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总流》第三章 意 外
十二、
在大海沿岸不远的山峦中,挖掘机不时发出轰隆隆的声音;一片连绵的山脉中,总有好几处被挖出了赤裸裸的创口。
而这一带的人在没征地之前,多数靠农渔业为生;他们似乎注定了面朝水田背朝天或面朝大海,肌肤古铜的命运。
但轰隆隆的挖掘机似乎已经挖醒了他们内心深处的欲望。由于征地赔款,他们一个个都富得流油起来。甚至为了在和政府的交易中获得更大更多的筹码,不断地种果树,建房子。
这些农民抓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翻了身,但千载难逢的机会里难道没有灵魂的撕扯么?
漠岭乡。
此处离城区不是很远。这里有数家钢铁厂,解决了农民的就业问题,然而就算如此,有些农民过于富裕的缘故是不屑在厂子里打工的。
于是这就形成了两大现象:厂里下大雨,外面下小雨;厂里的工人冒着高温拼死拼活工作,场外的富农悠哉乐哉赌博。
他们以前会同时向三四公里的大海,穿过红树林出海用船捕鱼或是在海边挖牡蛎;或是在农田里殷勤地插秧,施肥,除虫,除草,海风不时吹来,稻草如波开浪裂;吹拂到人家,会闻到一阵海腥味。
据说,这里的井太浅的话是咸的,只有打深些,甚至七八米才能喝到淡水。
因为厂子开发,所以早有公路贯穿山脉,由贯穿城市主动脉的公路向钢铁厂和附近的镇子连接。而一栋栋村民自建的房子却有工人马不停蹄地工作着。工人你到和火砖的铿铿撞击声;搅拌机和手推车一个厚重沉闷,一个咿呀摇曳的混合;还有公路上大卡车。班车。摩托车碾压马路或轻或重的声响和一阵阵的灰尘,一阵阵的水泥灰……这是一幅声响与乌烟瘴气交汇的画面。
当然此种不乏开玩笑和骂娘的声音。这似乎正显示了当地经济发展的蓬勃之力。
可是开玩笑的声音止息,骂娘的声音越来越刺耳了……
一个身高八尺的男人揪住一个身不满四尺的妇女,就好像拎起一只小鸟一般。
只见他豹眼突出,恶狠狠地道:“我×××你娘,叫你那样干就那样干,跟我顶什么嘴!”
那女子似乎被震慑住了,神情变得僵硬了,但随即变为绝望和愤怒。
突然间,牙口不必锋利迅猛地咬向了男人的手臂;男人表情痛苦,忙放开了。
攻势急转急下,女的撕破了嗓子歇斯底里地骂道:“你娘的,你厉害,你威猛,你出息!外面跟女人混,回到家里就懂打老婆!这家势谁帮你撑起的?!有本事你不从家里带一分钱出去!”
男的怒火攻心,不可遏制地把女的推到墙上。只听见“咚”一声响,又两巴掌清脆的声响。此时,哭声硬充满了整栋楼,整栋楼的工人都瞬间如木头人似的停住了。
心急一些的人催道:“快,下去看看,两公婆打架了!”
此时外面只剩下远处汽车的喇叭声、搅拌机轰隆隆的响声,但这些似乎都比这栋房子里女主人的哭声差远了。
人去看时,一切又似乎安静了许多,男的抽着烟,望着窗外,还未卸下一脸的怒容;而女的则躺在地上,一边的衣服一被沾了薄薄的一层沙尘,满腔的痛苦憔悴。
人们都想说些什么,都有不方便说出口;而一些女的早已赶紧把女女的扶了起来。
一个老态龙钟的妇人蹙进门口,唉声叹气:“哎,你个死崽,你个斩千刀……没下落哦!”
只见她怒上心头,就抄起了旁边一片建材用板,紧迈几步。二话不说就往那男的身上煽去,一边打,一边骂:“你个死崽!你个死崽你!你阴功哦!好某好,提媳妇打,你真是……气死我了…我拼齐命都要煽死你……”
那男的青筋暴怒,大吼一声,冲向了一楼。
“突突突……”摩托车的发动机震天价响,一道青烟吐出。
“你个老娜你,你跟我记住,等我回来整死你!”
