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恶魔的眷属

2023-06-13  本文已影响0人  CC爱吃玉子烧

“那个黑鬼,被印第安人的邪术诅咒,变成了怪物,杀死了我唯一爱过的女人。”布莱克气气地讲完故事,当年的委屈与愤怒涌来,脖子涨得通红。

“我亲爱的警长大人,你确定你们已经将狼人杀死了嘛?那说说看,你们是怎么杀的?”孟恩双臂交叉,眯眼盯着警长。

布莱克道:“我们用猎枪打爆了它的头,”

孟恩听到“爆头”这个词,不由地皱了皱眉。

“然后在它身上淋了汽油,把它烧成了灰。”

孟恩听到这话,稍微松了口气,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个老油条,所说的话不可全信。

他起身,玩弄意味地捏了捏警长脖子上的赘赘肥肉,道:”警长大人,我先离开了,祝你今晚,呵,过得愉快。”

见孟恩远去,布莱克赶忙跑到电报机旁,将一封电报发了出去。

孟恩来到空荡荡的街上,太阳已然西斜,他回头望去,警局大门紧闭。

四面八方,传来了厚重的马蹄声。

他的鬓角流下一滴冷汗。

五个披着白色床单的人,骑着高马,朝孟恩驾来。

“臭鼬在玩我们嘛?不就是个黄种人,用得着我们这么多人出面?”一人,将霰弹枪扛在肩上,抱怨道,口中还在嚼着大蒜味的香肠。

平举马球锤的骑士说:“刚吃完饭,活动筋骨对身体好啦。”

语毕,他甩着马球锤,发出“嗖嗖”的破风声,策马朝孟恩奔去。

“喂,你小心点,这个黄种人可是带了武器的!”同伴提醒道。

马球锤骑士可不管这么多了,他见孟恩亮出了弯刀,心想:“这把刀,看起来可以卖个好价钱。”

“看来全是外行人。”孟恩心想,他将弯刀侧举。

强光袭来,马球锤骑士被刀面所反射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就在这刹那,孟恩扯过缰绳,高高跳起,将马球锤骑士一脚踹下。

他大叫一声:“驾!”,踩着马镫上马,身子紧贴马背,头也不回地朝着客栈的方向架去。

其余四人紧跟在他身后,不时地朝着他的方向射出枪子。

快到客栈时,孟恩垂身,以马身做为掩体,灵活如猿猴般滚下马,朝着马圈跑去。

手持双枪的骑士,透过床单,远远望见有什么东西朝自己飞来,等他反应过来时,只听见“嗖”一声,一只箭刺穿了他的喉咙,之后,潺潺的流水声传来,那白色的布被染成了红色。

“只有三人了。”孟恩心想,“有霰弹枪的人最为棘手,其次是另外两名步枪手。”

此时,另外三人已将客栈围住,为首的人扯着嗓子喊道:“亲爱的同胞们,”

说着,他朝天轰了一枪。

“你们这儿窝藏了一名罪犯,他是个黄种人,请你们务必配合我们,”

话没说完,躲在暗处的鞑靼人一个冷箭,刺穿了他的太阳穴。

“大男人,真啰嗦。”孟恩鄙夷道。

剩下了二人举着枪,确见一匹马朝他们跑来,风沙刮来,隐约能看到有个人正趴在马背上。

他们举枪便射,一轮射击后,那匹马摔在地上,奄奄一息,而那匹马身上的那人只不过是马背上绑了一大捆干草,甘草上再放上风衣与帽子罢了。

孟恩趁二人分神,一箭射穿一人的胸口。

另一人见同伴落马,警觉地给枪装弹上膛。

“喂,中国佬!”他瞧见孟恩正在拉弓,想也没想就朝他射出一发子弹。

孟恩在同一时间松开了弓弦,箭被高速的子弹射断,但子弹的轨迹也发生了偏移。

那人正准备再度上膛之际,孟恩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朝着马屁股砸去。

马受惊,屁股一癫,将那人震下马来。

孟恩从箭壶中取出九只箭来,一齐朝他射去。

客栈众人见孟恩如恶鬼般凶猛,皆回忆起起了欧洲祖先被鞑靼人所支配恐惧,不自主地躲在客栈中不敢出来,年幼的孩子似乎是感受到了这名鞑靼人的杀气,止不住地大哭起来。

他将箭一根根从肉中拔出,收入壶中,朝着旅店走去。

男人们你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上前去阻止他。

入夜之时,孟恩正在自己的房间中打坐,神游太虚之际被一阵敲门吵得心烦。

门的缝隙出,渗透出了令人感到温暖的白光。

“神父,你不怕死嘛。”孟恩低头望着老到连那颗秃头上都满是褶子的神父。

神父咳嗽一声,道:“鄙人是过来警告您的。”

“警告什么?”孟恩此时已将门敞开,示意神父进来。

二人盘腿而坐,神父继续道:“孩子,你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你现在应该离开这个州,甚至是离开这个国家!”

孟恩见水开了,便用握力把咖啡豆捏成碎末,将粉滤过砂纸,泡开。

他将其中一杯递给神父。

“孩子,”神父叹气道:“惹那些人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苍穹上,阴煞星闪烁。

孟恩冷冰冰道:“神父,喝完咖啡就请离开吧。”

神父走前将一张名片递给孟恩,留下了最后的忠告:“孩子,离开这里吧。”

“我的一生都在战斗,不管前方是龙还是虎,我都不会逃跑。”孟恩答道。

夜已深,凌晨时,天微亮。

一个矮小的身影走到孟恩的床前,举起刀,朝他刺来。

来人只觉手感不对,没等掀开被子,一只手从床下伸出,扯住了那人的右脚,将他整个拉入床下。

几声挣扎的动静传来,夜,再归宁静。

孟恩赤身裸体地从床下爬出,用隔夜的冷水将身子洗净。

扎好鼠尾辫,他望着远方的朝阳,将一截牛肉干咬断,悠然地骑着马离去。

午时,心如死灰的母亲在鞑靼人曾住过的房间里,发现了儿子的尸体。

少年的脖子被180度扭断,死前,手中还紧紧地握着一把锐利的小刀。

传说,人类在幼年时会具备察觉危险的能力,这能力随着成长慢慢消失。

或许是出于生物本能,少年感受到来自血脉中的警戒。

几百年前的某个清晨,鞑靼人的战马如暴雨迫近,手持弯刀与蒙古弓的恶鬼,吼声如雷鸣。

那座城市受了大劫,一切被上帝所禁止的恶行在鞑靼人眼中都是天赋人权,他们嬉笑着,在抢劫与强奸中度过了无比愉悦的三天假期。

少年感到了恐惧,做为男人,他要保护妈妈与姐姐,他们可是花了好大的气力才从肯塔基的那个虐待狂父亲手中逃出。

于是,他将护身的匕首带上,撬开鞑靼人的房门,决心以生命冒险,要将这个恶魔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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