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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布提,非洲穿越最艰难的一站

2018-01-07  本文已影响54人  鲈鱼正美

短暂别离后,我又返回了非洲大陆,在浓浓的夜色里到达,时钟指示着凌晨两点钟。

吉布提机场是我见过的最简陋的机场:没有让人看花眼睛的指示标志,没有各式各样的免税商店,也没有书店和咖啡馆。下了飞机后走两步就到了入境大厅,里面只有三个通道,分别处理本国公民、持签证的外国公民和办理落地签证的外国公民三种情况。尽管人不多,但工作人员办事效率极低,队伍前进缓慢。如果有一只蜗牛跟我同时站在队尾,等我排到队头时,它大概已经把整个机场兜了三圈。过关后,已是凌晨三点钟。

我决定在机场大厅捱到天亮再去找旅店。于是我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来,试图通过看电子书打发时间。我刚进入卡伦·布里克森的恩戈庄园,蚊子们就把我唤回了现实世界。机场里蚊子特别多,它们唱着歌儿,开着战斗机,企图剿灭我这个大活物。我陷入了它们的重重包围里。它们停在我的脚上、手上和脸上,就连我的平板电脑都成了一个临时作战基地,布满了黑压压一大片。在等待天明的三四个小时,我一直在同它们的战斗中度过。

终于等来天空微微亮,我坐了一辆出租车去找旅店。连续找了三家后,我不情愿地承认了这里高昂的住宿价格,最终在一家最便宜的旅店住了下来。不过,相对的便宜却是绝对的贵——在印度只需要二十块人民币一晚的房间,在吉布提则需要两百多。

一夜未眠,困顿不堪,我把房门锁上,连衣服也没脱,就像中弹一般倒了下去。

一觉睡到下午两点,虽然不再疲乏,但是肚内空空。饥饿感驱使我出门寻找食物。

走在半途中,有一个人“热情地”走上来同我打招呼,问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说我从中国来,要到集市去。

    “中国和吉布提是兄弟,我很喜欢中国人,不喜欢日本人。”他这样对我说。说着就要带我去集市。我已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自然对这种刻意的亲近有着条件反射式的提防,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提到日本人。

    “我能自己找过去。”我对他说,想把他甩掉。

“不用担心,不要钱,完全免费。我只是想帮助你。”他对我说,极力表示自己的真诚。

没等我同意,他就走在我的前面“带路”——其实只有直直的一条路,并无任何岔道口。不多时走到了一个超市旁边。他停下来向我指了指超市。我走了进去。超市里面虽有吃的东西,但是他们不收美金,我只好出来。我需要先找到换钱的地方。那个人在外面等我,见我没有买东西,他说再带我去他的“兄弟”的店。

“我不想去,我只是随便转转。”我对他说,边说边快步走开。

“那你要给我钱!”他追上来跟我并排走在一起。

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你不是说不要钱么?”我拿出他说的话,试图击退他。

“对,不要钱,但是要服务费。”他说。这真是强盗逻辑,我感到又好气又好笑。

“我又没让你带我来。”我生气地说。

“This is my business.(这是我的生意。)”他说。

“Cheating people is your business!(欺骗别人才是你的生意!)”我提高了嗓门对他说,然后加快脚步走开。他追上来,继续嚷嚷着让我给钱。

“走开!不然我就报警。”我威胁道。

他没再追上来,我听到他在后面骂了一句“Fucking the Chinese people!”想到之前他说不喜欢日本人,我猜大概有日本人也跟我遇到了同样的情况。

继续往前走,我看到一家银行,于是拿出银联卡,打算在取款机上试试。果然取不出钱来。我想去银行换钱,不过一个本地人告诉我这天是节假日,银行都关门了。

这时,路边有个中年人从车里走出来,他问我取款机是不是好的。我说是。然后我向他打听换钱的地方。他跟我描述了一下,但我听得不是很明白。他让我等一等。五分钟后他取完钱出来,让我坐上了他的车,把我送到了换钱的地方。

换钱的人都是清一色的妇女,换钱的地方就在街边,没有固定的店铺。与其说是换钱,倒不如说更像买菜。与喀土穆不同的是,这里没有安全警察,黑市换钱似乎是光明正大的一项职业。我同其中一个妇女换了一百美金,然后赶紧去买了些东西填饱已经饿扁了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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