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年少爱追梦-第十二章
1.
“哈尔滨过端午节这么热闹，你还不想带着我，不怕我被别的男生拐跑了啊？”
我道：“你被拐跑？海枯石烂都不太可能！”
伊娜挽着我的手，满足的笑容画在脸上。
我问：“你说热闹？怎么个热闹法？”
“像过春节一样，不！确切说更像年轻人的春节！”
伊娜说端午节当晚，松花江边人山人海。仿佛全市人都要为踏青而出行。为了迎合市民“集体踏青活动”，全市主干道公车整夜运营不收线，并且完全免费，当晚所到的繁华街区之处，满眼望去人头传动。这晚是年轻人的狂欢，这晚大家都会守在江边直到日出。所以这种节日事件缺少不了伊娜这种爱凑热闹的人，不光她自己，还把苏梦蓉拉进来了。
端午节的晚上，兄弟们在大明的“招募”下，组成了踏青小队。所谓入乡随俗，哈尔滨的端午节真是让我眼界大开。
我们按照大明的计划，来到中央大街防洪纪念碑广场，这里是人流最集中的地方。沿着松花江从道理区的中央大街可以一直走到道外区。街边的小摆摊吸引了三个女生，三个女生凑成了一台戏，左顾右盼，使得我们踏青的进程一再延误。
今晚璐璐表现一点都不死板，刷新了我对她书呆子的刻板印象。大明本来还顾忌我带伊娜来，璐璐不熟悉，气氛会遇到尴尬，可她竟能很快和伊娜苏梦蓉打开了局面。
我们六人历经“艰难险阻”穿过人流，一路向北，终于走到了道外区，这里相对人少一些，随处可见的烧烤大排档。飞机早有安排，毕竟有飞机的地方一定会有酒局，只是拿不定主意去哪一家，这里的烧烤实在多。
伊娜道：“我们都饿了，快点随便选一家算了！”
大家出来的时候都没有吃晚饭，已经夜里十点多了，大家都早就都饿着肚子了。我指向远处，靠江边最近的一家小烧烤摊，“要不去那家吃吧，江边最近的那家！”
苏梦蓉开玩笑：“需要离那么近么，我真担心一会你和飞机喝多了之后，会掉进江里呢！”
“没有雪姐，没有阿离！今晚没那么多戏！喝不多，喝不多！”
飞机大嘴巴，又重提旧事。
来的路上，我私下跟他说，别说话嘴没把风，我不想伊娜知道太多关于阿离。结果这还没开始喝呢，他又在拿我的过去给大家当下酒菜了。
“雪姐是谁呀！”
伊娜问。
我道：“飞机的前任！”
伊娜又问：“飞机有是谁？”
苏梦蓉拉着伊娜，道：“别一个一个问了，我们先找好位置，安稳坐下，再给你逐一介绍。”
沿着松花江走了一晚上，我疲惫不堪了，终于老板给我们安排在靠近松花江最近的地方，又端上几盘烧烤，大家都狼吞虎咽，随后把酒言欢，决定在一起等待日出。
伊娜：“你刚才还没告诉我呢，谁是飞机呀？”
没等我开口，飞机礼貌的站起身，“不才，鄙人正是，飞机是你老公给我起的外号！”
“哈哈哈…老公你好有才...”
伊娜大笑。
“给大家正式介绍一下！这是璐璐，我的…女朋友…嘿嘿”
大明和璐璐都有些羞涩。
“早知道她是璐璐，来的路上我们聊的起劲儿呢！”苏梦蓉缓解了一些略冷的气氛，对大明道：“介绍一下你自己呗！这位美女还是第一次见你哟！”
“他是大明白！叫他大明就行！”
飞机反客为主，表现的也挺抢眼。
伊娜又笑道，“嗯嗯！很好记的名字！轮到我了，我是他的女朋友！”伊娜挽着我的手，脸上写这自豪感，“我叫伊娜，很高兴认识大家！”
也许这次的寝饭和谐气氛，兄弟们会逐渐忘记那段褪色的往事。
2.
