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辩律师程达群访谈录

程达群律师访谈录

2017年2月2日，浙江泽大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程达群律师加入了三海刑辩团队。历史专业出身，却选择在刑辩道路上树起一面旗帜。今天，就让我们与程律师谈谈他的刑辩之路。

您好，我们是三海刑辩团队的李杰楠和舒贤。听说大家都用“温文儒雅、风度翩翩”来形容您，可见您在大家心目的形象是很好的。今天我们想就您从业前后的感想以及对三海成员的印象做一访谈。谢谢您的配合。

一、入行初衷：程律师，听说您是历史专业出身，在成为律师之前是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您是如何考虑转行做律师的呢？

程律师：我大学本科四年学习的是历史学，毕业后回到家乡成为一名中学历史教师，总共有13年的教龄。在做教师期间，由于受家庭和周边环境的影响，加上自己对法律也很感兴趣，于是开始自学法律，并于2003年通过了第二届国家司法考试。由于那时候社会上的律师比较少，在我们县城总共只有一名执业律师，所以我作为一名有律师从业资格的教师，也可以兼职实习。我在兼职实习期间，办理了几个案件，效果都挺好。当我看到自己能在教学之外，通过法律专长为当事人排忧解难，觉得自己的价值又增加了。后来随着通过司法考试人员的增加，中学教师兼职律师的规定被废止了。为了获得一种新的人生体验，尝试打破两点一线的中学教书生活，我决定辞去中学教职做执业律师去挑战一下自己的人生。2007年暑假期间，在改完最后一张试卷后，我彻底离开了所在的中学，作为一名执业律师的生涯就这样开始了。

二、有人说刑事辩护最能体现律师的价值，也有人说做刑事辩护辛苦、危险又不值当，您为何选择在刑事辩护上树立起一面旗帜？

程律师：记得当初开始做律师的时候，民商事案件是主要的，准确地说基本上是民事案件，一年没有几个刑事案件。而且就我接触到的刑事案件而言，一般当事人都喜欢找关系，对律师的期望值不高。而律师呢一般也就是做做情节较轻，初犯偶犯，家庭困难等求情式辩护，感觉也没有什么挑战和成就感。2010年初我到安徽大学读在职法律硕士，后来又在省会和京沪等地聆听了一些刑辩大腕们的讲课，渐渐地感觉到刑辩事业大有乾坤。于是尝试着在鉴定意见上、在证据三性上、在程序合法上提出自己的辩护观点，有些还得到了法官的采纳，使得当事人获得了罚当其罪的轻判。后来由于不断地学习、实践，我接受案件后不再将罪轻的情节辩护作为主要辩点，而是努力从证据上、法律适用上、程序合法性上以及结合刑法谦抑性和罚当其罪的量刑幅度上进行辩护。随着更多成功案例的取得，我越来越觉得刑事辩护律师的作用大，也越来越愿意在这条路上不断钻研、阔步前进。当然，由于刑辩律师面对的公权力，所以在执业中如有处理不当会有一定的风险。但任何事情都不是绝对安全的，如果在执业过程中严格遵守法律和执业纪律，一般是不会有什么风险的。而做民商事案件，甚至做非诉案件的，这些年因为违法而被查处甚至追究刑事责任的，并不在少数。

三、工作分享：您在评论“斯伟江：悼念一个年轻律师的辞世”时说，做律师，钱一定不是首位的。我想这句话大多数同行都会认同。那么您觉得做律师应当将什么放在首位？

程律师：毋庸讳言，从事律师职业所取得的报酬要比从事教师、公务员高一些。这也是许多体制内的工作人员转行做律师的一个动力所在。但当你做律师在案源稳定，职业声望确立以后，你工作最主要的目标肯定不会再围着钱打转。你对案件的取舍，你对事业的追求，乃至你对生命健康的考虑，都并非是金钱至上。那天我看到斯伟江的一篇文章“悼念一个年轻律师的辞世”由衷地感叹到：“做律师，钱真的不是首位的”。且不说律师本身不是一个以盈利为目标的行业，律师更多的是在维护当事人合法权利的同时以个案推进法治的进步；另外律师从事执业活动都必须亲力亲为，而无法像企业那样实现规模化经营，律师永远无法通过做老板而获得不断倍增的收入。况且，律师的工作机会成本很大，时间成本也很高。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我说做律师，钱一定不是首位的。律师最为高兴的时候是看到自己的辩护意见得到法院的采纳，当事人在法定刑以下被判处刑罚；或者无罪意见在审前被采纳，当事人被刑转行或被不起诉。这个时候的心情，比做一个风险代理获得几万十几万收入带来的兴奋感、荣誉感和成就感都要好得多。

[if !supportLists]四、[endif]工作与生活：翻看您的朋友圈，您对很多热点事件、优秀文章发表达观微评，同时遇事遇景也会吟诗一首，可以看出您是一位爱思考、好文艺的律师，请问您在如此高强度的工作之下是如何保持一颗文艺之心？

