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选释系列十八:季氏篇第十六
16.6 孔子曰:“侍于君子有三 :言未及之而言,谓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谓之隐;未见颜色而言,谓之瞽。”
这里的“君子”当做贵族或者官员身份来解释,而没有道德意味,否则很难解释的通。毕竟如果侍奉“君子”,或者说服务于这样的“君子”都需要这么高的水准,那么如果是道德身份,或者学识人格层面的意义似乎就应该颠倒过来才合适。
16.8 孔子曰:“君子有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小人不知天命而不畏也,狎大人,侮圣人之言。”
“畏”主要做“敬畏”讲,而不是现代汉语的畏惧以致屈从的意思。“畏天命”指代对超越的敬畏,是儒家的宗教诉求的体现;“畏大人”指代对历史传承的敬畏;“畏圣人之言”指代对文化的敬畏。至于这三畏之间的具体关系,容后再仪。
16.9 孔子曰:“生而知之者上也,学而知之者次也;困而学之,又其次也;困而不学,民斯为下矣。”
这一章难解的是所谓“生而知之”,难道这就是指生下来就知道吗?或者更“科学”一点说主要是所谓“基因”在起作用,是一个生物学意义上的概念?其实,夫子所言的“生而知之”更可能是“习”得的,也就是说是成长环境中自然获得的,浸润的,沉淀为人的基本感情和直觉的东西,这样理解就和儒家的整个观念相一致了。我们说过,“习”是根基,“学”是提升,是更高层面的“习”的开始,如此,“生而知之者上也”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也可以简单理解为“天赋”而已,只是这种天赋的理解要更宽博一些,比如其肯定和具体的成长环境有关,但也和所在的时代大背景有关。
实际上,如果我们将思考再延伸一下,会发现简单讨论这个观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更主要的是问为什么?为什么会“生而知之”,为什么会主动“学而知之”,为什么“困而学之”,又为什么“困而不学”。这些问题的具体分析会将我们自然引导到儒家关于社会发展,规范的宏观问题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