骂声随着摩托车远去仍在回荡,而青烟也慢慢变淡了,那个男的向城市开进,影子越来越小,如一片叶子似的被风吹到了远空似的。
十三、
夜,大海一片墨色。这是一片灯火交错的港湾,即使这样,大海也仍是一片墨色。她从容自若,神静气闲地涌动着,从远古大荒穿透而来的浩瀚,变幻着一切未知的变数;连笑容传来的新鲜海风都显得神秘莫测,但却又如此亲近地在你身旁。
此刻,海湾海堤的此岸和彼岸的山峦间被一条灯火璀璨的长虹横贯而过,而桥下的海水也被泛起了粼粼的波光。
而稍远处的海水是带着墨色而不显露的,一带山峦也是披上了墨色的纱衣与墨色的天空作着亘古不变的对话。或许山不知水,水也不知山,但他们就这么自然低靠近,谁也不惊讶,好像就如宿命一般听从宇宙的安排。
但人并非如此的。
桥上,一女子显得娇弱极了;海风一点儿也不停止它的戏谑,用极尽飞速而又粗犷的力度和节奏去顺了它野性的狂欢。
她的眼光看着大海,刘海已经被拂乱;一脸的悲愤无奈与憔悴绝望。
在桥上往下看那海水,整个人似乎是飞了起来的和整座如长龙似的大桥一起飞了起来。
然而海堤高高的灯下,许多人也正在尽情地喝着酒,吃着烧烤;他们同样是面朝着海洋,都是由无限的情致。
当然,这样的一个人此时不只闪过这样一幅现在的画面——她是浮想联翩的却又让人无从知晓;她表情也不只有憔悴绝望而已,变化如同大海的变幻似的也让人无从知晓;甚至她实际的一个人何去何从,也让人无从知晓。
一个长得比她结实和高大一些的女孩出现了,以她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她,把她紧紧抱住。
这个女孩满含着泪水:“妈!你为什么整晚都不给我们电话?你不知道我们担心你吗?”
那个女人却用嘶哑的喉咙喊道:“放开我!由我生就生,死就死了,有来理我做什么?”
可是那双手仍紧紧抱着她的腰;灯光照耀下闪耀着腮边的两道亮光。
她们就在如虹似的跨海大桥上站了许久。
海堤旁吃喝的喧闹声渐渐稀少了,大海边又变得安静了许多。
等天际的颜色由浓墨变成鱼肚白的时候,她们两个手牵手,蹒跚地离了去。
大海又恢复了它的喧闹。
“哒哒哒”的海上马达声又开始响起,车水马龙的声音在桥上再次响起。
似乎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这个小城对于赌博就好比水之于海绵似的;如果赌博是水的话,那么这块海绵的每一个孔都充满了张力和吸力。无论是别墅还是高楼大厦,无论宾馆还是商铺,无论是树荫下面还是破瓦房内;只要人们的心潮以来,无处不可容纳人们赌博的兴致。
前面所讲的那两夫妻,就是农村的;由于征地的补偿款越来越多,他们呢渐渐地不耕田了。其实岂止是他们,许多人也开始不耕种了。对于这个小城来讲,赌博便成为了有钱的象征,一种看似非常高雅的休闲活动了。
这不,那男的打骂完老婆后就径直奔到了小镇菜市场膨胀下的麻将桌来了。尽管菜市场里气味污浊,臭水横流,但开辟出了这么一个麻将摊也是别有一番天地了。只见他屁股坐下麻将桌后,马上神态怡然,气定神闲,似如鱼得水地洗牌,叠牌,发牌。虽然黝黑的印记不变,但是大体上也算是贵族哥了。即使在麻将桌上骂娘也是高雅万分的。如果再加上吞云吐雾的话就更加觉得似神似仙了。只有一帮不解风情的小娘们,假装嫌恶和干咳不停——其实当她们躺在老公身边时照例不也是浑身的烟酒味道?
