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文弄墨谈谈情,说说爱心情随笔

等不到一个再见会重遇过

2017-01-10  本文已影响158人  顾梦辰

【浅亦】

十二月,北风呼啸的凌晨。记不清楚有多少这样深的夜晚都无法无眠,翻出安妮的字来读,其中一段是这样的:有时候想起那个离开很久的人,希望他是好好的。过着比我幸福的生活。比以前跟我在一起更幸福的生活。否则这场离散便没有任何意义。有一次我梦见他,在阳光灿烂的山顶,他看着我。还是我喜欢的那个英俊沉默的男人。但我知道,这一生,不会再有他。我们无法给彼此一生那么长。

突然就想到了你,我总是能在悲伤的时候想起你,有时候觉得也许是自己太过偏执。其实往事是什么呢?爱情又是什么呢?也许只是捧在掌心里的水,用尽全部的力气,终究无法阻挡这场流逝。于是,我们无奈妥协命运,却也再交不出自己的心。

我总是梦见你,梦见你在身边陪我走很远的路,彼此都没有说过任何话,心里是空洞的。我们走陌生的长巷,暗黑涌上来,你突然消失。我抱着冰冷的自己,感觉无路可走,然后惊慌的苏醒过来。黑暗中摸索着手机,想发一条简讯给你。可是又能说什么呢?那种捉襟见肘的失去感似乎要将自己撕的粉碎。但我知道,当青鸟飞过,炊烟升起,还是要做这个世界上即使内心千疮百孔也要笑脸人生的自己。虚无之间不被揭穿,让你相信我有多洒脱、有多勇敢。

很长时间保持同一种状态,沉静懒散。不困顿亦不欢愉。没有网络没有电视甚至书本,没有朋友没有陪伴没有拥抱交谈。没有睡眠没有出行。自处,让生命成为独自消融的过程。其间的隐忍亦或淡然,最后依然会在时间沉淀下来。没有不可被替代的事物。

生命需要在无常中确定其坚定。一次邂逅或者等待,或许我们最终都会成为心存留恋并且坚定瞬间美好的人。生活,在许久之后埋葬于理想中,仿若要遗失最初坚定的信仰。

拍了许多图片,平淡无奇。天空,云朵,光影。山坡,田野,麦田。饥饿的猫,懒散的狗,劳作的人群,天真的孩童。自己的微笑。清晨,午后,黄昏。所有的生命以自己的方式存在,仿若没有任何怀疑与感情。仅仅作为旁观,我始终相信对时间的记录是生命充满恩泽的方式,即使你并不赠予它任何情感。沉默使生命变得敏感自持,即便灵魂始终孤独,甚至知道会毫无声息地接近边缘。

拍了整个下午的天空与云朵,白色厚重的云朵,重叠起伏,仿若带着天生不可侵犯的决烈,没有彷徨,最终以各自的方式散去,没有痕迹。然后天空逐渐变成蓝色,那种蓝色,仿佛曾经在某个时候出现在某个人的脸上,使人感到痛楚,如同伤寒后你能感觉到生命最终会倾向于虚无。

而现在你所坚持的一切,都只为对抗自己与虚无。

你只愿相信时间,即使你并不明白生活的意义,也甘愿以最壮烈的姿态赋予它情意。

生活遁入最为平静淡漠的境地,情绪也并无大起大落。没有沟通没有新闻甚至没有阅读,做的最多的便是书写。也许生命始终是没有终点的漂泊,即便世间落寞也要获取坚定。内心始终清寂,晚上需要裹着厚重的被子睡觉。白天大多时候坐在床上发呆,不找人聊天甚至仅仅是陪伴。一度情形糟糕,对生活的怀疑亦然。试图找医生,最后终于作罢。生命始终有无能为力的牵绊,如同身体承载所有病痛和情绪,并无出口。忍耐或者接受,也始终无法获得信仰与解救。而人只变得逆来顺受和淡漠,并且日益沉默和疲倦。

生命美好并且痛楚,寂静深不可测量。

【清晨】

浅亦,在你曾经走着的青石路上,花开到极致,干枯的树枝闪闪发光。又一个季节过去了,我的问候你是否收到,冬月来临,你一切可好?