程律师：我发现不是我一个人，很多刑辩律师都有一颗文艺的心。比如我朋友圈里的浙江省刑委会副主任、宁波著名刑辩律师张友明，山西刑委会副主任、现转到广东广强律师事务所的贾慧平律师，他们时不时也会来几首七绝、七律，抒发自己的情怀。我们三海团队的上海刑辩姜曙滨律师和厦门刑辩新秀林洁律师，也经常有一些散文问世。刑辩律师每天面对的可以说都是一些普通人很少看到的社会层面，感受到的压力也比较大。由于入口沉重，写写文字，可以让身心放松，让心灵获得慰藉。另外我觉得，刑辩律师的工作穿梭于国家权力公民权利之间，天然具有家国情怀；而刑辩律师又天然必须从事大量写作，这也锻炼了他们的文笔。因此，当你看到刑辩律师在工作之余，偶尔吟诗一首；碰到社会热点问题，忍不住评点一番，也就见怪不怪了，这是否能说也是一种“职业病”呢？

五、他与团队：当时您出于什么原因选择了三海刑辩团队？

程律师：我跟三海团队领头羊姜曙滨律师是在当时上海首家专业刑辩律师事务所（当时沪上著名的专业刑辩所——翟建律师事务所已经整体加入上海大成）成立时认识的。那次在华政举办的首届论坛上，我还认识了很多刑辩界的大腕，也认识了许多致力于刑辩事业的伙伴，后来大家都成为了好朋友，经常互动。回来之后，看到姜曙滨律师有一个公众号叫“三海刑辩团队”，我便问她这是一个什么组织？当我了解到这是目前为数不多的一个全国性紧密型的刑事辩护团队的时候，感觉非常有创意，也一定很有成长空间。于是我便提出申请加入，经过团队的审核后，我很幸运地成为了团队中的一个成员。加入团队以后，我们经常分享一些法治动态、刑辩技巧、刑事法律司法解释解读、个人办案经验，提升大家的执业水平。在我们的几百个人的团队学习群里，还经常邀请社会名流来跟大家公益分享各种知识，开阔视野。我写的几篇文章被收入进我们主办的刊物里面，最近在上海召开的“非法证据排除新规解读”暨三海团队一周年纪念活动我也进行了发言。在三海团队里，由于有着共同的理念，大家互帮互助，互通有无，各方面都获得了很大的提升。

六、您加入三海之后，通过与团队律师的接触，您对团队各律师的印象如何？

程律师：加入团队的时候，我主要认识的就是团队的领头羊姜曙滨律师。她是一位从医疗系统走出来的上海刑事女律师，非常具有传奇性。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站在华政交谊楼基石厅的主持台上，面对着几百人的场子指挥若定。后来慢慢地了解到她还是一位爱喝咖啡、爱读书的小资女性。作为团队的负责人，她非常辛苦，亲自大理这三个微信群、筹办刊物、组织线下交流活动，吸收团队成员，扩大团队影响。负责上海地区的姜律师，主要从事职务犯罪辩护工作。对专业执着的姜律师，非刑事案件一律不接。因为经常推掉律师费不菲的其他类型案件而被别的律师直呼看不懂。最近姜律师被聘为盈科长三角刑辩中心副主任，我们的团队也被整体纳入扬子鳄长三角刑辩中心里面，预计将有更大的前景。据悉苏州大学首届刑辩高级研修班是她在负责联系优秀师资，听说找她报名有一定的优惠哦。

第二位认识的是林洁律师，她原来跟姜曙滨律师在一起合作过，后来跟老公一起去厦门甜蜜的定居了，美丽的厦门也就成了我们团队的一个点。这次尚权年会在厦门召开，林洁律师还专门请我们吃饭，主任都搬来作陪了。林洁律师年龄不大，但说话干脆利落、办事简洁果断，对辩护情有独钟，敢打敢拼。这位有着小巩俐之称的刑辩新秀，在一起开设赌场案件中，将据以定罪的关键证据通过非法证据排除规则进行排除，导致检察院两次退侦，审判法院多次退回，到现在都无法下判。我们期待着这个案件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负责京津冀地区的是一位河北沧州的帅哥——苏宝杰律师。苏律师虽然身在三线城市，但他在沧州那个综合性大所里也带领着一只专业的刑辩团队，全身心地致力于刑辩护事业的发展。苏律师办案认真，为人坦诚、实在也很幽默。虽说我们来自全国天南海北，但经他一点拨“几个人的个子一般高”，一下子将我们的距离无比的拉近了。虽说他北方人，但一直说他不能喝酒，是不是真人不露相呢？哪天杀到沧州去一探真相。

最近我们团队又吸收了两位重量级的人物，都是自己开所当主任的大佬。一位是专业打酒驾的连云港李旭辉律师，在见他之前就在微信圈里拜读过他的简书文章，是一位执着于刑辩的资深律师。李旭辉主任的律师事务所叫江苏瑞宏律师事务所。另一位新加入的是重庆辣妹子——重庆景誉律师事务所主任王景律师。王景律师也是一位资深律师，对刑事案件有着丰富的实战经验。看来，以后到重庆去，我们三海又有着落了。

这就是我们的三海团队，各个精兵强将，各守一方，孜孜不倦地通过一个个个案推动中国法治的进步。

李杰楠、舒贤：谢谢程律师接受我们的访谈，祝您事业成功，家庭幸福。

程律师：非常感谢你们对我的访谈。你们的访谈让我让我再一次回顾自己做过的刑辩之路，再一次肯定了自己走过的历程。再次感谢。

浙江群恒律师事务所地址：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下沙）金沙大道600号东部国际商务中心东峰1706  程达群律师18768455617，下沙律师，杭州经济技术开发区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