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人的日常生活（三十一）

史书很少有记载武则天平时吃什么，爱吃什么。不过武则天很喜欢洛阳，她当皇帝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洛阳有个著名水席，其中头道菜叫燕菜，这个菜名与武则天很有关系。当年洛阳郊外菜农种出了被视为“祥瑞”的一个重达30多斤的大萝卜献给了武则天。武则天让御厨们好好把它做成菜。御厨们用萝卜切花配了山珍海味烹制成汤，煮好的萝卜丝酷似燕窝丝，武则天吃了赞不绝口，就赐名为“假燕菜”。这道菜很快风靡传开。现在如果去洛阳吃水席还有这道菜。个故事文献没有记载不可考，也可能是洛阳人喜欢武则天，所以特意把最有名的菜与她联系。

唐代饮食还处于不成熟的发展阶段，烹调体系还没完全形成，当时还没有炒菜，贵族饮食奢靡程度也很有限。佛教不杀生的观念是被普遍接受的，中国佛教徒梁武帝时期就开始戒酒肉，虽然南北朝、隋唐依然有僧尼也吃肉，但武则天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她出家时可能因此有了吃素的习惯，当了皇帝后终日礼佛，平时可能就吃素，或至少在一定时期内是吃素的。所以她的饮食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奢侈。武则天还曾经想在全国范围内禁屠，但禁屠一般都在重大礼仪活动时，武则天则试图禁屠常态化。不过这个决定会造成畜牧产业的损失，遭到民众和官员暗暗抵制。

《御史台记》记载过一个故事就讲了底下人在暗地违反禁屠令。人是杂食动物吃肉这种乐趣一旦被剥夺，很多人是无法接受的。大臣娄师德在担任御史大夫去陕州出差时，厨师端了肉上来，娄师德就责问皇上禁屠，哪里来的肉？厨师硕是被豺咬死的羊。娄师德听了笑说“这豺懂事”。然后一顿大快朵颐。接着厨师又端上一盘脍，他又问这切成细丝的鱼肉哪来的？厨师继续说是豺咬死的鱼。娄师德笑骂他蠢货，豺怎么可能咬死鱼？还告诉他应该说是水獭咬死的，然后继续饱餐。可见当时如果能够吃到肉是很让人满足的。

还有一个记载在《资治通鉴》里的故事。右拾遗张德生了儿子后大摆宴席宴请同僚吃饭。为此私下里杀了一头羊。没想到客人中有一个悄悄藏了一块肉到武则天那里举报张德违反禁屠令。武则天见了张德后首先恭贺他喜得贵子。张德拜谢，武则天又问哪里来的肉？吓得张德一身大汗，立即跪倒谢罪。武则天却说禁屠令是限制平常杀生，红白喜事就不在限制范围内。然后还让他好好再请大家吃顿饭。而且让他以后请客时慎重选择宾客。还把告状者的表书给了张德。最后告密者羞愧难当。满朝文武都向他吐口水。由此可见武则天不仅是一个开明的君主，而且也非常讨厌奸佞小人。她的这个举动也整束了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