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到韩国之印象 — 祭拜祖坟

2006 年 2 月 1 日

一大清早，公公开车，我和老公，婆婆，大姑妈，二姑妈，一行六人，从姑妈家出发，由城南市开往西山，准备祭拜金世家族的祖坟。

沿途，听着听不懂的韩语，坐在车窗边，默默地看着窗外来往的车辆，闪烁的信号灯，整齐的楼房建筑和香山似的景致来回交替变换着。

期间，旅途中停过一次，就像是大规模的车辆停靠站，密密麻麻的停靠着许多车辆，听老公给我解释，在韩国有许多这样的休息点，是为了方便大家停靠汽车加油小憩，为了更好的继续旅程。

我注意到有洗手间，卖饮料，主食，自动投币的咖啡，饮料。中间上了一趟洗手间，不只在这一处发现洗手间里有个扬声器似的装置，下方还有个按钮，土人暗自揣测，这是个什么新鲜东东，但一直都没有敢下手，怕万一是个报警器什么的，把警察给招来，但又觉得不象，就小心翼翼的按了一下，只听见有高山流水似的音乐缓缓放出，猛然做豁然开朗状，原来是为了防止他人听到什么不雅的声音。

西山在韩国的西面，韩国的东面山势陡峭，较为险峻，而在韩国的西面，逐渐演变为地势较缓山坡。所以映入我眼帘的逐渐变为一个又一个的小山坡。

经过两个小时的长途跋涉，（对于韩国人来讲，两个小时的车程就已经是很远的了，对于在北京混的我的，两个小时，稍微夸张点说也就是我原来上班的一个单程。）在西山的一个山坡腰上，停了下来。不远处，星星点点的还有几户农家小院，还听得见汪汪的狗叫声，寂静中显得些许的生机。

公公下了车，推开了一个俨然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的农舍房门，大伙都三三两两的走了进去。院子里的一角，搭建着土炕，上面还堆放着一些零散的生活用品，还有一个冰箱。老公告诉我这个是曾爷爷和爷爷曾经生活过的地方。

婆婆和姑妈们忙着开始准备祭拜的吃的，其实也很简单，干鱼，大梨和两瓶白酒。然后老公拿着一席子跟着公公，大伙一起到了屋舍旁边的山坡上，远远的就看到坟堆，走进，坟堆已长满杂草，也没有碑牌，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里。

公公说，这是曾祖父，曾祖母合葬的坟，说罢，摊开凉席铺在坟前，婆婆将准备好的祭品放在事先准备好的托盘里，银杯，银勺，银碗。公公，老公，和我先给祖坟祭拜行大礼，对于已故的人来说，要跪地两次，两手交叉放前点头拜一次。其间，一杯白酒洒向祖坟，一杯白酒老公和我一人一半，丝丝凉风，白酒暖意，公公向坟前的老人告知曾长孙媳妇的到来。虽然没有眼泪，也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但淡淡的忧伤也寄托着我对故去老人的敬意。

婆婆，姑妈行过大礼之后，大家就团坐在凉席上，把梨和干鱼，借着烧酒，一口口的分而食之。姑妈问我，中国是什么样的丧葬形式，我说从前土葬的形式要多一些，目前火化的形式要多一些。姑妈说在韩国也是一样。虽然也有人选择土葬，但更多的人都会选择火化的形式。

祭拜过后，就要离开，临走前，我问老公，怎么不锁门呢，就那么虚掩着，不怕有人进来吗，老公笑着说，有什么好偷的，我说不是还有个挺大的冰箱吗，老公按着我的脑袋说，你怎么还惦记着那个冰箱？！！

当公公驾车缓缓驶离的时候，在下山坡转弯后，我远远的看到一个老太太著着拐杖，腰已经将近九十度的驼背，就这么一步一步地向前挪着，这个画面，我到现在还清楚地记得。靠着窗户，我就那么一直看着她的一前一行，直到消失在我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