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1 怀揣一颗火热热的小心脏】

2017-10-10  本文已影响0人  不拘陈翊格

时间:2017年9.30日

坐标:青岛浙江路xx酒楼

        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做这种类型的兼职,餐厅的服务员,前一天面试的时候老板娘最后握着我的手说:“哎呀,宝宝,你真是太会说话了,我正想着要一个性格好形象好的跟我一起去外面拉客。”于是,我从服务员变成了拉客的。

        收拾好行李,在学校宿舍大概磨叽到三四点才出发,其实我自己的也有点疲惫,加上这两天应该是“亲戚”要来看望我了,所以不知道怎么的,前一天还元气满满,到了出发的这天反而不太想出发了,就这样带着疲惫的身体和有点丧的小情绪出发了。

        到二楼的老店之后,老板娘告诉我,一个兼职的小姑娘今早上早早就来了,已经干了差不多一天了,简单唠了会家常,老板娘就开始教我认老店里的桌号,菜谱,以及餐具从哪里那,用过的又要放去哪里,我当时还暗自庆幸,是不是老板娘找到了更合适的人,这样我就可以做简单单调的重复动作,在这个空挡,老板娘看到监控里来了两位客人,一对情侣。说真的,我忽然扎心了,想我异地的男朋友了。没等我伤感一阵子,老板娘忽然推了我一把,我看她,她看我说:“去门口迎一下。”我抖了个机灵,连忙掀开帘子:“你好,几位。”于是我担任了一次服务员的全套流程,点餐、上桌、撤盘。这一桌客人点了一只澳洲大龙虾,198一斤的那种,老板娘笑得都合不拢嘴了,最后结账的那一天,我才发现,连个提成什么的都没有。

       我被派去一楼新店学习海鲜了,当时我还在纳闷,老板娘昨天明明说,拉客的话就不用学习海鲜了,我可能真的要当服务员了,然后在老板娘热情的催促下,杨宝开始教我认海鲜。说来我也挺不好意思的,那时候,员工们都在吃饭,因为我,杨宝拿着筷子和馒头指着鱼缸里的海鲜一个一个教我,告诉我海鲜价格(真的暴利)我发誓当时我绝对是百分百的认真严谨,生怕有什么闪失,态度也很认真,生怕工作没了。期间杨宝啃着馒头问我:“你怎么不去拉客,当服务员可惜了。”我只能笑笑,假装无奈,心里想着还是当服务员好。

       我天真的以为,30号就是简单的学习观摩一下,不会上手,一号才正式上手。可是我错了,认完海鲜,杨宝和员工们继续吃饭,老板娘又把我召唤上二楼的老店,前脚刚踏上老店的门口,老板娘麻利的拿出了两份简易菜单,递给我一份,菜单还没在我手里待热乎,老板娘就拉着我急匆匆的下了楼。

       老板娘是个语速特别快的人,说白了是个女强人,行事也很果断,这也是大概为什么再后来的两天我对她的好感消失殆尽的缘故吧,在她身上看不到一丝丝人情味。可能会有人说我太过感性,步入社会谁在乎你的情绪。好吧,这个话题先跨过。

       大概是五六点钟的样子了(没时间看表只能自己估摸时间),逐渐到了饭点,老板娘开始给我演示怎么拉客人。我当时有点懵,这架势是让我拉客人啊,合着我就不是服务员了呗,还是两个都要做?于是我还是耐着性子认真的学,仔细的学。

       男朋友来青岛看我的时候,我们也一起在这附近的位置溜达过,也遇到过拉客的,说实话,我是比较排斥这种方式的,我和男朋友往往都是礼貌的说声:谢谢不用。大部分人都会知趣的离开,只有少部分会一直跟在你身后推介,这让我很反感,所以当我看老板娘给我演示的时候,我心里想的是,起码要成为一个不招人烦尊重别人的——的拉客的。但这几天下来,我发现有的人会很尴尬的不理睬这种情况。有时候,一看就知道有些人不是吃饭的。但这时候如果老板娘在,你一定要继续问,说句话玩笑话就是,资本家会剥削劳动者的每一分力。

       我自诩是个知趣的人,所以在30号晚上尽管我可以落落大方的问路人,但我也是点到为止,也没有什么尴尬之类的,我明白这是我工作的性质,所以我不抱怨所谓的掉面子什么的。但基本上都是点到为止,老板娘一如当初时不时的会夸张的夸一夸我,喊着我宝宝,宝贝,亲爱的,好孩子……可是后面我可能有点蹬鼻子上脸了,在拉客人这方面,老板娘都有着十多年的经验了,而我只是一个新手,天真的我相信老板娘说的长点眼力劲,分辨路人哪个是要吃饭的,哪个不要的,所以我时不时的出现所谓的“掉客”的情况,尽管他们不是吃饭的,老板娘还是会走过来说我一顿,当时我又是一脸懵,我说:“您不说让我自己分辨一下吗,所以我就……”老板娘眉头一皱,语速快极的说到:“哎呀孩子啊,按着我说的来就行了,一个都不要放过,记住啊,一个都不要放过!”有了上面的这句对话,我从下午五六点一直到晚上九点,我都在外面拉客人,老板娘时不时的在旁边指导,我渐渐发现,老板娘是个说话很矛盾的人,好吧,这也算是我们矛盾的开端吧。主要矛盾在十月一的那天。

       晚上十点左右,我在二楼老店吃了兼职的第一顿晚餐,葱花炒鸡蛋和米饭,小厨做的,味道倒还不错,就是简单点。拎着箱子到宿舍的我其实是崩溃的。在我的想象中,像酒楼这种地方的员工宿舍应该会干净一些,我没说它会有多豪华,但是我觉得起码干净一些,规整一些。后来我知道是民营的时候,宿舍是套二的房子,我觉得应该也能说的过去吧。可是我进去的时候几乎是崩溃的。

       菱形结构的房间,厕所在最头上尖角的位置,一进门就是一个昏黄的黄炽灯泡吊在头顶,屋里面是很严重的潮湿发霉的味道,还有一股下水道的味道,房间没有客厅可言,最多算是个过道。右边是一个大卧室,有小二十多坪,男职工们都睡在那个房间,两张双人床,和一个沙发床,通铺。左边是厨房门,能占到十多平方,再就是我所要住的房间,上了锁,开了锁,我一个人在屋里反映了好一会,发黄的床单,发黄的被子,甚至没有被罩这种东西,发黄的枕头,床上不知道布满了什么大颗粒的灰烬,有点像棉絮,一张单人板床就这样紧贴在墙角,床是上世界八九十年代的样式,比较矮,床周围,严谨点说是整个房间,都堆满了杂物,杂物堆得很高,整个房间除了潮湿的发霉的气味,还有灰尘的味道。我脸上的表情都快挂不住了,男职工的房间起码只有床和沙发。我的房间堆满杂物,床极低,我甚至会担心,在一堆杂物中会窜出黄鼠狼什么的。最关键的是,老板娘告诉我,你只需要带一个床单,我真的只带了一个床单,好吧,怪我太天真。

        我和衣睡了一晚,想起了那个在外面租房子住的阳阳。晚上睡的很不踏实,浅眠,就这样我带着一颗逃跑的心迎接了十月一号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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