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

2018-11-02  本文已影响0人  土豆红烧马铃薯

你不知道的事

你不知道的是

你潇洒地挥手致意

我的世界满目疮痍

你不知道的是

而今见到路边追逐交欢的泰迪

我都触景生情地想起你

你不想知道的是

你已如同痔疮一般

成了我不能言说的伤

        --------------大概青春里总会有那么个曾让你产生奋不顾身念头的女孩

临毕业那会儿那段时间袁萌开始变得出奇温顺了,时不时的喜欢从后面抱抱我,或者在图书馆外的长椅上时主动靠在我肩上。

纳闷这是否只是因为6月末的校园充满离愁别绪,在大环境下小姐姐才在所难免的伤感起来。

要知道,在恋爱的两年内,她一直对我是管教有方,拳脚相加;女生常用的那种动不动给你打冷战、说分手的伎俩,她向来是不屑一顾加嗤之以鼻的。

不知是不是受虐倾向的影响,我竟从未产生和她分手的想法,无意间仿佛应了我妈对我的“二等人”的评价:“这人呐,得分三种。一等人不用管能成人、二等人得管才能成人、三等人怎么管都不成。”

反正在袁萌的威慑下,我一直健康成长,自打两人建立起友好外交后,我再也没有时不时的逃课踢球上网,也再也没有挂过科,最终得以顺利毕业。

回校毕业答辩期间,袁萌询问我毕业后的打算,我嚼着红烧牛肉,端过她没吃完的盖浇饭往嘴里扒:“要不咱们都先别回去,就在这先找个工作试试呗!”

她眼神一闪,可随后又告诉我:“我爸让我毕业回家工作,都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

我一时语塞,当时连自己该去哪都没想好,真没勇气像《喜剧之王》里星仔对柳飘飘那样讲“我养你啊!”

只好故作潇洒地安慰她说没事,待我回去跟家里说说能不能去她家乡工作生活。

听完我这么说,她才嘟着嘴把杯子里的冰红茶吸完了,把她插过嘴的纸巾扔给我。

我坚决要她没用过的,这姐姐白眼一瞪:“干嘛?嫌弃我用过脏了?”

我只好悻悻地拿起来,翻个面抹干净嘴角的残渣,起身牵过她的手去了校外饭店宾馆一条街,60块钱一晚的小旅馆见证了我们爱情。

拿到毕业证的第二天,火车站的检票口,袁萌一步三回头地跟我道别,转身后不停擦拭的动作,不难看出她哭了。

我也并没有敷衍她,回家后和家里谈论几次去她家乡工作无果后,背着家里偷偷投了简历到了她城市的公司。

三天后收到面试通知,就理了理衣物,带上大学时做小买卖的积蓄就买了去她城市的火车票。

是17点17分左右,火车抵达她的家乡,夏日傍晚的苏北小城匆忙里透着祥和,一想着今后可能就会在这里落脚生根,没来由的就产生了一股亲切感。

打车到袁萌工作的商场附近,找了间KFC坐下等她6点下班。

啃原味鸡的时候,袁萌开口问我要不晚上就去住她家,我好好的一杯热柠茶呛了一大半。

“你这啥意思,去我家能把你呛成这样?”柳眉倒竖,熟悉的双手叉腰姿势再现。

尽管我晓之以理地讲解我还啥都没准备好,可依旧被强拉硬拽地带到了她家楼道口,得亏我力气大,路过小区门口超市挣脱开来买了脑白金和鹿龟酒,不然太没礼数了。

那晚我局促地向袁萌她妈介绍了自己,反正躺在她书房里是一宿没睡着,两人QQ上聊着。

“知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吗?”

“是啥?”

“其实不是你站着我面前,却不知道我爱你。”

“那你讲,快!”

“是你妈站在我面前,我却只能喊阿姨!哈哈哈!”

“滚!!!”

面试顺利通过,在我的争取下,公司还安排了宿舍,走出公司我就利索地发信息给了她。

本以为一切都会按我计划的来了,可生活还是临时改了剧本。

领到宿舍钥匙那天,袁萌陪我在超市选了生活用品,回去的路上我开着她的小电驴载着她,可手机一连来了好几个电话。

靠路边停下一看,我爸、我妈、二姑、小姑都有未接电话。

心里一紧,家里估计出啥事了,袁萌也一脸紧张。

回电一问,奶奶术后复查时,指标偏高好多,医生又安排住院。

我爸略带哭腔无奈地问我能不能回去,年过50的老头子,从来是内向隐忍,当年生意被骗严重亏损时,都没有低过头服过软。

却在电话里让我回家帮帮他,当时我就应承了,说明天就回。

整个通话袁萌听得一清二楚,接下来的解释都省略了,她陪我退了宿舍,又帮我定了第二天的车票。

在奶奶住院期间,老头子忙前忙后,白天厂里安排妥当就抽空往医院赶,仅仅两个月时间头发就花白了,我也找了个凑合的工作,下班就去医院替我爸。

一开始袁萌每日都还跟我聊天,和我讲工作生活中的趣事和烦恼,或者就是如同上学时那样问我动向,不乏问我有没有相亲之类。

我一再表示自己心有所属,肯定会为她守身如玉的。

可逐渐她发信息和来电的频率都少了下来,有时我发个信息过去,都得等上半天才有回复;打电话时,她也都是低声回我不方便,稍后再回我。

这时起,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只是死也要死得瞑目的想法驱使着我再次踏上了去找她的火车。

没有提前联系,到了她工作商场的楼下才去了电话,却被告知今天请假了。

说去她家找她也不让,说去全家都去亲戚家了,我犯倔打车到了她家小区门口,却见她妈正拎着鸡蛋和人在楼道口聊天。

这他妈的(对不起,我不该说脏话的),我火一下子就冒了起来,再次给她去电话,不接;发信息,回我为何不考虑下她的感受。

一再询问下说家里介绍了男朋友,正在接触着,说要不是我要回去,结果就不会这样。

完了,锅又甩给我了,那就拉倒吧,还扯什么余生请指教啊,你外面都有狗了,余生我自己瞎JB过就行了。

那天,我在夜排挡上喝了几瓶天目湖啤酒,可这酒太淡,一场失恋后该有的买醉都成了形式主义。

住宾馆时发现身份证不见了,在宾馆前台的推荐下,去了24小时营业的浴室。

成功地把本来买给她的香奈儿5号香水,倒在了浴室的大池子里,一时间芬芳浓郁,估计那天来洗澡泡池子的哥们回家都跪搓衣板了。

第二天一早,因为没有身份证只好搭了黑大巴走了老国道回家,我发誓这绝对是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一次乘车体验。

5个多小时的车程,除了尿急还要忍受大巴司机一路上尽放的伤感失恋情歌,给我生理及心理上带来了双重折磨。

我们并未有开口说分手,就像那时在学校时也没有说谁追得谁,所以也就没有互删号码、QQ之类,反正用后来的话讲就是这分手分得很佛系。

可好久之后,有次空间里突然出现她婚纱照时,我手贱点开,好奇的看了每一张。

她笑靥如花,一如当年玩小心机耍我得逞时的模样,一旁的男子面容清秀,金丝眼镜衬出很浓的斯文范。

不知道是不是该留言啥的,反正第二天我再想打开时,她已经把空间设置了访问权限。

我想了想,就很果断的把她从QQ联系人里删除了好友。

没错,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没变,还这么小心眼。

想想这时代真是好,两人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要个QQ、微信加个好友,聊着聊着就好上了;相处两厌了,随便找个理由,好友一删,就可以相忘江湖。

不说了,用微信扫码领红包,套路小姐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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