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满地的回忆

2020-03-27  本文已影响0人  花田间的小蜜蜂

      今年的新冠肺炎疫情让我们真真切切窝在“洞里”过了一个鼠年。哪儿也不能去,只能关在乡下老家。我想,大人还好,这点困难凭借不给国家添堵的爱国情还是可以克服的,但对于一个两岁的小神兽来讲应该有点困难罢。可结局却让人大为意外——小神兽把我小时候住的房间当成了寻宝的天地,每天乐此不疲在此中寻找着自己心仪的宝贝。

      吃过饭,小神兽就在房间里忙开了,一会儿打开这个柜门,一会儿拉出那个抽屉,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到地板上,满地都日记本、撕下的大图贴、光盘、磁带、贺卡……满地都是童年的回忆——

      一本本日记本凌乱地躺在地板上。日记本的扉页,还依稀可见红印章印的大大的“奖”字,这些日记本都是读五六年级时参加各种活动或考试老师发的奖品。记得从那时起,人生感觉开挂一样,奖励的日记本重叠起来都有一尺来高。也从那时候开始,就开始在这些日记本上写东西了——日记、歌词、写给自己的秘密……还在上面贴上自己喜欢的明星贴纸。读初中时,不流行贴纸了,流行照大图贴,于是同学间互赠大图贴照,把同学、自己的大图贴照贴在上面。

      磁带内的胶带已经被小神兽用他那灵活的小手指扯出来,拉得好长好长……这些磁带都是小时候的珍品。我家有一台大大的录音机,那是母亲的嫁妆,可是到我懂事时,那台录音机已经发不出来声音了。一启动,磁带必卡,不过父亲珍藏了一抽屉的磁带,都是罗大佑等人的歌曲。我开始收藏磁带是我读初中时,父亲给我买了一台复读机。买复读机的初衷是为了学英语,但是我的英语磁带没有歌曲磁带多。到了高中,听歌逐渐被mp3取代,我也不再增添新的磁带了。

      小神兽正拿着几张光盘当飞镖玩耍,他们一会飞到床上,一会飞到桌子上。应该是读初中吧,父亲给家里添了一台影碟机,于是一到放假,我都会去集市上,挤进拥挤的人群,来到小摊前淘更种明星的光盘。这些盗版的光盘,一张都能收集二三十多首歌曲,由于太泛滥了,没几首歌能记起来。但是我印象最深的还是听刘三姐,小爷爷那时候最喜欢听刘三姐了,我在小爷爷的带领了,足足完完整整的看了五遍。记得应该是夏天里一个安静的午后,我来到小爷爷家玩,小爷爷说有好东西,要不要听呀,就这样,我跟着小爷爷看了第一遍。虽然盗版碟的画面劣质,但是刘三姐美妙的声音和与地主恶霸斗争的酣畅淋漓场面深深吸引了我,后来我又缠着小爷爷放了几遍。小神兽用来当飞镖的光盘除了这些歌曲,还有一张是高三毕业时刻的影集,可是从头到尾,里面没有一张我的照片,也许当时性格内向,不善抛头露面罢。

      贺卡已经被神兽当成小卡片在玩耍了,也是能撕的就撕,撒了一地。这些贺卡,都是五、六年级时的珍藏。那个时候,懵懵懂懂,很重视同学间的友谊,学习也很轻松。同学当中,有事没事,最流行赠送贺卡。这些流通的贺卡有些是明星的照片,好像一块钱都可以买好几张;有些是自己用硬纸做的,用彩笔画上画,贴上明星的帖纸,写上对朋友说的话,就做好了。那时候,贺卡成为同学间交流的主要工具,比如同学生日,必送贺卡;你有什么事需要同学帮忙,也送一张贺卡;给同学道歉,送一张贺卡,又是好朋友;甚至在放学的下午,叫住同学等一下,只为了递一张贺卡。

      ……

      这些东西都是我小时候的珍藏,随着外出读书、生活、工作,这些孩子眼中的珍藏早已蒙上了尘埃,如果不是小神兽的好奇心,这些东西不知要多久才能重见天光。看着满地的回忆,我眼角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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