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故事：谁是妖

文：易一寒

阿芳逃荒来到这个村子，她很饿，已经两天两夜没东西下肚子。她逐家逐户拍门，看是否有好心人给她一口饭吃。

可是村子里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任凭阿芳怎么敲门，村民都不肯开门。

不是村民不愿意施舍剩饭，而是传言村子被下了诅咒，太阳下山后，有妖作怪，所以村民夜晚不会轻易开门。

敲到第九户的时候，有个老奶奶开门了，佝偻着被，满头白发，说话漏风。

进门后阿芳得知了村门不开门的原因，便问老奶奶为何敢开门？

老奶奶说自己一把年纪，无儿无女的，是妖来了也不怕，反正活够了。她听说阿芳是外地逃荒过来的，特意去煮粥给阿芳吃。

阿芳趁老奶奶去厨房的时候，打量着屋内的环境，这里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人住。此时，门被敲响了。老奶奶从厨房传出了一句缓缓的话，“帮我开门吧。”

走至门边，阿芳从门缝往外看，看见门外有一群村民，带着锄头镰刀。

阿芳开门后，被村民抓了起来，说她是妖，无论她如何恳求，都于事无补。

老奶奶这时走了出来，说了一句：“是妖是人，不是你自己说了算。”

没人知道阿芳被村民怎么处置的，不过此后村民家家户户的生活都回归正常，也再没有妖作怪。

众人说你是妖你便是妖，众人说你神明你便神明。

问题是，你会从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