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厂
沙沙沙,沙沙沙,我以为是有小雨闯进了我的梦中,我定定神,还是不敢确定,探探头,从来都易惊醒的父母睡在外间好像也没有动静,我想一定是我听错了。一会儿,灯亮了,“罗罗儿,罗罗儿”听到咪嗲嗲喊着自己闺女的乳名,原来真的不是在做梦,我穿好鞋子,快速的跑下楼,打开大门,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我叫醒了睡梦中的父母,“妈,外面下雨啦”。此时我很庆幸,从来一觉睡到8,9点钟的我,居然醒了,于是,我随手拿了一顶草帽戴在头上,记忆中,任何地方都可以淋湿,唯独头一定得保护好。于是我拿着小轩瓢(铁秋),伯伯拿着蒿锄,哥哥拿着大轩瓢,妈妈在边缘把包谷用手快速的往屋檐下甩过去,此时蒿锄声,宣瓢声,随着包谷在空中跳舞之后叮咚叮咚落地的声音,它们乖乖的落在了屋檐下。一小会儿功夫,包谷全部堆放到淋不到雨的地方了。妈妈在扫边上散落的包谷子,伯伯和哥哥在砌外沿的包谷,防止往外滑落,此时,我才发现,每个人的脸上,背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密密麻麻的,扫尾的工作交给了他们,我洗洗手,在浴室换了套睡衣再次回到了二楼,关了孩子们的风扇,回到房间,看着那个睡在几层被子上面的姐姐,(由于外面晒的包谷不多,所以,那个熟睡的姐姐,那一群沉睡的孩子们,我都没有惊醒他们)。我欣慰比他们多了一样经历。再次躺在床上,楼上的灯还亮着,是不是去帮帮忙呢,我正想着,灯息了,渐渐的,渐渐的,雨点越来越密集,雨声越来越大,随着挨家挨户的公鸡的打鸣声,伴随着老赶的一声咳嗽,天微微的亮起来了。
这个半个小时,我觉得我是累了,我想我年迈的父母肯定也是累了,但他们从不在儿女面前表现一丝一毫的累,他们是儿女坚强的后盾,避风的港湾,他们用最朴实的,最无私的爱,给我们撑起了一片蔚蓝的天,他们用善良,用勤劳教会我们成长。看着白发苍苍的父亲,看着小心翼翼的母亲,不知道什么时候,眼角莫名其妙的多了一种叫眼泪的液体。
看到沧桑的岁月在他们头上,脸上留下的痕迹,我想,我不应该矫情,我们真的还要继续努力,我愿倾尽所有,换您们一生健康,快乐。