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颗子弹
马克思说“人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兰德却说,人是把“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给揉成一团,再扔到垃圾桶里去的骄傲而已。
那些与你毫无关系的人,就是毫无关系的,永远是毫无关系的。从认识的第一天开始,其实你就知道。就算是笑得甜甜蜜蜜,就算是有过无关痛痒的来往,就算你努力经营这段关系。而那些与你有关的,就是与你有关的,是逃也逃不掉的,就算你们只见过三次,就算你们三年彼此才搭理一次,就算是你简直想不起他或她的样子,就算是你们隔着十万八千里。
有些人注定是你生命里的癌症,而有些人只是一个喷嚏而已。这一切,据说都是“因了冥冥中的缘分”。
为了论证工作的必要性,一个朋友说:Every living thing is obliged to earn his living。每一个活着的事物都有义务去养活自己。这说法多么正确,但是对于我,对于那些热爱趴在草原上晒太阳的狮子,对于那些已经两个月没有吃上任何东西的企鹅,又是多么无情。
其实那时我到底爱崔健什么呢?想来想去,大约就是喜欢他歌中的肾上腺激素。像我这样,从小到大被迫害成三好学生的人,体内得到积压多少无家可归的荷尔蒙啊,而崔健的歌,就是荷尔蒙的团支书,就是荷尔蒙的党组织。所以那个时候,觉得别人的歌都是花拳绣腿,而他的歌是九阴白骨掌—一掌下来,就让那个不痛不痒的世界粉身碎骨。
很久以前,L跟我说,她的理想就是挣很多很多钱,然后一夜之间把它们输光。
谁都想归零,但不是没头没脑的那个零,是从一到零的那个零,得有个弧度,得有那个转身,得有“踹”那个动作。
在所有的事实中,这个最没劲的:人为了避免痛苦,总是可以创造出无穷的道理。
解释自己为什么爱爬山时说:“ 不为什么,因为这座山在这里。”
这个备受王小波老师赞赏的回答在我看来却非常可笑。我为什么要读博士呢?因为“博士学位在那里”?我为什么要出国呢,因为“美国在那里”?
毛里求斯?是不是一种布料啊?给我买几尺带回来啊!
计划任务和完成任务之间的巨大差距表明,早上的我,就像政府给出无数豪言状语;晚上的我,就像是人民,蔫了吧唧鸟兽散去。
每个人的心里,有多么长的一个清单,这些清单里写着多少美好的事,可是,它们总是被推迟,被搁置,在时间的阁楼上腐烂。为什么勇气的问题总是被误认为是时间的问题,而那些沉重、抑郁的、不得已的,总是被叫做生活本身。
海阔任鱼呛,天高任鸟摔
有时候,人所需要的是真正的绝望。
真正的绝望跟痛苦、悲伤没有什么关系。它让人心平气和,让你意识到你不能依靠别人、任何人,得到快乐。它让你谦卑,因为所有别人能带给你的,都成了惊喜。它让你只能返回自己的内心。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不同的自我,他们彼此可以对话。你还可以学习观察微小的事物的变化,天气、季节、超市里蔬菜的价格、街上漂亮的小孩,你知道,万事万物都有它值得探究的秘密,只有你真正—我是说真正打量它。
英语世界有一句被说得有点滥的话,叫做:“I love you not because I need you,but I want you".翻译成中文就是,“我爱你不是因为我需要你,而是因为我想要你。”这个“需要”和“要”之间的区别,就是把对方当作一个狗皮膏药还是一朵鲜花的区别。如果一个女人因为钱而嫁给某人,那她就是把他当成钱包,狗皮膏药的一种。同理,如果一个女人因为感情饥渴而嫁给某人,那她还是把他当成了膏药,工具的另一种而已。
据说真正的爱情,不是因为对方能带给你什么,而是因为你就是欣赏他的美好。
对于爱情饥渴症患者自己来说,找到她的膏药,也未必就是一件好事,饥饿是一种蒙蔽,所谓饥不择食,说的就是这个道理。等你把自己随手捞来的包子苹果塞进肚子,大半饱之后,也许会突然发现,其实你并不爱吃这些包子苹果,其实这些包子苹果并不美味。怎么办?把剩下的扔到垃圾桶里去?可是,浪费粮食缺乏基本公德心。
所以说,当你推着购物车在爱情的超市里穿行的时候,再饥肠辘辘,也要有耐心。耐心是一种美德,其基本的道理就是,你的饥饿,不应该是让一个霉包子糟蹋你胃口的理由,也不能是你浪费一个好包子的理由。很多时候,冲动里面有一种快感,而另一种时候,远离是一种操守。
男人长相的几个档次: 丧权辱国,闭关自守,韬光养晦,为国争光,精忠报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