你说,你会忘记一些事情,包括爱和背叛。你不会再执意过往,甘心做一个平凡的人。简单的生活,简单的行走。在家里的院子中种上喜欢的花草,在光阴黯淡的季节里相拥,看落英缤纷。如此交集,命中注定的单纯。挂着微笑,一切都是美好的样子。

当你回头的时候,脸色苍白,没有泪水,没有心疼。不会再对一切事情信以为真。

虽然常常有很多事情你选择不说,或者避重就轻的告诉我你的不快乐。可是,我亦是懂得,我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你自己疗伤,不是我不给你安慰,而是有些事情你得慢慢知道,这是成长要付出的代价。

疗伤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愿意忘记。如果不愿意走出自己的牢笼,任外人说的再多,也是无用功。

经历过痛苦和磨难过后,学会坚强,学会独立面对,然后平淡的回归。自由好像一种弧度,弯起来,圈住其他一切微小又好看的弧度。嘴角上扬的弧度,背脊线条的弧度,不语低颦的弧度,发丝曲卷的弧度。所有记忆与被记忆、遗忘与被遗忘、珍视与被珍视的,混合在一起形成某种气息的弧度,时空的弧度。而我们,只能在时间这条河流所形成的迂回曲折的弧度中,涉水而行。那水流被触碰,荡漾着一道道小且细微的涟漪。弯身弓背将手指浸入水中,淹没手指的微微的凉,在宁静中变得喧嚣而华丽。这样的心情是我想告诉你的,我多想你慢慢长大,会坚强的面对很多,不是寒凉,而是温暖。

我在所有的树下走过,厚厚的落叶容我体贴地坐着,今日,忽然就老了。 是老了,心上都长满了皱纹,变得好懒,不想动。整日的晒着太阳,然后想念你,我还在等你的来信,在我的灵魂枯竭之前。

你有没有想起我,在傍晚的那橹斜阳里,你心里有没有升腾着一种深切不舍的情感,慢慢地灌进三寸肌肤。想起西藏的天空和厚实低垂的云朵,那年在拉萨街头的相遇,你长发及腰,围着宽大及膝的长围巾,穿一席垂地的麻布长裙,与街头僧人的长袍一样的绛红色。与清晨的朝阳融合,惊醒了寺庙里的钟声。

后来,我常常会梦到那片场景,你深切的注视着我,眼睛里露着孤独,表情清冽。我想在你转身之际抓住你的手,或者大胆一些抱住你,但是我没有。醒来,手里有你衣裙的气息,湛着西藏的味道和你内心的倔强荒败。原谅我用这样的词形容你。是的,你的周身散发的都是荒败寥落的气息,孤独的耀眼,那些鲜艳色彩的搭配透露着日光都遮不住的悲寂,让爱你的人痛彻心底。浅亦,你只顾自己悲伤,却不愿承见别人的憔悴。你总是这样任性自我。

十八岁,你在北方小城,一头短发如野草一样散开。你站在街角,等待一场酣畅大雪来临。大风来袭,携裹冰冷大雪洒落,素白覆盖楼群及远处山峦。行人再风雪中奔走,着厚重风衣,在瞬间掠过你,带来一阵刺肤冷风。十九岁,暗红色旅行箱里的白色衬衣,在长途旅行留下褶皱。你手执黯旧厚重的书本,保持沉默,自成世界。二十岁,你留长头发,迷恋在江南水乡里一场场独自出发的旅途,你的背后,是如整片森林深重的隐秘心事。

我看得到你眼睛里的绝望和你脸上的忧伤,看得到你色彩的衣着里招摇着的野性和张扬,看过你的文字和你织补的衣裳,但是我从不知道你来时的路和你回去的方向。

也可能我们谁也无须记下,只需要与自己再次坦诚相见,最终可以清空与容纳新生。

但得约束和节省自己的心。

晨曦将来,我们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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