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心之所向 归去沙铃间

2020-08-09  本文已影响0人  颍阿

    风沙起孤烟 ,长空久静默。 昏黄的墨色晕染远方的大漠 ,月牙的泉湾书写历史的辉煌 。岁月斑驳的掌纹抚着轻灰的颜色, 古老的钟声勾勒她古老的身形与匆匆的两鬓斑白。

      问岁月苍茫何处归,坚毅奋起,面前仍是心之归处。渐行渐远中,她向世人展示何为初心,她便是樊锦诗——花繁锦簇浸诗意

    1962年的大漠沙如雪,樊锦诗第一次进入莫高窟实习,这是水乡江南与苍茫大漠的第一次相遇,一眼千年,一见终身。黄昏古朴庄严的莫高窟,远方铁马风铃的铮鸣,好似听到了敦煌与历史千年的耳语,窥见了她跨越千年的美。但回望当下,水土不服与稀稀落落的骆驼草,还有天花板不时掉下来的老鼠,向这位瘦弱的小姑娘摆出了第一道坎,甚至连她的父母都反对这样的条件,申请学校领导换工作。

      但她还是将莫高窟视为意中人,文物界的人,只要对文物有深深的爱,就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它。洞窟里漆黑一片,她与她的团队便将镜子与白纸摆在洞口,利用反射将阳光反射进洞口。纵然艰苦十分,纵然水电不通,但樊锦诗只要一想起前辈们献出的20多年,她便不也觉得酸楚。在她眼里,整个莫高窟,就是一座巨大无比、藏满珠宝玉翠的宝库。这样动人可爱的“意中人”,已成了她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她的丈夫毅然决然辞去武汉的工作,来敦煌莫高窟与她一起书写传奇,他们相依相伴,共克时艰,共同守护千年的传承,共同复兴西北荒漠上的奇迹。

      1999年起,来敦煌的旅客愈来愈多,风沙围绕中的莫高窟依旧是安静从容,仰望之间,静静沉睡一千年的莫高窟,她的美丽、她含着泪的微笑,在漫长的岁月里无人可识,而现在,过量美的惊羡者却又会让她脆弱衰老。于是在这两权之中,她决定将数字化融入莫高窟,让莫高窟的美永久保留,于是樊锦诗向甘肃省、国家文物局、科技局提出要进行数字化工程。上个世纪60年代,周恩来总理特批了一百多万元用于敦煌莫高窟的保护。随着一系列数字化实验的实施,现在的敦煌已经有一百多个洞窟实现了数字化——壁画的数字化、洞窟3D模型和崖体的三维重建,三十个洞窟的数字资源中英文版都已上线,实现了全球共享。

    樊锦诗和敦煌的“长相厮守”成为了现实,敦煌艺术是一门多学科交叉的人文学科,汇合交融了多元的历史与创作技法的文化元素,是真正的大气魄、大胸怀。一位哲人如是说:“我希望我的房子四周没有墙围着,窗子没有东西堵着,愿各国的文化之风自由地吹拂着它。但是我不会被任何风所吹倒。” 而改革开放迎来了中国敦煌学的春天。  

    敦,大地之意;煌,繁盛也。敦煌在苍苍的风沙中伫立千年,月牙泉在古老的暮色中默语。数字化的敦煌在千年古国中闪着永恒的光芒,在西北季风里褪去古色的晕染。这是属于中国的春天,是复兴中华民族最美的风光。樊锦诗舍半生,给茫茫大漠。从未名湖归来,到莫高窟驻足,守住前辈的火,勾勒古老的壁画。半个世纪的风沙,吹得去五彩斑斓,吹不走赤子之心。一腔爱,一洞画,一场文化苦旅,一场青春逆旅。从青丝到白发,从白衣到锦缎。两鬓斑白为谁忧,白发苍苍为谁愁?心之归处,是敦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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