凌晨，江面吹来北风，袭来一丝寒意。
我将外套盖在伊娜身上。伊娜跟大家聊的正兴致勃勃。我拎着一瓶啤酒，一个人走到江边，望着松花江。此时，却突然想起去年寒冬，我陪阿离来的时候，她一个人看着松花江，一句话不说。可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晚阿离心里装着什么事。如果在茫茫人海中，遇到她，我可能还想问问她。
没想到，有缘的不是和阿离，竟然是和雪姐。伊娜跑来，“你一个人偷跑出来在干嘛？怎么不和大家聊天呢？你猜见到谁了？”
“谁？”
伊娜道：“雪姐！”
我心一惊。
我被伊娜拉回酒桌，“雪姐？”
“嗨，帅哥，好久不见了！”
雪姐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局里，我看着飞机，“哦，刚刚通了电话，雪姐也在踏青，她说好久没见大家了，所以就过来看看！”
飞机问：“你朋友都在那边？要不要叫过来，并一桌！”
我佩服飞机的胸襟。如果是我，分手了还会联系么？这个问题我内心偷偷想过，但得不到答案。
因为上次离开的匆忙。我本应该向雪姐道歉，毕竟一晚上“对付”她的人是我的女朋友。
“那天让你没少喝，实在抱歉！”
我深深鞠躬，吓到了雪姐。
她连忙回道：“没关系的，大家都是出来玩的嘛，你对我鞠躬，让我特别不好意思，我看今天的人…变化还挺很大的哈？没想到你还能提起那天的事情，照顾好你女朋友吧！我真的没事的！”
雪姐一直对我微笑，她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只是对感情，钻了牛角尖，飞机可怜也好心疼也罢，一切不为过。
话说回来，阿离之所以痛恨她，只不过是自己吃过这类人的苦，将怨念强加给她罢了。她偏见的由来如是，我对她何尝没有偏见，兄弟们如果没有偏见，那晚的形势大概不会一边倒吧。
雪姐走后，我坐在飞机旁边，点了一根烟，我从不抽烟，所以伊娜本要阻止，却被苏梦蓉拦住，“让他们兄弟们说说话吧，咱们去江桥拍照啊，璐璐一块儿吧？”
女人们走后，酒局才刚刚开始。
“大学到现在。可惜今天大鹏不在，真的，我觉得我们四个都挺不容易的！”
我感慨。
“这就是成长！”飞机抽着烟，“说实话，今天再见到雪姐，心里还是有点酸！”
大明道：“飞机，你要坚持，你的老婆在厦门，不在哈尔滨！以后好好混，争取去厦门找她。”
“别老说我了，说说你们俩！”
飞机指着我：“我感觉你还是在想着阿离！”
我笑而不语。
“不应该，伊娜是个好女孩，你不该再想着阿离！”大明指责我，“你决定跟人家在一起，就应该全心全意！”
飞机道：“大明说的对！这么久了，也该忘了，别再想了，我好奇，她究竟有什么，把你迷成这样！”
我们喝了杯中酒。我又抽了一支烟。
飞机和大明说的，我都懂。可心里的想法，我的大脑有时无法控制，阿离是我生命里第一个我承认要用真心对待的女孩。她怎么对我不重要，我若负她，首先我自己都过不了自己那关。谁的青春都会有这样一个人，任凭你有齐天大圣的本事，都跳不出这个轮回。
在我心里，阿离的好就像如来佛压下来的五指山，我承受着压力，辛苦的同时，也在修炼。
时至今日，回忆十几年前，我依然清晰记得，那晚，那个KTV，那个属于我和阿离的时空。
阴暗昏黄的灯光照射，我们躺在舒适慵懒的沙发中。我威风的抱住她：“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了？”
阿离在我怀里点了点头。
“那我能不能亲一下！”
阿离忍不住笑着又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