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疗愈教育

属于自己的节奏

2018-04-01  本文已影响826人  汪波_偶遇科学

“您是数学老师吧?”

这是几个月前我在简书上被问到的最多的一个问题。

彼时,我刚刚更新完《时间之问》祖冲之连分数安提基特拉机械,总要解释一番,人们才将勉强接受我不是数学老师。

今年回乡过年,被一位亲戚问道:“你小时候学习怎么那么好,有什么秘诀吗?”

是吗?我一愣:小时候我学习有那么好吗?我怎么没有印象?大脑搜索了几圈之后,揣测到:那应该是初中以后了吧!

“大概… 是到初中时突然开窍了吧?喜欢上了数学和物理。” 我如实回答。“上小学时我其实一点都不聪明,也不太用功。”

“啊?就这么简单?哎呀,你看,人比人真是没法比,你轻轻松松就学得那么好,让我们这些怎么学都学不通的人情何以堪?!”

我意识到我说这话的后果了。一刹那间,我仿佛看到大地在我们两之间裂开,似乎我们属于彼此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我承认,我不擅长总结经验,更不擅长把自己一路走来的经验教训变成可以具体指导别人的操作的“术”。从我这里取经,一般都会空手而归。

我只是喜欢而已。而这,和别人期望的好成绩之间隔着千山万水。

不过,被这么一激,我的思绪被激回到了几十年前,回到了那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少年。

那是小学二年级。

一天午后,我趴在小桌前做作业,邻居小伙伴大涌涌找我一起去上学。看到我在做数学作业,他也拿出本子和我一起做。

突然,我被一道题卡住了,不知道怎么下手。

“什么题?” 大涌涌探过头来。

“这个:41-28。1减8不够减!”

“哦,这个呀!”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天使一样。“你可以借位的!”

“借位?什么是借位?”我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却又不知所措。

“你连借位都不知道!老师不是教过你吗?” 背后冷不丁传来家长的声音,我激灵地吓了一跳!

“可是老师没教过的呀!” 我撅了撅嘴。

“没教过?那大涌涌会做,你怎么不会?!要是没教过,老师怎么会布置这道题作为作业?” 大人问道。

“可是…”,我欲辩无言。仿佛整个世界都应该知道,独独我被排除在外。

在大涌涌的帮助下,我终于搞清楚了借位。

转眼六年过去了,我上了初二。

一天晚自习,数学老师来到教室,在黑板上出了一道几何证明题。放下粉笔,老师神秘地说:“用尽量多的不同方法证明这道题。明天上课时我看看你们这几个班里谁找到的方法最多!” 他说完,掸掸粉笔灰走了,留下了发呆的我们。

第一种方法花了一些时间才找到,我用了添加辅助线的方法。这道题居然是可以证明的!这激起了我的斗志,想看看到底有多少种方法。依葫芦画瓢,下晚自习前,我又找到三种方法。我不禁喜上眉梢,这下明天应该给数学老师一个惊喜了吧!

走在回家路上,凉风习习,吹散了紧绷的大脑,又有两种方法不请自来。回到家,我请求大人让我晚点睡觉,一向对睡觉时间严格要求的大人竟然同意了。追寻着刚才路上的灵感,我用直尺和三角板尝试着新的辅助线,想法一个接一个地汩汩而出。临睡前,我找到了第十种方法,仔细地给它们编好号。

第二天早自习,睡了一觉之后的我有了新的策略:反证法。这样一来,我又有了三种方法。吃完早饭,上学路上,我的大脑仍在飞速运转,终于在上午的数学课开始前,第十五种方法也找到了。

至于数学课上,我是怎么和老师解释这十五种方法,老师是否表扬了我,同学们又有什么反应,随着时间长河的冲刷,我竟然完全没有印象了。

联想到过年回家时亲戚的疑问,在这五六年间,我到底经历了什么?似乎没什么特别,但一两句话又难以说清楚,下次有时间再写吧。

只是今天,当我置身于一场听者云集的教育演讲时,一个声音回响在我耳边:

“所有的学生都不一样,他们有不同的学习节奏,他们的优势劣势各不相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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