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书法，君提拔重用臣，臣万般恭维君，宋徽宗米芾之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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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李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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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足北宋，走进宋徽宗时代，你能呼吸到一种自由的空气。

艺术的空气。感性的，灵动的空气。

瘦金体的夜空，瘦金体的话题。

穿越时空，在2018年夏夜，我们谈瘦金体。

著名书法家刘宏伟，谈兴颇浓。

他说，北宋四大书家，各形各态，个性鲜明。

特别是米芾，米疯子，米癫子，故事尤多。

刘宏伟说，看米芾举止狂怪，不流时俗。

实际上，这个人特别不简单，对书法的研究很深。

其书法，左右随性，沉着痛快，摇曳生姿，意趣盎然。

究其实，这率真，这随意，都是谋而有之。

据说，米芾有一个本事，可临写诸多大家名帖，而以假乱真。

他书法的成功，来自他的集古大法。

天姿凌轹未须夸，集古终能成自家。

一扫二王非妄语，只应酿蜜不留花。

这首诗就是说米芾的。

米芾是宋徽宗的红人，御用书法家。

民间流传着许多米疯子与宋徽宗故事。

多半是米芾装疯卖傻，取悦宋徽宗的趣话，趣事。

有点类似万荣笑话中自嘲的意味。

比方说有一天，游览御花园，宋徽宗令米芾写字。

这是一种皇家的高档绢纸。米芾爱不释手。

他说陛下的笔砚，被米疯子涂鸦了。微臣用过，陛下再用，大不敬。

能否赏赐微臣。供疯子挥毫，以体会龙恩！

花言巧语，为的是纸墨笔砚。

诸事皆能，为艺术而生的宋徽宗，在书画方面贡献巨大。

北宋之后，宋之书画艺术再无大的建树。

史称他以国家之力，建立了国家书画院。

米芾就是这书画院的执掌史。

米芾之行书，正是将宋徽宗之尚意的时代艺术观推向了极致。

宋徽宗于书法，于绘画，是站在艺术顶尖上的人。

米芾再疯，也明白，在字画上，他只能取悦宋徽宗。

对宋徽宗，他只能仰望其高。

不能故弄玄虚，欺骗他。

传说，有一天，宋徽宗在御花园赏花。

有一只孔雀落在果树上。

宋徽宗令画院的画师将此情此景画下来。

可惜没有一幅画，能让宋徽宗满意。

孔雀起飞，都是先起脚，再展翅。

你们画的都是先起右脚。

这孔雀起飞却是先起左脚。

观察生活，如此之细致。

着实让人仰望加佩服。

米芾在书法上，倡导自然，平淡天真之趣。

据说，他8岁学书，颜、柳、欧、禇学了个遍。

后来学苏舜钦、学魏、晋的书风，学二王，王羲之，王献之。

仿写之作，到了让人难分真假的程度。

学众家，而到自己成体后，又把学过的每一位骂了一遍。

欧、虞、褚、颜、柳皆一笔书，安排费工，岂能垂世。

李邕，脱于敬体，乏纤浓。徐浩，晚年力过，更无气骨。

还有张旭、怀素他都骂，即便王羲之，也多有不服之辞。

对柳公权骂得最狠，说他不仅丑，还俗。自柳，世始有俗书。

自柳公权开始，世上才有了格调不高的书法。

宋徽宗开创了瘦金体。

成为唐楷书之后的一座高峰。

也是中国书法史上，楷书的最后一座高峰。

至今，独步天下千年而无可超越。

史称，宋徽宗，善书多种字体，多种形态。

我不能单从瘦金体一种书体，看他。

米芾呢，也是书法史上的集大成者。

惯看他的行书，其实他的书法，包罗万象。

给人的印象是易于接近，但难以超越。

宋徽宗书画，有着宗庙之美之称。

富且贵，孤而高，居高墙庙堂之内。

世人入门都难。

宋徽宗、米芾并列，真难说谁高谁低。

宋徽宗极为欣赏米芾，封官加禄，令他常伴左右。

米芾对瘦金体也万般恭维。

可见，在书法艺术上，两人是互相懂得的。

以我的看法，米芾对宋徽宗书法，多是出自真心。

你认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