但在麻将桌上每个人都是那么地潇洒自由而又那么地想露出自己优雅有风度的一面吧。
对面的一个娘们儿有几分姿色,隐隐藏着一股骚劲儿;也忍不了这桌男人们高雅地吞吐,假装干咳了几声,而黝黑男有意慢了下来,那骚娘们而爽利火辣地抛了一个媚眼过来。嚯!让他心里亮堂极了——我穷的时候取了个瘦小的黄脸婆,而对面的那个女的要身材有身材,要姿色有姿色;似乎对我也有几分意思呢。正发着愣,被一声火辣辣而又娇滴滴的声音再次唤醒。
“发牌啊!”那女的似嗔似喜地叫道。
就慢了那么个一两秒钟,桌子底下一双脚就伸了过来蹭了一下他的大腿。刹那间一股电流充斥他全省,但又不方便表现出来,强作镇定地继续把牌发了出去。
“喂,老石,今天打牌不在状态啊!是不是让这娘们儿把魂给勾走了?”麻友见他心不在焉早想抓他打趣取乐了。
那男的挨了一个重重的暴栗:“去你的,老不正经!”
那女的恼羞成怒。
他也顿时来了精神:“活该!”
“好啊,你们两个竟然合起伙来欺负我!人没勾搭成,心却勾搭一起了!”那男的说完赶紧逃。
老石脱下自己的拖鞋,操起就往那个背影扔去。
可是背后却被人拉住了。
“算了,我们大人不记小人过!”
回过头来,她那火辣辣的眼睛早掩饰不住投了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我们”这两个字在他心内轰地一声炸开了……
十四
小城火车站。
深夜。
一对母女相互搀扶着,神情都显得有些憔悴。
她们是要暂时离开这个伤心之地的。
火车站只有售票员和检票员,大厅里根本没有什么安检,空荡荡的,每走一步都似乎有回声。
售票员和检票员都是迷迷糊糊的,因为就连他们身旁有白色的影子快速地翻飞都不知道。
可喜的是今晚突然换了一辆新车,再也不是摇摇晃晃要到省城须花四五个小时的绿皮了。
这列车除了鸣笛外,其它异常的安静。一般这种情况下,车上的旅客会走动一下,或者把头或手伸出窗外买东西;而有些小贩则大胆地叫卖,一边乘这停留的十几二十分钟上车去叫卖,直到车要开动了才不舍地下来的。
每逢这个时候,会有上下车的人流涌动,喧哗声不止的。
可这个时候却异常地安静。
上了车后,真的,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地坐着;更让人惊讶的是每个人的头顶上都立着白色的蝙蝠——他们那一幅幅脸仿佛在嘲笑着什么东西,显得异常地诡异,宛如突然严肃起来的小丑。
正在她们感到惊奇的那一刹那,列车猛地发动起来了,她们赶紧找一个位置坐着。等她们坐好了,才不后悔刚才迅速找到位置了:这个时候,列车突然把整个人都抛空了似的,让人失去了重量。
但不是开往首府的方向,而是开往海岸的方向。不一会儿接近了海岸,天啊,以为它会停下来——不,它一刻没有停的意思。就这呀载着一车的人向大海开去了。转瞬间又好像漂了起来,没错,它在大海上行驶了起来;宛如大海也有铁轨似的波开浪裂。它就这样劈波斩浪在大海安然无恙地飞奔着,不断抛起雪白的浪花。很快又准备到了另一处陆地,面对着海崖上的一处处陡峭的山峦,它就这样爬了上去,宛如脚下生钉似的;可这个时候,其它的人面无表情,好像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旅程。
只有她母女俩心惊胆咱地捏着一把把汗。
有两只蝙蝠在车厢的黑暗处放出四束幽绿的光芒,刚开始还犹豫徘徊,见她们这样子就毫无顾忌地飞了过来。
很快她们的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和列车的其他热一样面无表情……
月亮变成了红色,天上的云似乎都被染红了。
她们就任着自己到哪儿就到哪儿,对外面的事毫无察觉和知觉了。
突然“轰”的一阵巨大的响声,列车在一座庞大无比宛如泰山胜泰山的山脚下裂了开来。
天上红色的雨听见这宛如打雷似的爆炸声,如攒珠子似地倾盆而下。
每一个都被血淋淋的红雨浇了一身,只剩下两只眼睛不是红的了。
瞬间山涧如洪水似地狂涌奔下。每一个人都只能呆在原处,用彷徨无助的眼神,凄苦无奈的眼神注视着对岸——他们所处的位置渐渐地被洪水侵吞了!
