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文/漫话网络与女人
网络时代最大的革命性变化应该是发生在女人身上。
谁都知道,在我们这个有着几千年农耕文化的国度,女人一直是把生命交付给灶台的;加上上帝为了公正,美丽的女人没有男人象征着力量的修长双腿和宽厚肩膀,所以,女性不但是身力上的弱势者,更是眼界上的薄弱者。
女人狭小的眼界就自然而然地把自己牢牢固定在一个男人的身上、床上。亚细亚大地上工业化的曙光,虽然把一部分女人解放出来,昂首挺胸地进入了男人的队列,但是,在我们这个有着深厚农耕渊源的国度里,几千年时光形成的女性思维模式并不会因为工业化进程轻而易举地泯灭。
而男人无论是农夫或者工人,他们的视野远远不止一个灶台和半个庭院。在他们眼前晃动的女人也远远不止结发妻子一个,因此,在不断重复刺激的诱惑下,男人的心底在悄悄发生着“爱”的“革命”,而且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顺理成章。这场革命或许经历过一场场大大小小的暴动,或许没有经历过,但是,都在女性的心底落下清晰的投影,折射出一张张泛黄而多皱的面孔,原本美丽的眼睛变成了沉静千年的火山口一样失却了热量的空洞乏力。不少女人把无法言表的苦涩带进了孤独的坟墓,等待来生相遇那渴望的稳固恩爱……
于是,在新旧两个世纪交替的时期,也许是千万不屈的冤魂血泪的控诉中,网络时代悄然而来。
对于绝大多数的男男女女,网络带来的最大功效应该是语言革命性的“流通”便捷。女人的矜持,把自己的语言锁定在熟悉的人际圈子。而网络可以把其实非常陌生的人幻化成息息相通,无论同性还是异性。因此,天性善于诉说的女人迎来了天翻地覆慨而慷的翻身性历史机遇。原本属于男人的那份悄悄的心底珍藏女人也拥有了,自家男人在邻家偷情的档儿,女人也静静地端坐在电脑前,通过细长的网线与遥远的他开始心与心的约会……
网络给予人类另一个革命,就是诉说的对象有了不确定性的广泛性,这原本是作家们的专权,而今,女人们也有这个自由权了。于是,无数的劣质文字,承载着无数的酸楚,泛滥成一个充满冤屈的女性网络天地,像一个冤魂汇聚的灵异世界那么恐怖,万千怨妇就这样在一夜之间投生到人间。
其实,人间永远都是春天,灵异世界一般的阴森恐怖只是心的底色。大街小巷中,依旧泛滥地奔流着五彩缤纷,虚拟也罢,自欺也罢,有了心灵寄托与依赖的女性华丽装束的色彩却是空前的妖艳。
于是,我们不得不开始新的思考,到底是男人玷污了世界还是女性娇艳了人间、渲染了欲望?
在大街上展览了一天,回到家里的女人,卸下了奢华的装束。失去主人钟爱的高跟鞋横卧成两把黑色的匕首,冷冷地生出些许焦躁;睡袍无力包裹住的一身肥膘颤巍巍地展示给身旁的男人。自家的男人像一个可怜的狱卒,看不见这里的囚徒曾经光彩照人的美艳,于是,狱卒浩叹一声,去梦乡追寻他方的慰藉。
如果有哪一位好事者愿意对女人进行问卷调查:是否愿意放弃打扮?我想,除了智力障碍者、女童、生理上完全丧失功能的老女人外,没有一个女人的回答会是否定的。
所以,宽容的人们说,打扮是女人的天性,或者干脆自嘲又调侃地说:女人永远少一件衣服,男人永远少一个女人。
这衣服和女人又在这里不期而遇了。如果谁能做一次详实的调查,在网络上上传晾晒自己的照片到底是女人多还是男人多。我想这个结论连孩子都能准确地估计到。
我们作一个假设,如果全世界的女人谁也不相互竞争自己的美艳,大家都整齐划一地素面相向,那么,男人还会带给女人那么多伤痛和冤屈吗?
网上也好,网下也好,大约最醒目的鱼儿最容易落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