找到点自信吧。哈哈！这些风月就不表了，距离六一有点远！

六一还不能不提下妈妈，因为每次六一都要给我提前准备好要穿的鞋子衣服红领巾等，第二天早上很早起来给我早饭，然后给我整齐下穿好的衣服，红领巾等，再给我五元或者十元的钱，我就兴冲冲的去学校了。

初中，六一好像也有节目，游园活动等，但节目好像是没有，可能是在国庆，记不得了。但是记得有游园活动，项目很多，参加并完成任务会活动奖励，就是类似购物券，可以换东西吃。有一次不知道是六一还是国庆，大约是初一，谯老师也很有激情，还带领班上女生排演了一个节目，但是没有获奖。估计老师很失望，所以后来就好像没有再参演了。初中夏红苹也是我同学，她可能记得一些，其他人也应记得一些。我初中三年心情不太好，有的事情实在模糊了。

有的事情，其实不想也会发生，但是天天想着反而每天难过，觉得时间很长很长。不过经过这样的长时间酝酿，到了那个时间点，确实会很激动。前提是别又一场意外的大雨。后来大了，也知道确实很多人生设计，往往不用一场大雨就可以给破坏掉。

就写到这里吧：

六一刚去，已远去，我们年轻，我们老了。多雨的季节已过去，天空终露淡蓝的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