突然一个黑点从高高的山峰上不断向这个低矮的地势移来,渐渐变得清晰,是列车上的那个老头无疑。
他诡异地笑着,迈着蹒跚的步伐却有咄咄逼人的气场直至母女跟前。
“走吧,跟我走!快点!”一种不容质疑甚至命令似的口吻还有着些许渗入肌骨的冷笑。
她们不自主地跟着他下了车,到处是黑茫茫的一片,闻着的也是躲不开的血腥味。她们唯一感觉到的是她们脚下是在山上的某处裸岩下。
“轰!”一声巨响在这天边的黑茫茫的夜里爆开,她们母女俩差点没有被气浪所冲倒。
那老头子都拍着手狂笑道:“好了,好了,一切都好了!”
死亡的寂静笼罩着整个山谷。
次日看到是到处横躺着的尸体,散落这各色的物品,包括散落的摄像头和半张烧残的印着“记者”两字的证件,除了警车和救护车,还有许多其它的车;一片哭爹喊娘的哀号声遍布了整个山谷。
突然这些涌动的人群似乎被凝固了似的。
轰隆隆的声响,像飞机,却是由翅膀发出的;无数的白色的蝙蝠如风起云涌似地向这边扑来——一只只却跟着诡异而神秘的人脸。
渐渐地它们一批批,一群群,汇成了龙卷风,毫不留情地从这些人这些车上席卷了过去。
大地和山谷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只留下寂静如旷古的死亡一般蔓延开来。
世间的媒体当如如追寻UFO似的忙得不可开交,许多的头版头条都用上了“不可思议”“令人咋舌”“匪夷所思”等字眼。
然而另一个世界正也悄悄展开,这里的一切是那么的忙碌而又宁静。
这里的人实在是过得太舒服了,又实在是太痛苦了:他们每个人都戴着眼镜,离开了眼镜不行。因为眼镜里会有显示哪里有危险和哪里比较的安全;哪个地方有很多肮脏的细菌,哪个地方比较的干净;该站住,还是开始行走;该跳跃,还是小跑……眼镜里说得清清楚楚,时不时发出警报来规劝人们的违规。
为了让这个世界和平而没有战争,每个人的手臂都被像打了疫苗一样种上了芯片。这芯片就相当于分析器通过神经系统向大脑发射信号,左右着大脑的裁决。万一裁决错了,这些人身上就会有一阵抽搐,用来避免不必要的冲突的发生。每个人都会将他人的表情和肢体动作不自觉地传递到芯片里,所以都会懂得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万一说错了,脑门上还有个重启功能的机器,能让说错话的人和听话的人自动回到没说话以前。所以他们就像演员一样不断被NG,又不断重新开始。
这里的每一个人,每当伤心难过的时候都会在另一比较自由的空间做成的刺猬盒子里。
当然这个盒子里浮在相对高的空中的。所以当你在这儿的哪个地方工作的时候,突然一个人变成了刺猬钢铁盒子,那么你千万不要害怕。或者在电影院看电影也或者在行走时突然有个人变成了这种钢铁盒子悬浮起来,你也不用害怕。
在这样的一个世界里,连自然的世界都需要围绕你转。因为这个世界早有了空间转换器,你有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自然世界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比如你非常热,就会在你面前出现沙滩和大海,甚至也可以是冰川;比如你想爬山,就会有一座山出现在你面前。只不过你就好像网络游戏里的虚拟人物一般,而世界在你面前也只不过是游戏的设施;你再没有了车旅或机旅的辛劳。
只不过你可别忘了眼前的工作,因为你的老板会和空间转换器运营商达到了一个协议:员工去哪儿,运营商都要付给你老板一笔费用;加入你手头工作没完成找不到人代替或老板心情不高兴,无论你身处大山还是海洋,你周围都会响起刺耳的警报,再不主动些转换回工作空间,就会被尴尬地弹回去,只要老板觉得你没有完成工作就不会同意运营商把你把你运到其它的任何一处。同时你将会失去一个月的主动转换空间的权利了,数次累积就会数个月丧失权利。
然而可悲的是,你的老板不是人。而是由这个世界的人达成的共识以及要运营起这个世界走向繁荣发展的规则和一道道程序。通过在外太空存在的如星球似的巨大的中央处理器进性工作、控制,你们手上的芯片是它的感应器。
然而让人不能接受的是人在有些时候不能转换空间,而动物却随时可以。
在这个世界里,动物植物仍然是头脑不发达的,所以没有什么共识可言;它们大多数靠的是感性和默契。换一句话说,这个世界真正统治者是大自然里的一切动植物,而不是发达的人类。
在先前的现实社会里,人类掠夺了大自然里的一切资源;最后资源渐渐便消耗殆尽,人类所需就逐渐减少了,没有了这个世界适应的能力,所以种族陆续被灭绝。
但是这个另外的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地球和人一样也具有着她的灵魂的。当地球上的一切运转得太快,灵魂便跟不上地球,所以渐渐远离,地球也渐渐变得伤痕累累,甚至麻木。
这样地球便以灵魂的形式在宇宙的另一个地方存在着。这个灵魂是对地球的洞见和拨乱反正。
但是跟人类相反,人类消亡后,灵魂是离开肉体的。而地球被破坏渐渐至消亡时,灵魂便渐渐回归于她的肉体,所以拥有着自我复苏的能力。
令人吃惊的是,地球的灵魂却是我们现在的人类看不见的实实在在的存在体;所以当然也是我们难以看得见的另一维界了。
如今这个维界确确实实存在着,并不断向现在的人们逼近,而这两母女是提前到了那个维界上去罢了。
至于这位老者,也只不过是这个维界的摆渡人。他只是带着这个维界的思维而已。在这个维界,这个摆渡人也只是平常不过……
聪明的读者一看就明白了,在这个维界是尽管人类显得聪明和强大,但终究是个弱者。如果不善待自然里其它的一切动植物,就会有意料不到的遭遇:
比如你摘了一朵花还好,那么它会在某个时候长在它想要开的某一个位置,比如屁股;等你熟睡的时候,就真正的是屁股开花了。你的鲜血和身体里的一切营养都可以是它的养料。万一你折了花枝呢,那你得小心了,次早醒来,你会发现你的鼻子会伸出长长的花枝,只好让绿叶的光合作用和花枝的一气孔替你呼吸了。
甚至你拍死一只蚊子,其它的蚊子就会钻进你的耳腔在里面狂轰滥炸,让你一直嗡啊嗡,苦不堪言……
在这个防不胜防,猝不及防的时间,人类生存的境遇是可悲可怜的,但好处是应有的敬畏感却是可以找回来了。
人类在现代化的同时又开始了原始的认识,对大自然对地球本真的认识。
这便是地球的另一维界,地球真实存在着的灵魂,它既是过去,也是未来 ……
她们母女俩就是这样被带到了地球的另一维界。她们对这个维界既有一种熟悉又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她们正恍惚地走着,似乎不知所措。
老人轻蔑地笑着:“把眼睛戴上吧,对这个世界不熟悉的,很容易就会闯祸。
她们似乎相信又不太相信,正在穿过一片小树林。突然小女孩不知怎么回事被石头磕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扶住一棵松树,把一块松树皮不小心搓掉了下来。很快,她手上的皮肤就长得像松树皮似的了。
“嘿嘿……”老者一阵冷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戴了一副眼睛。
其实就在小女孩摔倒搓掉树皮的刹那,眼镜里闪出了警告的话语,只是没有留神到罢了。
走了许久,她们终于看到了一座城市。奇怪的是,这座城市里没有高楼大厦,这里的每一栋房子都是若隐若现的。
原来,这里的人已经充分利用了不同空间维度,已经不需要住上什么高楼大厦了。只不过这些房子的建造价格非常地昂贵,利用的是宇宙的星尘即各种不同星球的尘埃做成的原材料。可以说,即使是一块砖都是价值连城的。但是这样的建筑都是可以让人在不同维度的空间转换,也能让建筑恒久不衰的。
更让人惊奇的是,由于受到墙体的原材料的影响,房子里的光是复杂多变的,有着梦幻一般的色彩和变化。外面还是太阳照进地球的光一样,房子里面却由于不同星体尘埃发射波不同,也让人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
但是经过这个世界的科学家研究与调和,这里的光是非常智能的适合人的不同需要,甚至能调节人的心情和治理人的疾病,包括生理的和心理的。
所以很快,她们母女俩的心绪慢慢变得健康快乐了起来;渐渐地,她们见到了之前在那个现实维界里的山谷上的那些人,也越来越多,但个个都神采熠熠,祥和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